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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天不管不顾地向着议事厅大门闯进来,门口守护了几名家丁慌忙围上来,其中一个壮实汉子瞪了一眼跟了云天一路的小五子,便要一把将云天抱起。云飞却一个闪身,那汉子居然抱了一个空,不禁楞了一下。借这空档,云天又喊一声“爹!”,已迈步进入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除了云家家主和几位子嗣外,更有数位云家客卿长老在,大家都被门前喧闹吸引,一时目光聚焦此处。云阳笑骂一句,“顽皮小子,议事厅你也敢来!打断你的小狗腿!”,一边向云飞扬及在座人等拱手致歉,“抱歉打扰,这是幼子,少有管束,性格顽劣,望家主和各位叔伯兄弟、长老莫怪。”
“刚好议事已毕,来来来,让我看看我这顽皮孙子又长高了没有。”云飞扬毫不介意。
云飞鹏和云野看了云天一眼,听说这个顽皮小子天资尚可,未来成就怕是直追云阳。不过目前其仅有三岁,即便有些天资,形成有效的威胁怕也是十余年后了。而在这十年间,云飞鹏云野一脉,必定早已崛起,到时候对付一个刚刚成就的少年,必定是信手拈来,不足为虑。
云天扑到云飞扬怀里,云飞扬一把抱起。
“爷爷,你能不能治好爹的伤?”
“嗯?什么伤?你从哪里听说的,是不是你娘告诉你的啊?”云飞扬笑问。
云阳摇头苦笑,“天宝儿快下来,别添乱。”
众人见这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均问候一声、便辞别而去,留下三人在议事厅里絮叨。
“爷爷,是我听李先生说的,李先生还给爹找了药。”
“哦?墨侠客真是费心了,改天我要去谢谢人家,也惦记鸿儒斋的夫子酿了。”
这边云飞忙接话,“李世伯问得药仙洞有极品固元丹,想着于我可能有些用处,我也想等家族事毕便前往药仙洞探探虚实,机会渺茫,也总是要争取一下。”
“好,不管求不求得到这极品固元丹,去拜访一下药仙洞也是有好处。莫把这伤放在心上,咱们这云家根深叶茂,什么坎都过得去。”
“好的,爹。我早已看开,武道于这人生修行,不过沧海一粟,我的命运岂会耽于一隅,您放心。”
“不愧是爹的好儿子。这内比之事顺其自然,护好身心即可。对了,欧阳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珊儿问了大舅哥,说是朝歌新选任的湖州总督端午后即将到任,姓胡,名光文,曾是镇守西南边陲的大将,战功赫赫。”
“老夫听你三哥说到过这个人,此人是元婴境巅峰的强者,一支方天画戟威震西南。蜀中唐门和巫蛊一族都为其慑服。”
“这次朝歌派这样一员猛将来湖州,怕是有着极强的目的性,这湖州的势力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爹,我们云家深耕湖州多年,在四方各州也都有积淀,这新任总督似也不会对云家如何。我们只要顺势交好,却要远离这朝野纷争。”
“那是自然。云家百年基业,湖州铁打营盘,那总督们倒是流水的兵,一拨一拨的来,一拨一拨的去。强龙不压地头蛇,纵使我们云家在湖州不在前三甲家族之列,也不至于任人驱使。说到这里,你那八堂弟云野,尽管年少张狂,但天资禀赋不弱于你,是一个好苗子。他若能带领云家再上层楼,未必是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适当时机,你还要帮衬他一二。”
“好的,爹。您放心,我心中有数。云野心高气傲,早与我有争雄之意,此番在金丹境上胜我,自然难免骄傲。不过他于云家并无二心,也是为了云家的发展,我能理解。”
云飞扬看了看怀里眨巴着眼睛听他们父子聊天的云天,“乖孙子,你别着急。你爹的伤不碍事,爷爷正在想办法。你现在啊,主要是长高长壮,习文练武,以后也成为你爹这样的好汉。”
云阳见云飞扬夸赞自己,心下宽慰。云天这时忙说,“爷爷,爹,先生让我跟爹说,明天一早要带我去鸿儒斋,说是要去见韩夫子。”
“去见韩夫子?李先生是这样说的?”云飞扬和云阳均有些吃惊。要知道韩夫子年过百岁,早已闭关修行数十年,不问世事,鸿儒斋都是他几位弟子在精心打理,突然听云天说要带云天去见韩夫子,这份吃惊可想而知。
“是啊,先生说的很清楚,明早让爹带我去见韩夫子,先生明早在鸿儒斋门口等。”
云飞扬父子对视一眼,便一起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起云天来。
“爷爷,爹,你们看我干什么?”云天不知所以。
云飞扬心中惊异之余,更有暗喜。一定是他这顽皮孙子有某一方面特别的禀赋,入了李伯年的法眼,且这个特别禀赋恐怕是堪称不世之资,所以居然要惊动韩夫子。云阳自然也是如此想法,“爹,既然要见韩夫子,不如您与我们一起前往?记得您说这韩夫子在闭关之前曾指点于你,常念师恩。”
“是啊,当年我困在金丹境多年,企望元婴而不得,一次去与伯年喝酒,碰到夫子。夫子指点我说求之不得、又何必求,不求而求,不得而得。令我豁然开朗,放下心结,终炼化元婴,有所成就。那就依你所言,明日我与你们同去,一同拜会韩夫子。”
次日,三人早早起来,洗漱早餐完毕,便一行两骑前往城郊鸿儒斋。云府坐落于湖州首府城中,覆盖方圆十数里。而鸿儒斋则选址城外名唤“北望山”的丘陵之上,乃是其创始人韩夫子的首肯,传说有“北望朝歌,南孚沧海”之意。
云飞扬云阳坐骑都是千里宝马,脚力十足,一路尽管轻轻策马,却走得飞快。云阳怀里的云天,望着一路街景田园,一直是十分的安静。
不多时,三人到了鸿儒斋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人高的青石牌楼、中间匾额上书写着三个遒劲的大字:鸿儒斋,笔锋如剑。
李伯年早已等在牌楼下,眼见云家爷孙三人驾马而来,忙上前相迎。云家爷孙三人下马,与李伯年拱手见礼,便将马系在牌楼前的马栏上,一行四人便进了鸿儒斋的红漆铜钉大门。鸿儒斋依山而建,一眼望去郁郁葱葱,一栋栋或大或小精致的白墙青瓦学舍星布其间,偶有两层的亭榭屹立于高处,伴有碑石,正是曲径通幽处、学林草木深。
林荫之下一路行来,不觉间已到了一处洞府门前,洞府似天然而成,后经人工修砌门廊梁柱,洞口上悬一匾额,上写:明心洞。
李伯年恭恭敬敬站在洞口躬身行礼,“夫子,云家祖孙三人前来求见。”
随即洞府中缓缓传来夫子声音,“好,有请云家三位贵客。”,声音饱经沧桑,却中气十足。
李伯年忙前面带路,众人进入洞府。因有通彻洞顶的裂隙间布其中,辅以琉璃铜镜和三两的长明柱灯,洞府内倒是十分明亮。约百余步,只见前有石桌石凳石台石榻,一须发皆白青衫老者正端坐于石桌前,双目微闭,似在沉思。
来到近前,李伯年躬身道,“夫子,云家贵客带到了”,说罢便轻轻站到了夫子身后。
韩夫子睁开双目,和蔼点头,“云飞扬,云家家主,元婴巅峰了,这一别已不知多少年,别来无恙。”
云飞扬忙躬身道,“飞扬见过夫子!感念夫子当日指点之恩,没齿不忘。”
“云家主言重了。这位是令公子云阳吧,伯年对你可是交口称赞。”
云阳也忙躬身行礼,“云阳见过夫子!承蒙夫子、伯年兄厚爱!”
“都不要客气,大家坐吧。”韩夫子指了指近旁的石凳,邀大家坐下。然后又朝云天招手道,“小云天,你过来。”云阳忙请推云天过去。云天倒是不怵,一步上前也是朝夫子一鞠躬,“云天见过夫子。”
“再近前来,让老夫子好好看看。”韩夫子又招手到,眼中似有希冀。
云天又上前两步,站在夫子身前再次躬身。夫子两手托起云天手臂,直视云天双目,云天也不躲不闪,敞开心扉。云飞扬云阳父子不明就里,都是满眼热切看着夫子。
约莫十数息后,夫子又抬手在云天的肘、肩、背、心、顶等处按压揣摩,盏茶功夫,方才停下手来放开云飞。这时夫子似吐出一口气,缓缓道,“此子心境磅礴,内息天成,尽管经脉未开,却已有灵息之象。其骨骼清奇,内蕴无名劲力,有绵绵无尽之势。其丹田初看无有异状,但仔细考究,却发现其隐有变化之象,仿佛在他丹田之中藏有一颗种子……这个老夫实在是闻所未闻,并无把握。”
李伯年听后躬身问到,“敢问夫子,这小云天的禀赋可是那不世之资?相传九州大陆千年未有不世之资,莫非我等有幸竟然目睹?”
夫子仍牵着云天的小手,“这传说中的不世之资,有三个条件。一是无上气运,生伴天香,气吞山河,无往不利。二是身有异象,或遥观百世、听风万里,或号令众神、驱妖驭魔。”
夫子顿了一顿,看了一眼云天,“这第三个条件,是开天辟地,万古长存。我看小云天,与这三个条件并不完全契合,但又似乎有些联系。尤其这第三个条件,这无尽之力能否开天辟地?这缥缈种子能否万古长存?老夫空活百年,从未有如此见闻,实在是不好把握。不过无论如何,这小云天资质卓尔不凡,即便不是不世之资,也绝对是千百年来难遇的良才,假以时日,必惊艳天地。”
韩夫子又看向云飞扬云阳夫子,这父子二人正听得是如醉如痴,“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伯年与小云天有缘,也惠及老夫,既然小云天称伯年为师,那老夫则想愧称一声师祖,能教导这样的天才,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
云飞扬慌忙接过话头,一脸的的诚惶诚恐,“夫子言重了,言重了,能得伯年兄和夫子教诲,是小云天的福分,也是我云家的福分。”
言毕云飞扬便与云阳站起向韩夫子深鞠一躬,云飞也不迟疑,当即跪拜,“谢谢先生,谢谢夫子爷爷,不,谢谢师祖。”
韩夫子扶起云天,又示意云飞扬云阳父子坐定,“老夫还有一个问题,不知这小云天诞生之时,可有什么伴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