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国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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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明确的想法和计划,夏凡恨不得自己会七十二变把脑袋想的东西变出来。

看了一眼外面的,感觉还不算太晚,转身下楼出了门。

他得去弄点钱。

阿公存了一辈子的积蓄就那点,他可实在不好意思去问阿公拿,要是全赔光了,他可无地自容。

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在那个豪朋友的身上去了,尽管他今天极度反常,但想着找他借点钱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路风驰电掣,丝毫没有耽搁的来到姜天清家的院落外。

这栋院落,要是放在上一世里,那跟小别墅没什么区别。

扯着嗓子在院落外喊了半天也没能得到回应,屋内也是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亮光。

“没在家?那他去哪儿了?”

“来福客栈?”

“不对,按照他今天的心情,应该没兴趣去搞那事。”

“这个小镇上也没有青楼这些风月场合。”

思来想去,应该就一个地方了,西村郊外的那尊神像那里。

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又往西村走去。

西村通往辕逍遥家的那一片郊区深处修建有一尊神像,神像脚底下有口井,井深不见底。

井口上钉着一根极其粗大的铁链,有成年人大腿那么粗,直直坠入井中。

井水源源不断,汇聚成河,流向小镇及周边的四个村落,养育了金种一代又一代的金种人。

夏凡知道姜天清不远万里来金种,不单单只是想在鬼铸刘那里求得一柄神兵。西村的那尊神像或者那口深井里,也有着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只是这么多年,他除了对夏凡提及过鬼铸刘的事,有关神像和深井,只字不提。

神像得有小土坡那么大,若是第一次看见,多半心头都会难免被这道宏伟的建筑所震撼,充斥着压迫感。

这样的宏伟建筑,早些年生,在金种这个地方,足足有着五尊神像。小镇上的学塾,东、西、南、北四个村落里,各有着一尊。神像前常年香火不断,虔诚跪拜祭祀的人数不胜数。

可如今还有着香火供奉的,就只剩下西村和北村的两尊神像咯。

风风火火的来到西村郊外,看到一道黑影站在神像前不远处,想来应该就是姜天清了,夏凡小跑着来到人影身旁。

稳下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神像底下的另一个人影吸引住了目光。

那人好像是撅着屁股将脑袋整个伸进了井里。

一会发出惊奇声,一会又发出失望的叹息声来。

“那人是谁啊?在干嘛?大半夜这样看井,心里不瘆得慌吗?”夏凡极其不解地问道。

姜天清伸出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夏凡安静不要出声。

过了好一会,那道黑影直起身来,围着水井转悠了好几圈。

定下身来后,他深吸口气似乎做了某种决心。拿出一张黄纸符,右手两指合并成剑势,在黄纸符上一阵比比划划,每一笔划动,黄纸符箓上都流光相随。

“啊?卧槽!”

突如其来的奇幻一幕,夏凡心神惧惊,两眼死死盯着那年轻道人指尖上的每一个动作。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所谓的‘功法’吗?”

不多时,那张巴掌大小的黄纸符箓上已是流光溢彩,看上去极其玄奥,在这黑夜里显得极为灿烂。

夏凡也借助着那道奇异奥妙的流光看清了那道黑影,正是白天在镇口被美妇吓得提裤子落荒而逃的那位年轻道人,

年轻道人沉声呵气,指尖压着流光符文印在那根粗大的铁链之上。霎时间一阵光华迅速沿着铁链串进水井之中,如游龙入海。

两手撑在井口,神色充满期待地看向深井中。

那道流光落入深井没多久,便销声匿迹下去,深井又沉寂于黑暗之中。

“嗯?”年轻道人皱眉疑惑。

时间慢慢流逝。

年轻道人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但他依旧不甘心,身形一震,一把抽出背后的桃木剑来。

一手握剑柄,一手握剑刃。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道家经文。

最后,脸色发狠,用力在自己掌心上来了一剑,鲜血直流。

年轻道人片刻犹豫后,便将那只血手按在了铁链上。

静待片刻,那粗大的铁链依旧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完了……”

年轻道人面如死灰,耸着肩整个人都萎靡了一截。

“啊……啊……什么鸟东西,架子端得这么高,像我这种旷世大才都得不到回应?”

好一阵唉声叹气,又铆足劲用力扯了扯铁链,不动如山。

正准备收身回来,一道苍老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浮现在了他身后。

这样一道毫无征兆,凭空而来的人影,让夏凡的大脑和认知出现了短暂的宕机。姜天清倒是面不改色,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那个年轻道人,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就那么短短的瞬间,他身上已经是冷汗直冒,丝毫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极其僵硬的转过头来,看清身后的人后,丝毫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跪了下去,叩头作揖道:“晚辈龙虎山张鸿象拜见老国师!”

“哦?龙虎山?”

年轻道人不敢抬头,依旧扣在地上回道:“回老国师话,晚辈自龙虎山而来。”

“龙虎山掌门张善峰是你谁?”

年轻道人依旧扣着头,恭恭敬敬回道:“是晚辈的师父。”

“老夫倒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早些年听闻他收了个剑道天赋极高的关门弟子,想必便是你吧?”

“前辈谬赞,关门弟子倒是不假,天赋极高晚辈实在不敢当。”

“起来吧。”

“谢谢前辈!”

张鸿象缓缓站起身来,面对面前的这位老人,他丝毫不敢站直腰,微微弯着,低着头。

“来金种前,你师父没和你说过这里的规矩吗?”

张鸿象脑袋又低了一分,浑身上下的神经绷得不能再紧,结结巴巴地回道:“说...说过...”

“那你为何还以‘道法’窥井?”

张鸿象扭扭捏捏不敢再继续回话,眼睛瞟了过来,看向姜天清,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

老人见他此般模样,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朝着姜天清二人所在的地方慢慢走来。

走近之后,夏凡的大脑又一次差点死机,因为这个老人正是学塾的陶先生。

“先...先...先生?”

陶锦华微微点头回应了夏凡,一双老眼就盯住了一旁的姜天清,手里还是握着那块戒尺,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落到他头上。

直到看得姜天清脸色有了些不自然,陶锦华才叹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姜天清的脑袋。

“回家了,天冷小心着凉。”这话像是在对姜天清说,又像是在对他们三个人说,满是慈爱。

随后又转头对那年轻道人说道:“来了这里,守规矩。”

“是。”张鸿象低头恭敬回道。

说罢陶锦华便抬脚离去,缓缓沉没于夜色之中。

待得老人彻底远去,张鸿象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只觉得浑身发软,脸色苍白。

他看向姜天清,带着怒气,疾步走来,质问道:“道友这是何意?”

姜天清不以为然,淡然回道:“你不就冲着它来的么?”

张鸿象怒色更盛,破口骂道:“你他妈算计我?”

“萍水相逢谈不上算计,再者...就算算计于你,你又能如何?”

“哦...你很狂啊...”张鸿象微微皱起眉头,手已握住那把桃木剑。

姜天清冷笑,手指向自己脑门心:“够胆量的话,你就朝我这儿砍。”

两人剑拔弩张,夏凡屏住呼吸,不太敢动。

姜天清再次冷笑,毫不掩饰的嘲讽道:“龙虎山天才不过如此,浪得虚名罢了。”

转头来就对夏凡招呼了一声“走了。”

张鸿象脸色很难看的目送着姜天清二人离去,心里直犯嘀咕:“草了,这人是特么谁啊?比我还狂……”

他知道这小镇的人,搞不好随便拎一个出来就来头不小,但这位爷也太狂了吧,狂得他心里犯怵,看那样子好像自己个得罪过他一样......

独自在黑夜中怀疑人生了好一会,才一咬牙咽下了这口恶气。

又回头去看了一眼深井,虽心有不甘,但已无可奈何。

“你不选道爷我,那是你的损失,老子一把桃木剑,照样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