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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贾张氏满腹牢骚地踏入家门，脸色难掩不悦。
贾东旭正忙着安抚怀里的槐花，见母亲归来，连忙关切询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贾张氏手轻轻触碰了下口袋里那藏着的一块钱，并未告知贾东旭，口中却满是忿忿：“还不是那凌风多管闲事！许大茂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我拿点东西怎么就不行了。”
“咱们家日子这么紧巴，许大茂那家伙吃香喝辣，又无儿无女，帮衬我们一下怎么了。”
贾张氏语气中透着无奈与不甘，“这些人，一个个只顾自己，对我们贾家视若无睹。”
“呸！”贾张氏狠狠啐了一口，满是不屑。
贾东旭也是怒火中烧：“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我们过得艰难，帮一把又怎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母子二人脾性如出一辙。
贾东旭又问：“淮茹呢？那个丧气鬼跑哪去了？”
贾张氏答道：“去医院照顾许大茂了。”
贾东旭闻言，脸色顿时阴沉：“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改嫁也得找个能给点好处的。许大茂有什么好，真是不知廉耻。”
“妈，你得看好她，别让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她要是想另寻依靠，也得我点头才行。”贾东旭强调。
贾张氏冷哼一声：“儿子放心，我盯着那不安分的。”
秦淮茹生得极美，身姿曼妙，素有“村花”之称。
贾东旭初见便被她的美貌迷倒了，最终抱得美人归，心里自然是极开心的。
然而，随着自己落下残疾，贾东旭的情绪变得复杂而狂躁。
自己已经是个残废了，妻子确如此貌美，日日只能看着却无能为力，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秦茹开始频繁接触其他男人，特别是傻柱，这让贾东旭心生妒意。
他知道，秦淮茹这样做是为了家里能有口粮，为了让贾张氏和自己能吃上肉。
但正因如此，贾东旭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觉得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自己的无力，竟要妻子委曲求全。
这种煎熬，让贾东旭对淮茹的怨怼日益加深，他日日以“丧气鬼”、“不守妇道”咒骂她，却又不得不让她向傻柱求助，这种矛盾心理让他苦不堪言。
“棒梗呢？”贾张氏突然问起。
贾东旭面色不善：“出去玩了。”
贾张氏夫人咬唇切齿：“那个凌风，家里富得流油，也不知道救济我们一点。难道不知道我们日子难过？我们餐餐残羹剩饭，他却大鱼大肉，施舍点又能怎样！”
“棒梗也是，我教了他那么多，连挣个钱都不会，废物！回头再让棒梗去试一试。”
贾东旭眼睛一亮：“妈，凌风那小子是不是把钱随身带着？”
贾张氏惊讶：“几千块全揣身上？”
贾东旭点头：“不然棒梗怎么会找不到。”
贾张氏呼吸急促，眼神炽热：“这可怎么办，那么多钱，我们要能拿到，吃穿就不用愁了。”
“但他贴身带着，我们也无可奈何。”
“该怎么办呢？”
贾东旭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晚上让淮茹去试试。”
贾张氏眼前一亮：“对，让淮茹去试试。”
“即便找不着钱，我们一喊，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他不给我们钱都不行。”
贾东旭亦是兴奋异常：“他若不想被骂作奸夫淫妇，就得给我们钱。”
贾张氏赞许道：“儿子，你真机智，就这么办。”
贾东旭眼中恨意涌动：“该死的凌风，要是他早些救我，我怎么会残废。”
“我看他就是故意让我落得这般田地。”
“凌风心肠真够歹毒。”
凌风救了东旭，东旭非但不感恩，反而日日指责凌风是存心看他遭难。
如此之人，实乃无情无义，而凌风确实是有意为之。
他是在东旭残废后才出手相救，深知贾家人忘恩负义，贾东旭即便四肢健全，也不会对他心存感激，倒不如让他生不如死，更有趣味。
因救人之举，凌风不仅让贾东旭活了下来，还因此立功升为小队长，月薪涨至四十八元。
这点钱对于凌风而言微不足道，但想到是从东旭那里“换来”的，每次领薪总觉得格外畅快。
换句话说，凌风的工资是用贾东旭双腿换来的，这份满足感无法言喻。
只是，这一切贾东旭都不知道。
黄昏时分，四合院的居民陆续回来，许大茂被抬在担架上送回，安置在床上。
凌风闻讯而出：“怎样了？”
一大爷易中海叹气道：“没事，没骨折，医生说休息半月就好，还能用。”
凌风笑笑：“许大茂真是福大命大。”
易中海笑道：“确实，但这事没完，贾张氏下手太重，还煽风点火。许大茂也不想罢休，晚上还得开个大会解决。”
又要开会？
这四合院，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开大会，实在荒谬，可这便是那个时代的特色，凌风也只有答应。
这时，秦淮茹低着头，从凌风身旁经过：“凌风，你的腿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做饭。”
凌风摆手拒绝：“算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今晚就饿一顿吧。”
秦淮茹做饭是假，有所图才是真。
听了凌风的话，她尴尬一笑，眼中闪过幽怨，那深情的目光紧紧锁住凌风。
“我处境如此艰难，凌风，你就不能帮我一把吗？”她在心里默默祈求。
凌风面无表情，转身离开，留下秦淮茹一脸错愕。
易中海不悦地说道：“行了，凌风是个正派人，你别招惹他。他公正无私，你若太过分，小心挨揍。”
秦淮茹更加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刚跨进家门，秦淮茹便迎上了贾东旭与贾张氏审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胆怯地低下头。
曾经，她为了那城里的户口，接受了贾东旭，一时间成为乡亲们艳羡的对象。
然而，数年光景，为贾家生了三个孩子，自己却未曾添置半件新衣，不曾迈进餐馆半步。
餐桌上的肉，总是属于贾东旭和贾张氏，而她，秦淮茹，只有啃着窝窝头的份。
虽说每日温饱无忧，确实优于农村生活，但这绝不是秦淮茹梦想的日子。
无数次，她自问，难道进城是为了受苦受难吗？
但每当回到乡下时，那些艳羡的目光又让她找回了一丝傲气。
毕竟，她已经是城里人了。
秦淮茹，就在这种矛盾的情感中，在贾家挣扎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