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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酥水晶脍。
月盘兔旋炙。
碳烤小羊排。
绿豆甘草冷元子……
张落风望着形形色色的糖水佳肴倒吸一口凉气——
一桌子的毒啊,这女主的心真够狠!
她露出一抹苦笑,扶额,不得不承认,她不该在看大女主爽文时嘲笑炮灰女配像安陵容。
但,惩罚她的方式就是让她自己成为炮灰女配吗?
张落风捏着眉心,百般愁苦。
老天也真是的,调皮。
“夫人,是饭菜不合胃口吗?”银元问道。
“太合了……这桌饭菜要下肚,你还是去把阎王手里的生死簿抢来给我当筷子吧。”
银元替张落风布了一道菜,“夫人,这是二夫人送来的,您不吃,她又要借题发挥,倒时折煞了您和老爷的情分您又该伤心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
张洛风是个恋爱脑,对文远泽爱得要死要活,和她张落风有什么关系?
在原书《成为团宠我也很无奈》中,张洛妤是假千金,在真千金张洛风回相府后她和男主的亲事被搅黄。
但手握团宠剧本的张洛妤仍凭借丞相对她的宠爱嫁与男主做妾,靠茶里茶气的本事让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
张洛风嫉妒啊!
明明她才是丞相的女儿,明明她才是文远泽的正妻,张洛妤凭什么抢走她的人生!
抱着此典型女配观的张洛风数次对张洛妤出手无果引起张洛妤的反击。
张洛妤从暹罗国找来一剂毒方,此种毒药效甚微,但能让人在三年里心脏越来越弱,最后衰竭而死。
现在张洛风已经被张洛妤喂了两年的毒。
张落风掐指一算,距离她二十岁下线还有一年。
她问道:“张洛妤呢?”
“二夫人此时应该也在用膳吧……”
“把她叫来和我一起吃。”
银元愣了愣。
“慢着!”张落风将碗筷放下,“她肯定不会来,还是我自己端着菜去找她吧。”
张落风琢磨了一下,原书中女主是个团宠,如果贸然指认她在饭菜里下毒指不定会被倒打一耙。
保险起见,还是她亲自去一趟。
不就是比茶艺嘛?她还没怕过谁。
“妹妹啊!”张落风满面春风地步入张洛妤院儿里,恰和一位少女对上目光。
少女发髻上不佩玉而戴铃铛,微风一荡,铃响正与翩跹的浅绯色发带映衬,如绸如镜般的发带下若隐若现的露出似水柔情的眼和嫩粉的唇。
张落风一时被她的美貌绊住了脚。
“姐姐,何事前来?”张洛妤温柔开口。
张落风被喊回神,道:“院儿里燥热,吃不下饭,这不来和妹妹说几句话。”
她挥挥手,“菜都带来了。”
见张洛妤目光凝滞,她赶紧给张洛妤布菜,“这还是妹妹你送来的,味道极好,我们一起吃。”
张落风嘴角勾起一抹笑。
吃,吃点儿毒好!你送来的菜你不吃就别怪我开始泼茶了。
要死一起死,不然你就乖乖找解药。
张洛妤推过小碗,道:“我这儿还有,既是专门做给姐姐吃的,姐姐就别推辞了。”
张落风将碗啪嗒一放,抬起衣袖拭泪,委屈巴巴的抽噎道:“妹妹、妹妹可是嫌弃我?”
“我知道,我在乡下长大,举止粗鲁无礼,你们嫌我没有才情,可是、可是,若我也能在父亲母亲身边长大,若我也能当当今太傅的学生,是不是你们就不会……”
张落风越说越动容,一旁的银元都不由得开始心疼起自家小姐,偷偷擦泪。
真是苦了她家小姐了啊!
张洛妤连忙解释,“姐姐你误会了……”
不等她说完,张落风就抓住张洛妤的手,眸子扑朔迷离,道:“我知道,以前有许多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刮我都当赎罪,只求你能原谅我。”
“咳咳……”
一旁被忽视了许久的文远泽终于忍不住咳了两声。
伏在张洛妤腹前的张落风晃而回眸,发丝沾几根在脸上,随即惊慌地擦眼泪,理衣襟。
活脱脱柔弱小白兔的模样。
她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夫君。”
文远泽掠过她,半屈下身扶张洛妤,温声道:“不是说了吗,你身子娇柔,不必跪我。”
两人明送秋波,张落风在后面默默翻了个白眼。
文远泽撩袍坐下,冷冰冰地对张落风道:“你没事儿来清风院做什么?少为难她。”
张洛妤道:“不,你……”
“妾不过是想和妹妹一起吃饭,叙叙姐妹之情。”张落风打断她施法。
她一出现男主就出现,看来是对她防范得紧。
文远泽扫视了一眼菜,“姐妹情分?你先前送洛妤的香囊里就藏着毒,这菜里该不会有毒吧?”
银元不服气地回道:“老爷,这桌菜是二夫人吩咐厨子做给夫人的。自您把夫人罚去清月院后夫人便常茶饭不思,而近日天气燥热,夫人更是吃不下饭,这才来和二夫人说说话。”
张落风半含着眼泪,脱力般地点点头。
文远泽冷哼,“你想取得洛妤的原谅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多看你一眼吗?今日我便告诉你,我心中只有洛妤一人。”
文远泽盯着张落风,总觉得她和往常有几分不一样。
她往常哪儿敢做出这副狐媚样子看自己,就连在床事上都死板无趣得很。
文远泽别过头,听张落风说道:“妾知晓老爷对妹妹一片情深,往日都是妾痴心妄想,还做出了许多折情之事,如今、如今妾已经想明白了,老爷和妹妹金玉良缘断不是妾可以插足,妾今日便请老爷的和离书一张。”
话音落,张落风半含着的眼泪落地,如珍珠碎了满星河,看得旁人心中一阵绞痛。
这话把文远泽和张洛妤都吓了一跳。
“姐姐,你这是……”
文远泽当头被打了一棒。
三个月前他还听说张落风为了重新赢得他的欢心学冰嬉,怎么今日突然就说要和离?!
文远泽再一思索——
难不成是这女子吸引他注意的新手段?
哼,的确是有趣得很。
不过,他可不吃这矫揉造作的一套。
文远泽回道:“好,和离书明日就给你。”
张落风从衣袖拿出一张纸,呈上,说道:“就今夜吧,妾实在于心有愧。”
文远泽眉头一挑,垂眸去看张落风。
她此时眼睑和鼻头还是红的,睫毛湿乎乎的黏着泪,再一抬眼之时其模样柔弱,胜西子三分。
着实引人怜爱。
文远泽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再转头却对上了张洛妤期望的目光。
他只好顶着压力道:“好。不过,你既做过本官的人,本官便许你些条件,免得叫人说本官刻薄了你。”
张落风心道,假兮兮的做给谁看,早有这般光风霁月便不会心头有人还娶另一人了。
洋葱都没那么厚的脸皮,也不知这缩头王八哪儿来的胆子?
不过,样子该做出来,张落风推拒道:“老爷对妾已是百般照顾,妾怎可还奢想拿走老爷的东西?”
文远泽大方的在和离书上签字,又唤人拿了银子珠宝来。
张落风多次推拒无果后叹了口气,道:“若老爷一定要给妾补偿,不若将京华街的那套宅子给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