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哥哥,还是姐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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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

车流穿梭。

两人在人行道并肩前进。

晚风微凉,风吹得两个人都清醒了些。

“你就这样和我出来了?”夏心玲蓦然停住了。

杨南脚步也顿住了:“是啊。现在没办法了,你得对我负责了。”

“负责,负什么责?”夏心玲慌乱了一瞬,忽然想起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深刻的关系。

真要论起亲昵的时候,刚才拉手腕算是吧。

不过这行为,不能代表他们的情侣关系。

“你以为负什么责?我还没吃饭呢。”杨南捂着肚子,佯装委屈:“自从进了饭局,一口饭都没吃,纯粹就是在喝酒。我好歹帮你了吧,好同事,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啊,这个。”他确实帮了自己,一顿饭而已,自己又不是请不起:“好吧。不过,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的。你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好了。”杨南摆摆手。

“嗯。”她继续往前走。

黑白拼接小香风编织短袖,深蓝色的牛仔短裙。

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打底肉色薄丝袜隐隐闪烁着光泽,纤细的脚踝下,是一双雪亮的珍珠玛丽珍鞋。

今天,她是那么精致优雅。

风撩动她的发丝,轻盈的,飘逸的,扬起一阵香风。

淡雅的玫瑰混合着浅浅的橙花香,勾人心魂。

两人在桥上走。

她扶着栏杆,忽然脚步一顿,目光移向桥下。

沿江两侧建设了居民活动娱乐的石栈道。。

\t凉爽的江风,隐约传来悠扬汽笛声,宏伟的大桥下是安静的江边树林。

不少居民在下面活动。

有的在驻唱,有的在摆摊卖烧烤,有的在弄了个打气球的摊子,还有人在圆圈套大鹅。

鹅作为老员工成群结队地躲避顾客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熟练地闪过塑料圈的禁锢。

杨南笑了:“那些鹅还挺聪明,反应要不快点,立马被端走上桌了。”

夏心玲也笑了,表情愉悦:“以前觉得这些事情没意思,现在倒是发觉不是这样的。”

也许没意思的是她。

不对,杨南发现她的目光在别处。

在看什么?

他精准定位到了一个摊位上。

冰糖葫芦!

夏心玲咽了咽口水……这是想吃了吧?

“哎,那个冰糖葫芦”

“我不想吃。”

杨南话没说完,夏心玲就道。

“?”那你是不想吃的样子吗?

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原来你不想吃啊。”

“是啊,那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她秀气的眉头一扬。

“没关系,我就是小孩子。我想吃。……刚才不是说,请我吃晚饭的吗?你该不会赖账吧?”

“?”

五分钟后。

杨南拿了两串冰糖葫芦。

都是草莓的。

“吃吧。”杨南结了账,走到她身边。

“呃。”夏心玲被塞了一串到手中。

冰糖葫芦表面的糖晶莹剔透,草莓又大又新鲜,散发着一股甜腻的奇香。

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其实她也没怎么吃。

她有点尴尬,杨南则很有礼貌地假装无事发生。

“我一个人吃,你站在边上光看我吃多不好意思,老妈说了,好东西要和同伴分享,你就和我一块吧。”

“那,那好吧。”

杨南给了一个台阶,夏心玲顺势下了。

“嘎吱嘎吱”脆皮甜得很,咀嚼着的同时,糖的甜和草莓的清爽相融交织,在味蕾绽放出不一样的美味。

她怕糖掉了用手去接,吃着吃着,就眯起了眼睛。

杨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嗬!

女人!

明明很想,却说不要,真是口是心非。

光是冰糖葫芦就可以拿捏她了,更何况是草莓的。

真是绝杀。

她喜欢吃甜的,而且特别喜欢草莓。

这些事情她没有说过,

吃了几个之后,她清清嗓子:“那个,我本来不想吃的。因为一般小孩子才吃这个。”

杨南义正严词:“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也可以至死是少年。少年就该吃冰糖葫芦。”

夏心玲若有所思,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嗬,女人!

不远处,一家四口正在散步。

女儿和儿子大概五六岁。

看到杨南和夏心玲正在吃冰糖葫芦,当即拉着妈妈道:

“妈妈妈妈,我也想吃那个。”

“什么?”

“就是哥哥姐姐吃的那个!冰糖葫芦!”

小孩指了指夏心玲和杨南。

“不是才吃过晚饭吗?这才多久,又要吃了?再说了,甜的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妈妈摇摇头。

“就要就要!”

两个小孩围着爸爸妈妈开始撒娇嬉闹了起来。

“哎,真拿你们没办法,好吧!但是不能多,妹妹和哥哥两个人分一串。”

“好耶!”

两个小孩手舞足蹈了起来,欢呼着跑到了摊位前。

杨南道:“不讨厌的小孩倒是不多见。”

他现在仍有心理阴影,比如看见小孩破开嗓子尖叫的场面。

每每想起,他就感到烦躁,心疼自己受累的耳朵和受伤心灵。

一转头,竟看到夏心玲眼中闪烁的泪光。

怎么了这是?

“小时候,我也缠着妈妈给我买。”她突然道。

“难道不愿意给你买吗?”

富二代不可能没这个钱吧。

他们家可能什么都缺,但最不缺的肯定是钱。

她可以来一句,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钱。

别人说杨南不信,但信她。

“我那时候牙不好。妈妈不让吃。”她又咬了一口糖葫芦。

泪光闪烁,在她心理调节之后,情绪逐渐恢复冷静。

“那你现在好了?”

“已经很多年不吃了。”

杨南心道,怪不得这么馋。

那两个小孩拿了糖葫芦,开心得合不拢嘴。

“现在有点羡慕他们了,无忧无虑的。我小时候也这样,吃点好的能乐呵一整天。可惜那时候,我以为长大会更幸福,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现在不幸福吗?确实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没有。成年人独立自主了,要为自己的人生、事业负责,有很多压力,还有身不由己。”

说到身不由己,夏心玲脑中划过杨南为她挺身而出的场景。

他们非亲非故,为她这样,说心中没有触动是假的。

她不怕,可是他呢。

“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杨南洒脱一笑。

以前就是不知道她身份,他也帮了她,无非是多吃些苦头罢了。

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肯定会没事,抱着这么粗壮的一条大腿,自己也肯定没事。

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这样,会得罪那人。”夏心玲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提醒道。

后者只是不羁地捋下一个草莓:

“我知道啊。但得罪了就得罪了。大不了我真的被挤兑开除了,然后我就再重新找一份工作。当然,很可能没这个工作好。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更何况我这样有本事,你说是吧?”

夏心玲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

她不是奉承,是真的见识过杨南的本事的。

这样的人才要是不能为夏家所用,而是落入了其他公司,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倒是那个计林,那种人的存在,不知道要排除异己,抹杀掉多少人才。

“想什么呢。”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以后,你大概没好日子过了。”

“是我吗?准确地说,是我和你,我们两个人。”杨南指正。

“哦对,我都忘了,我也在内。”准确地说,她才是始作俑者。

“连累你了。”夏心玲低敛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是在内疚?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这么做。不用感到愧疚,是我自己的选择。”

杨南的声音,坚定而富有磁性。

这一瞬间,心里似乎有什么情绪在萌动。

夏心玲对这种感觉感到陌生。

一家四口逐渐走到了附近。

小弟弟拿着串串,吃得满脸都是糖渣。

和夏心玲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忐忑地叫道:“姐,姐姐。”

夏心玲微微一笑。

这小子,脸这么红,这什么意思啊。

小女孩也看到了夏心玲,愣了愣,糖葫芦差点掉在地上,还是爸爸接住了:“小心点,掉地上又要哭了。”

“姐,姐姐你好漂亮。”

这两小孩。

哎。

真实诚。

其实小孩子确实分得清谁美谁丑,而且都喜欢好看的。

就好比幼儿园里受欢迎的,往往是长得漂亮的小姐姐一样。

夏心玲笑了:“谢谢。你们都很可爱。”

杨南存心逗他们:“哎哎,不要厚此薄彼,公平一点,她是姐姐,那我是什么?”

小男孩想了想,眼睛一亮:“叔叔,你是叔叔!”

杨南绷不住了。

“哎,不对,我怎么能叫叔叔呢!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了?!”

小孩哥,懂不懂公平啊?懂不懂什么叫一碗水端平???

夏心玲捂着嘴,扑哧笑了。

面若桃花,含羞带怯。

小姑娘脑袋灯泡一闪,忽然道:“我知道了,你应该叫——姐夫!”

姐夫?

杨南本想叫自己哥哥的,没想到这称呼,更合乎心意。

“我说的对吧?”小姑娘得意洋洋。

“啊对,对对对。”杨南点头:“孺子可教也。”

小姑娘,你的眼睛是雪亮的。聪明!够聪明!

夏心玲则摇了摇头,纠正道:“应该是,哥哥。”

“哦,原来是哥哥啊。”小男孩也懂了。

“童言无忌,不好意思了,两位。”

爸妈来了,道歉后,一人牵着小孩的手。

缓步离开。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看起来很甜蜜温馨。

夏心玲有一瞬间的恍神。

以前,她也有过这样的生活。

不过很久远了,久远到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忘记了。

但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忘记呢。

不过埋藏在记忆深处了。等待合适的时机,就会再次唤醒。

“其实叫叔叔阿姨也没什么不对的。”她道:“在小孩子心里,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才是哥哥姐姐,年龄差距比较大的,都是叔叔阿姨。他们觉得这样是对成年人的一种尊重。”

杨南道:“主要叫你姐姐了,再叫我叔叔。这太不对劲了。我有那么老吗?姐夫这个称呼不错,哥哥也不错。”

“小孩子的玩笑话而已。”

长椅上,两人吹着风。

江风湿润,凉凉的,吹到肌肤上很治愈。

这时候,他们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很放松。

“糖葫芦吃完了,不过,我还没吃饱呢。”杨南玩弄着手中的竹签子。

“你还没吃饱?草莓挺大个的吧。一串有八个。”

“呃,这样就饱了吗?你们女生还真是小鸟胃啊。八个好像也没多少。”

“行吧,那就再吃点。”

夏心玲本来以为自己是吃不下的,但是在摊位面前,自己的馋虫也被勾出来了。

明明是看不上眼的食物,怎么能这么香。

站在鸡蛋灌饼摊位前,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好问题。

杨南是何等察言观色的好手,当即就道:

“给我个面子吧,尝尝。很好吃的,绝对包你满意。走过路过要是错过了,明天铁定后悔。来来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五分钟后,两人拿到了热乎乎的鸡蛋灌饼。

新鲜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香味浓郁。

夏心玲加了牛肉,里脊肉,酸豆角,土豆丝,一根烤肠,口味是微辣的。

她口水不断分泌。

以前没觉得这东西这么诱人,这一刻,实在拒绝不了了。

江边,晚风沉醉地吹着。

两人吃着鸡蛋灌饼。

“你好像没怎么吃过鸡蛋灌饼的样子。”

“嗯,这是我第二次吃。”

“啊?这也太可怜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小时候恨不得天天吃。不过其实也不能这么吃,真成真了很快就厌了。还是得偶尔来一次,美味才不会被削弱!

说真的,你要不招我做厨师吧,我会做这个。”

夏心玲压根不信:

“你会做鸡蛋灌饼?那操作看起来并不容易。”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我学会了,所以我真不觉得。哪天我在你面前秀一手,你就信了。”杨南拍着胸脯道。

夏心玲仍旧摇摇头。

她很难将他,和卖鸡蛋灌饼的小摊贩联系在一块。

毕竟杨南确实透着精英的气质,和小摊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你还是不信。哎,看来我只能用实力说服你了。哪天给你做一下。最好现场做,热乎的好吃,凉了口味减半。你别不信,我还开了个鸡蛋灌饼的摊位呢。”

“在哪?”

“在江城。哪天来江城旅游,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