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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宫中的宫女巧碧见沈嘉禾被吓的脸色惨白,心想到底还是个心思单纯的闺阁女子。
她掀了掀眼皮继续道:“娘娘还有话让我带给你,她说你的事和娘娘无关,你若觉得是娘娘做的,进宫后只管放马过来。”
冯嘉禾看着她问:“除了死去的那个太监,皇后娘娘可还查到别的太监手臂上有挠痕?”
巧碧摇摇头,“连太后宫中的太监都配合了,并无第二人。”
“娘娘还道,冯姑娘不妨仔细想想那天到底做了些什么,亦或是看到了什么,若姑娘想到什么,进宫后随时去找娘娘陈情。”
“娘娘跟前还需要人,姑娘若没有其它疑问,婢子得回去伺候了。”
冯嘉禾看着她走远,在树下站了片刻。
贤妃拿两条人命给了她一个结果,可这结果什么都说明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思阴暗,她总觉得原主的死没那么简单。
她对宫中情况知之甚少,从这宫女的话中也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贤妃让她传的话透露出的信息和她的心思不谋而合,她们都觉得原主遭遇杀身之祸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福阳宫内,兽角紫金香炉口青烟袅袅,室内一片幽香。
贤妃斜斜倚在贵妃榻上,曲线起伏曼妙动人,神态慵懒,口中吃着宫女切好递来的果子。
看到巧碧回来,她凤眸微掀,轻声问道:“那冯秀女可被吓着了?”
语调微扬,却带着一股看好戏的期待感。
巧碧笑道:“奴婢瞧她脸色都白了,听到那两个宫人的死讯,脸白的半天都说不出话。”
贤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肩膀抖动个不停,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
巧碧问道:“娘娘吓她做甚,且不说她入宫后能不能得宠,就算得宠,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坐上妃位,您怎么还把她瞧进眼里了。”
贤妃哼笑道:“本宫瞧她胆子可不小,那天可临危不惧的很。”
另一个大宫女道:“娘娘是个心善的人,可娘娘您不走寻常路,现在在宫中还有什么好名声?”
贤妃睨她一眼,“这你们就不懂了,本宫名声差了,各个都得敬畏本宫三分,本宫又不是皇后,争那贤德名声有何用?”
“往后宫里就热闹喽!”贤妃悠哉悠哉的躺在那,眸中带着期待的笑意。
楹窗外有小姑娘教训宫人的声音传进来,贤妃立马坐直身体。
小姑娘一溜烟的跑进殿内,身后一众宫人跟随着。
“大公主,您可慢点。”
女孩回头做了个鬼脸,跑进了内室,扑进了已经起身的贤妃怀中,娇娇喊道:“母妃。”
贤妃擦了擦她额上的汗,嗔道:“跑这么快做什么?”
大公主对着手指哼唧道:“母妃,我在宫道上听路过的宫女说您今天罚了两个太监。”
贤妃神色一冷,瞬间又恢复了自然,“因为他们犯了错,该罚。”
她捏捏大公主的鼻子,“你觉得母妃做错了?”
大公主迟疑的说道:“犯了错就该罚,母妃没错,可那些宫人说的很难听,母妃,以后可不可以少些罚人?”
贤妃哄了大公主一通后让宫人带大公主用些吃食,等殿内没人了,桌几上的杯盏被她扫落在地。
“真当本宫是泥捏的,杨善海,把人找出来,再去禀了皇后,让她做主,看看议论宫妃,挑唆公主该怎么罚。”
杨善海去了,贤妃又对宫女道:“等那两个太监能起身了,去中省殿说一声,把人调来本宫这,等宫外查出消息了再做打算。”
贤妃不是蠢人,冯嘉禾一个秀女,为什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她会追查到底自然不是为冯嘉禾,而是总觉得背后应当是有什么秘密。
能在宫里悄无声息杀了人还让她查不出端倪的,宫里能有几人?
翌日用过早膳,众秀女们出了宫。
晴空万里,天上飘着的云朵蓬松柔软的喜人。
冯嘉禾和一众相熟的秀女道别后坐上了冯府的马车。
在储秀宫时一点都不紧张,那是因为所有秀女们本来就不是相熟之人,但冯府中全是原主的亲人。
掀开车帘,原主的母亲姚氏正在里头坐着。
姚氏长相英气,原主的一双丹凤眼就随了她,不过原主的面相看起来多了两分柔和。
“娘,您怎么还亲自来接我了?”
姚氏一把将她拉着坐在身侧,打量一圈后说道:“廋了。”
冯嘉禾学着往日里原主和她母亲相处的模式老老实实交代道:“先前在宫里落了一回水,不过好在天气不凉,女儿身体壮实,没生病,不过是打了几个喷嚏就好了。”
姚氏听后自然细细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冯嘉禾贴着她小声把经过都说了。
也就是见女儿还好好的坐在自己跟前,姚氏还有心情戳戳她的脑袋,“往日觉得你听话憨直,没想到竟是个傻的。”
沈嘉禾也觉得原主鲁莽,鲁莽到把命都丢了。
姚氏从没想过让女儿入宫。
她这女儿什么性子她知道,半分也没随她,从小到大都是脾气软和的人,嫁在京城她还担心她过不好,更别提入宫去了。
一进宫,往后能见着几面?受了委屈又与何人说?谁又会为她做主?
姚氏忧心忡忡,“先不说这些了,回府再说,娘已经让府上闷上了稣骨鱼和其它你爱吃的菜。”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嘈杂声中,冯嘉禾小幅度的掀开车窗上挂着的竹帘,看着不同于现代社会的充满烟火气息的皇城街道。
姚氏见她收敛,并没有开口阻拦。
她记得有幼时在北边还打马上过街,走在乡道中还总见坐着驴车的姑娘去镇里赶集,幼时的场景在到了京都后反而少见了,闺阁女子越是出身高门大户,出门越是遮的严实。
金贵是矜贵了,但少了份随性自在。
相比锦绣繁华的皇城,她反到更喜欢北边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
皇城的风和边塞的风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