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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毕竟缺少一些生活的经验。
坦白地讲，遇到这种对生活诸多细节相当精通的，会觉得挺有魅力。
因为每天都认真生活，所以对很多事很多细节如数家珍。
今天资料的事情耗费了半天时间，以至于工作时间被削减。
很快下班了。
杨南伸了个懒腰。
“你有空吗？”
夏心玲抱着手机回复了一会消息，随后问道。
“有啊。已经下班了。”他指了指手表。
“嗯，方盈在附近。新开了一家冰淇淋店，她快排到了，问我们想吃什么口味的。”夏心玲眨了下眼睛：“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冰淇淋什么时候都能吃。还是自己的事比较重要。”
杨南了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道：
“可是，我觉得冰淇淋更重要哎。”
夏心玲哦了一声，随后打开手机：
“那你想要什么口味的？”
“嗯，有什么口味的呢？”
“草莓，香蕉，抹茶，巧克力，海盐，等等。”
滴滴。
方盈发来了图片。
“让我也看看。”
杨南凑近，微微亲昵而不失礼貌。
“嗯，就这个吧。这个是招牌吧，巧克力的味的。”
“嗯，好。”
他虽然不是太近，但早不是正常社交距离了。
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直到杨南回去收好了电脑，她才觉得解脱了。
总觉得怪怪的。
但之所以不拒绝，是因为并不讨厌。
“你要什么口味的？”
“抹茶的。”
“抹茶的看起来也很好吃，也是招牌，咱们都很有眼光。下回我吃抹茶的，你吃巧克力的。”
“有机会吧。”
“当然有机会了。”
“我们去找她吧。”
他们离开后。
办公室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总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
“可不是么，还挺熟的吧，据说以前就认识，有交情的。”
“我真羡慕杨南，早早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这样的姑娘走上街，那回头率是百分百。”
“喂喂喂，我可提醒你啊，你已经有了老婆孩子，小心我告诉弟妹啊，到时候把你关在家门外。让你进不了房门。快吧嘴边的口水擦擦。”
“哪有啊？骗我！不厚道！”
“还不是你自己心虚才会上当。要我说我才羡慕小夏呢。你是不知道，小杨那工作能力，嘎嘎的强！”
“我一直听你们说，都觉得像是在吹牛。你觉得这像话吗？一个实习生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怎么可能和我们经历过项目考验的相比是吧？我都说你们说太夸张了。就算想帮他防止被计经理欺负，也不能搞这么夸张呀，咱们得实事求是是吧？”
“你啊，就是坐井观天见识短浅了。你以为我们是在吹牛？真吹牛怎么肯定糊弄过计林啊。你自己看看他做的策划书和项目书吧，我说真的，没个三五年工作经验，怎么可能做成那样。最关键的是，他做的速度非常快。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什么天才？一学就会一点就通？”
“这我是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杨南赶不走，经理应该很不高兴吧。”
“其实我觉得刘孟那件事就很可疑，你觉得呢？”
“那是相当可疑，不过嘘小声点，别被别人听到了。咱们只普通打工人，可能杨南那扛过去的能耐，那种事要是招呼但我身上，今天我就要被开除了。也就是杨南厉害。”
“不管再厉害计经理毕竟是领导，真得罪了领导能有好果子吃？计经理可不是善男信女，他之前不是也逼走了几个吗？你来得晚你不知道，要我我也会走。天天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被欺负，何必呢。依照我的直觉，杨南和夏心玲早晚被逼走。真是可惜了。”
“原来你这么想吗？我倒是觉得他们都能留下来。咱们今年一共就招了三个人。虽然三个都转正了，杨南是三个里面学历最一般的，但是抡起办事能力来，咱们有目共睹的。最好的是杨南，最差的就是那个方框眼镜的”
“嘘我都说了你小点声，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你这多得罪人啊，不想混了是吧？”
“干嘛捂我嘴？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那个闷葫芦连话都不会说，就算我们说了他又怎么样？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实力不行，沟通不行，听不懂别人说话，人际交往也有问题，反正哪哪都是问题，除了他的本科还不错……但话又说回来，学历只是敲门砖，进来了之后又不是天天比学校。过去的荣光我也有啊，咱们几乎都是顶尖学校毕业的，但进来以后真的要比拼实力了。……到时候真淘汰，肯定先淘汰他，你信不信，咱们打赌？”
“行了行了，都让你小声点了，别不小心得罪人了。有时候无意中得罪人了，你还自己没感觉呢，消停点吧。”
“这不是没人我才说的嘛……”
两人收拾了东西往门口走。
就在这时，趴在桌上休息的韩卫起身了。
看了太久电脑，头有点晕。
结果休息没多久，就听到别人讨论自己。
说的还都不是好话。
心里有点难受。
但正如他们所说，说的都是实话。
也没说错。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工作，怎么就这么难？
他读书时候成绩不错，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想，不用管，不用顾。可工作之后，很多事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了。但他在和人交往沟通上又有很大的问题。
“哎，其实。他们一点也没说错。”
不过，真话总是这么残酷，这么难听。
越听越让人萎靡不振。
工作好累。
收拾东西回家好好歇着吧。
拎着帆布袋，一转头就看见了刘孟。
此时正看着自己。
他热情一笑：“小韩，你还没走呢？”
“刘哥。”
他嗯状态似乎还不错，一点都没有上午的羞窘。
韩卫知道今天开会时刘孟的尴尬紧张和绝望，但他状态调整的太快了，这么快就走出了这样的阴影。
这样的心理素质他真的很羡慕。
“不着急走吧，我这泡了壶好茶，开和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