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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
江澜维持着镇定，但勾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出现了。
不久前在灵溢之地出现的buff，真得再次被触发了。
灵气满盈。
一分修行，百倍成果。
与上次的buff效果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buff存在的时间，比之多了一倍。
十二时辰，即一整天。
有了这两次的经历，江澜对于这种buff，也琢磨出了几分门道。
buff之所以能出现，很大程度上，甚至可以说绝对，与自身所处的环境有着不小的关系。
就如这“灵气满盈”，不仅要灵气较为浓郁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还必须是一个准确、精密、细致的地点。
上一次他遇到的灵溢之地，便是林崖师兄带他前往，一处名为“观潮岩”的观景奇石上。
这一次也不是在他踏入鳌头山时立即出现，而是来到“玄渊石室”这个更具体的地点后，才成功触发。
这也是他先前用“望灵镜”查看灵气动向时，还要走近确定的原因。
而被触发的buff也有着一定的时间，无法一直存在。
时间一到，哪怕灵气仍然浓郁，仍会失去buff的神秘力量加持。
不过，buff存在的这段时间中，何时开启、何时暂停，倒是可以由江澜自身来做决定，避免有限的buff时间被无谓地浪费掉。
“玄渊真人大道未成前清修之地。”
目光从石碑后面的一行云篆上掠过，江澜知晓了“玄渊石室”的来历。
玄渊真人，天水宫第四代掌教，天水宫中兴之祖。
这种厉害人物曾经修行过的地方，的确是该保留下来。
收回渐远的心思，江澜走进了玄渊石室中。
此时天色尚早，周遭偶尔还能看到几个穿着制式长袍的学童走过，应该也是走了门路，抱着和他差不多的目的，倒是不方便直接修行。
“先清理掉石室中的麻烦！”
捡起倒在地上的长柄石制锄头，江澜望向了从石缝中顽强冒头的一株株灰黑色怪草。
草叶似银针尖利，通体长成伞形，像是袖珍般的杉松，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
鬼针草。
这是一种阴属性的植物，其中阴气能消释灵气，但往往又会生长在灵气较为浓郁的地方。
据那老仆所说，清理此草时必须一击连根铲断，否则其上鬼针受到刺激，便会朝四周刺出。
如果不小心被鬼针刺到身上，不仅刺痛难忍，还会伤到修行者自身养炼而出的灵气。
江澜看了看位置，举起手中特质的赤刃锄头，用力挥落铲下。
略显阴暗的石室，好似闪过了一缕火光。
“呲啦”一声响，锄刃沿着石面，切在了一株鬼针草的根茎上。
也不去看结果，他身形一闪，躲到了近旁的石柱后藏起，顿时一阵如利箭穿空的轻微“嗖嗖”声响起。
等了十数个呼吸，再没有半点动静，他这才走出石柱，锄刃一划，轻松将那失去了所有鬼针的光秃秃灵草彻底根除。
成功清理了一株，江澜反而停下了动作，望着室中，沉思不语。
除了前室这些细细碎碎的鬼针草以外，后洞以及后园中生长的更多。
如果就这么一株一株清理下去，效率也实在太差了些，恐怕十天都不见得能够弄完，更别说他还要抽出时间借buff来修行。
片刻后，江澜放下锄头，转身出了石室，离开了鳌头山，回到自己的住处，匆忙忙取了两个古怪的物事出来。
凭借着老仆留下的牌符，他通过值守执事的查验，再次进入了山中，来到了石室后园中的一口老井前。
提桶打了水，他先将手中水袋一样的半人高皮囊灌得满满当当，又把那形似莲蓬的东西，接在了皮囊口处绑紧。
接着他提起两样东西的混合体，站在了洞口数尺开外。
这皮囊是他从别的学童那里换到的，没有什么大作用，只是韧性十足，不漏气息，极难损毁，被他当作储水容器来用。
至于那莲蓬，则是他给自己做的淋浴花洒。
“虽然条件有限，但也能勉勉强强，给你们洗个澡了！”江澜放下皮囊，轻笑一声。
简单把花洒的喷口调了调，他一屁股坐在了装满水的皮囊上。
迫于他的体重压力，一股股细雨般的激流，从花洒中挤喷而出，足有数丈之远，分流扩散，溅落八方，将整个前室都囊括在内。
而长于其中的鬼针草，不可避免地被水流打中，受到刺激，纷纷抖起了身上的针刺。
一时之间，细雨与鬼针似是融为了一团狂暴乱流，在前室中相互激射穿梭，漫射方圆，场面极其壮观。
随着不断调整喷口方向，偶有的几株漏网之草，也尽数覆灭。
避在石洞外的江澜，望着这一幕，叉腰后仰，笑出声来。
依照这个办法，接连炮制数次。
玄渊石室中，那原本长得茂密的鬼针草，此时全都只剩了个光秃秃的主干。
江澜一鼓作气，挥舞着锄头将之尽数铲除，又将整个石室清扫一遍，收拢鬼针，排干水渍。
那原本需要寻常弟子，花费十数天功夫，才能达成的差事，就这么被他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完成了。
什么叫做效率啊！
静坐休息片刻，天边红日沉落，周遭再无人声，江澜回到室中，推石堵门，端坐在后洞中修行起来。
没有急着开启buff，他先催动自身修行的《玉流经》，感应窍穴，呼唤灵气。
等到诸气尽数活跃后，江澜不再迟疑，开启了buff“灵气满盈”。
神秘力量于他体内游走不定。
随着自身呼吸吐纳，潜藏在四周的精纯灵气，似是受到了牵引般，如潮涌动而来。
江澜不疾不徐，借由功诀之力，磨炼吸收而来的灵气，只将一缕最为精纯的气息沉入体内。
如此不断反复。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沉浸在修行中的江澜，体内开辟出的二十四处窍穴齐齐鼓动。
恍惚之间，心中只闻得一声大响。
在那二十四处窍穴之外，两个与之相似的窍穴，竟是在同时开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