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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咳，开个玩笑，你是谁？”殷安的大脑重回正轨，试着将话题引入正常。
“一个普通人罢了。”
“你也是水影忍者？”
殷安下意识的一句话又让他的大脑消失了。
女孩被殷安的回答呛住了，酥胸微颤。
“正常点...”
“好好好，不皮了。”
殷安正襟危坐，扭着身子直视着女孩的双眼。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谁都没有移开眼睛。
殷安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异性对视超过三十秒就会爱上对方这句话是谣言。
“我可以让你觉醒系统。”女孩的话不带一丝语气。
“嗯，猜到了，代价呢？”
殷安确实猜到了，打从女孩问他第一个问题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姑娘不简单。
“帮我去干一件事情。”
“要我把身体献祭给你么？”
“...”殷安破天荒的一句话再次让对话陷入了沉默中。
“你醉了。”女孩无奈的说。
“我没醉，我第一次喝酒，怎么可能醉？”
“你真的醉了。”女孩的语气硬了一些。
“我不信！”
“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霎时，殷安只感觉腹部有些凉意，似是被手枪指住了一般。
他傻笑了两声，怎么可能是手枪呢？这么纯洁的女孩怎么会和收割人命的武器扯上关系呢？
他低下头一看...
顿时，酒醒了，他承认刚刚是醉了。
黑漆漆的手枪在夜色之下更显的危险。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把手枪可能是像他追捕李蔚来时的那把一样，无法对普通人造成伤害。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
女孩右手又凭空多出一把手枪，指在了他的腹部。
殷安笑不出来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详细谈谈，尊敬的女士。”殷安的语气恭敬了不少。
“嗯，谈谈。”女孩附和到。
“咳，能不能先把危险武器收起来，让一般人看见不好。”
“不能。”
女孩回答的简洁明了。
殷安嘴角微颤，那只能这样了，赌她的枪里没有子弹。
“那个...我承认我醉了，姐姐，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答。”
之所以如此说，并非是他软骨头，而是他认为眼前这个女孩是朝阳组织的。
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个明天的上级。
但很可惜，他...猜错了。
女孩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整个神经都警觉了起来。
“我不是朝阳的，两把枪都是我偷的。”
“哈？？？”
殷安一愣，随即左手握着的啤酒罐猛的向女孩脸上拍去，右手试图按住女孩后掏出来的那把枪。
但是...
女孩的身体仿若虚无一样。
毫无作用。
殷安懵逼了，怎会如此？
莫非...
“徐不平？”殷安试着问到。
要真是他，殷安感觉这辈子算是了无遗憾了。
最好赶紧开始下辈子。
“噗嗤...”女孩突然笑了出来，她看着殷安用着绝望般的语气说出那个名字，虽然不知是何人，但就是觉得好笑，有趣。
女孩这一笑，殷安也才意识到了，原来她先前的清冷都是装的，这种领家少女的性格才是真的她。
“我的名字是林雪...”
这个名字和殷安一个曾经很重要的高中同学一模一样...
但这不重要。
接下来女孩说出的话，殷安这辈子都忘不掉。
“是你的系统。”
“...”
“什么玩意？”
“系统...你的。”
“...等等”
“......让我缓缓。”
殷安一时间不理解，明明都是仓颉造的字，但是这些字体怎么能组成一句话呢？
这不合理啊！他不能理解。
“接受不了么？”林雪问他。
“是这样的，我醉了吗？大抵是醉了的。”殷安开始怀疑人生了。
“你没醉。”
“我醉了。”
“你真的没醉。”
“我真的...唉...行吧。”
似曾相识的对话出现，殷安必须要接受这个现实。
“解释一下吧，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尽量接受。”
“我就是你的系统啊，这是很复杂的事情吗？”
当林雪说出来了这句话时，殷安也确信了一件事。
系统，确实是有自我意识的。
绝对不是死物。
这也就解释的通李蔚来的变化了，八成是系统在离开时对他的意识做了些改变。
“所以你这是化形报仇来了？”殷安瞅着女孩手中的手枪，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可是我从朝阳京城总部那里得到的，我觉得是好东西诶。”
女孩的语气，似乎真的和殷安很熟悉，但是殷安对此...丝毫不知。
“我要明确一件事...你不会害我，对吧。”
林雪点了点头道：“绝大部分系统和宿主都是共生的，只有小部分的才会脱离宿主，成为独立个体。”
“你是前者，对吧？”殷安试问道。
“我是后者啊，嘻嘻。”
“...”
女孩意外的回答虽然让殷安感觉有些难绷，但好在，她是个诚实的好姑娘，没有丝毫隐瞒。
姑且可以信任。
“好吧，我就当成你不会害我了，不过...你是从我身体里面蹦出来的么？”
说到这个的时候，林雪的语气也和他一样，充满了疑问。
“嗯...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哪一天，你被朝阳的人抓走了，我很着急...着急着急着，就变成人了。”
殷安觉得这个故事很离谱，真的很离谱。
但故事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殷安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接受她。
“然后呢？”
“之后我就被一个姐姐收养了，她叫林雪，所以我就也叫林雪了。”
“...”殷安沉默
不能真是那个林雪吧...
“那个林雪啊...是不是一个戴着眼镜，脸上有些雀斑的姑娘？”
“嗯！还是你的高中同学。”
系统林雪充满智慧的言语让殷安增添了几分对她的信任。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不对劲了。
“等会，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你和她提过我么？”
“啊...这个啊...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哦，不止高中同学，初中，小学，幼儿园的，我都还有印象，至于提你...这我倒是没说过，你和她好像没说过话吧。”
殷安嘴角微颤...好在没提，不然他只能用脚趾在鞋里扣出三室一厅了以表达自己的尴尬。
因为...殷安曾经向她表白过，结果惨拒。
对于此事的细节，他已然忘却，只记得最后结果到没有那么尴尬，只有两人知道。
至于喜欢的原因...殷安忘了。
眼下还是面向未来，斩断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