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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码头上,漕帮数十帮众手持制式长刀,整整齐齐列成一队。
前方,带头的执事交代道:“此去百岛湖,定要听从命令,不要乱跑。还有,一旦发现有对付不了的野兽,迅速呼唤周围的兄弟,不要贪功硬扛。还是那句话,命只有一条,自己不珍惜,丢了也活该。”
周围路过的百姓自顾自行动,没人停下来观看。这种行动,他们已经见多不怪,几乎两天就有一次。
帮众整齐回答一声“好”,便坐上船,往下游而去。
百岛湖灵气复苏还不太久,因为湖上岛屿众多,现在还处在探索阶段。
城里有实力去百岛湖的,除了漕帮,就只剩县衙和青云帮等少数势力。
两个时辰后,百岛湖,某座岛屿上。
一个汉子浑身湿淋淋的,脸色发青,甚至有些黑,下身的长裤少了一截,露出精壮的小腿。
他身上没有血迹,跑起来却一瘸一拐的。仔细看去,他的腿上有两个极小的血洞,周围一片乌青,再看他脸上的青色,想来是被某种毒蛇咬了一口,中了毒。
汉子张开双手,猛地扒开前方的荆棘丛,钻入其中。荆棘上尖刺密布,刺进紧贴在身上的衣衫,勾入肉里。随着他往前一跑,带出深深的伤痕,鲜血立即冒出来。
出了荆棘丛,他已经满身伤痕个,衣服也被鲜血染红。
汉子之所以如此焦急,是因为看到前方有两个人。他身上的解毒丸跑丢了,如果还不吞下解毒的药物,蛇毒将置他于死地。
汉子挥着手大呼:“兄台救我!”
前方那两人转过身,看到汉子的打扮,有些惊讶,这座岛上怎么会有漕帮的人。
两人警惕的看了汉子一眼,身体紧绷,缓缓往后退了两步。
“站住!”
汉子顾不上这些,一边奔来一边大喊道:“我中了三彩蛇毒,解毒丹也跑丢了,麻烦给我一颗。等我伤好,必有厚报。”
说完,他停下来,抬起小腿,展示伤口。
两人看见伤口,稍稍放心,又看了看汉子的状态,沉声问道:“你是从隔壁岛上游过来的?”
那里有蓝银蛇群,故而鲜有人探索,这汉子当真要钱不要命,那地方都敢去。
汉子用力点头,因用力过猛,险些晕厥。
“快,快给我解毒丹,毒性要压不住了。”
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要解毒丹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在那座岛发现了什么?”
显然,二人对汉子的遭遇来了兴趣,兴许,那座岛上有灵植呢?
汉子面色有些难看,还是点了点头。
“我在那座岛西边的水里,看到一株奇怪的灵植,拳头大小,它浑身散发着蓝光,形如水球,外表还飘着一圈一圈的薄膜,想白布一样。灵植周围,有一窝能喷出寒气且剧毒的蓝白花纹毒蛇在守护。”
二人一喜,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其中一人摸着下巴道:“哪有灵植能冒光的,你莫不是在骗我兄弟两?”
汉子急了,涨红了脸道:“我亲眼看到的,哪里会有错。”
说完伸出手,急道:“我都说了,快把解毒丹给我。”
二人对视一眼,掏出一粒丹药,丢给汉子。
汉子用手颤巍巍却有力的握着丹药,一巴掌拍进口中,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气。
很快,他脸上的青黑色慢慢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他睁开眼时,发现颈外两寸悬着一柄匕首,锋利的刀尖闪烁,刺的他浑身冒气鸡皮疙瘩。
“你们什么意思?”
两人笑道:“无他,想请兄弟和我们走一趟。”
汉子用身后的手抓起一把沙,却被一声冷哼吓了一跳,只得缓缓放下。
二人挟持汉子,走到岛边,坐上一艘木筏离去。
汉子坐在舟上,看着身前的匕首,苦笑一声。
这次,怕是回不去了。
还好,他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本来就活不长了,能用这具残躯换得家人一世富贵,也值了。
接下来是最难熬的一关。熬过去,就解脱了。
正午时分,一条小舟迅速靠岸,上面的人慌慌忙忙冲进漕帮驻地。
同时,一条木筏停在城外,有两人押着一名汉子下来。
在同伙的接应下,他们把汉子装进一个麻布口袋,抬上马车,然后驾车入城。
午时三刻,马车进城,快速驶入青云帮驻地。
汉子被压进一间昏暗的房间,屋内血腥味浓郁,令人作呕。
不多时,有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人和一个干瘦的青年走进来。
中年人正是青云帮的帮主郑霄,青年叫朱朔,正是被沈渊灭掉的水泽帮帮主朱无常的儿子。
郑霄开口道:“说说吧!”
汉子脸上一片慌乱,断断续续将先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郑霄看了看汉子,又看了看身后的朱朔,轻飘飘道:“审一审。”然后走了出去。
朱朔点了点头。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声,门外的守卫听闻,心有戚戚然。
汉子心中默默念着女儿的名字,渐渐失去声息。他的身上血肉模糊,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就连眼球,也被锐物刺穿,流出最后一滴血水后彻底干瘪。
朱朔转身出了房门,走到外面的房屋里,朝中年道:“没有审出新的消息。”
郑霄摆了摆手:“无妨,传信给漕帮的暗探。让他们时刻关注人手动向。”
朱朔躬身道:“是。”
郑霄似乎想起什么,叫住门口的朱朔:“对了,送人来的那两人呢,说否说清了整个过程?”
朱朔招来门外的侍卫,附耳说了几句。
侍卫离开后,片刻后返回,回了话。
朱朔进屋,回道:“交代了,反复询问过,二人的言辞对得上。”
郑霄轻轻挥手:“行,处理掉,不要留下痕迹。”
朱朔领命离去。
半个时辰后,随着进漕帮驻地中的某个人受到一块布条,消息传达完毕。
漕帮里,人员各司其职,包括站位,包括步伐,包括行动,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但是有几人的目光里,隐隐透露出一丝沉重,局势似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日落西山时,沈渊待在近卫处,正在练枪。
申庆从外跑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沈兄,鱼儿上钩了。”
沈渊点了点头,继续练枪。
许久,他收回长枪,看了看仅剩的一线夕阳,朝曹瑛的小院走去。
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