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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章来的解释，对面安静了好几秒，接着又是一串“……”。
“章先生，你没一句实话，我这边也忙，要不就先这样吧。”
好嘞！
章来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人生首场相亲，被超跑搅黄了。
他刚想发句“谢谢”，仙女却又突然发来了一句话：
“章先生，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存款吗？”
“有，一百多万。”
章来迟疑了一两秒，选择如实相告。
对方既然不信他有U9，估计也不会相信他手头有7位数。
“章先生，实话实话，我觉得你是在骗我。”
“章先生，你换位思考一下，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顾虑。”
小仙女这两句话，说得非常直白坦诚。
这倒把章来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对方已经觉得自己就在骗人，却还愿意继续跟他聊着。
就冲她的这份耐心，自己怎么也该跟她解释一下吧？
“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章来这段话刚写了一半，还没发出去。
对面又马不停蹄地发来好几段信息：
“章先生，我现在欠着50万的网贷，如果你没骗人的话，你先帮我把网贷还了，然后我们就结婚。”
“还完之后，你不还有剩吗？”
“那我们还能用做房子的首付。”
“以后的房贷，我们一起努力。”
“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们就出来见一面。”
？？？
！！！
好感动啊！
仙女要跟你一起努力还房贷呢！
章来把输入框里写好的一大段话，一句一字慢慢删掉。
他删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误发出去，让她以为自己真有那么一个朋友。
巧妹，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面都还没见，就让我给她还网贷？
还甜蜜是50万！
章来看着聊天窗口，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她给拉黑算了。
他犹豫了两分钟，想着毕竟是“巧妹”费了人情托人介绍的，还是留点面子吧。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忙，我们改天再聊。”
章来这句话刚一发出，就看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喂信”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仙女看着章来太久没回，已经把他拉黑了。
看来拉黑这种事，也是讲究先下手为强呢。
章来哭笑不得地放下手机，心说总算知道李老师昨天是啥滋味了。
时间也不早了，章来打算再做四组飞鸟，就去幼儿园把妙妙接回家。
晚上接着研究如何帮助纪小茹涨粉。
对了，干女儿怎么还没回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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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茹之所以没回信息，是因为她现在有点头痛，没心思看手机。
她捧在手里的合同，足足有十几页。
她来回翻了好几遍了，每个字都认识，拼在一起就是觉得有问题。
“姐，这合同我看不懂，我能拿回去找人问问吗？”
想了又想，纪小茹打算把合同带回去给歌神爸爸看下，她怕里面有坑。
坐在她对面的M公司工作人员，是一个脸上长着几颗痘痘的胖乎乎女孩。
她从刚才坐进会议室，就一直捧着手机，对纪小茹爱搭不理的。
“小茹，这可不行。”
痘痘女孩双手拇指在手机屏幕上疾速飞舞，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她头也不抬，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内部资料，怎么可以随便让你带出去呢？”
“你放心好了，我们用的是行业标准模板合同，绝对不会坑你的。”
纪小茹皱了皱鼻子，把合同翻到第七页的“佣金代理费”部分，照着念了出来：
“……不仅包含于直播策划及电商带货对外招商、双方所经营店铺等，甲方应按照净利润的30%支付给乙方……”
纪小茹放下合同，秀眉轻蹙，轻声说道：
“姐，我只拿30%，会不会低了一点？”
“一般不都是对半分吗？”
痘痘女孩没有回答，依然自顾自地用手机跟人聊天。
纪小茹轻叹了一口气，放下合同，准备离开。
看来网红歌手这条路，并不好走，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发觉纪小茹想要离开，痘痘女孩“啪”一声放下手机。
她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似乎刚才在网上跟别人的聊天经历不是很愉快。
“对半分，那是对于知名网红。”
痘痘女孩略带不屑地瞥了纪小茹一眼，接着说道：
“你才多少个粉丝啊？我们公司需要先投入大量资源，给你包装，帮你运营，把你捧起来。”
“给你30%，已经很不错了。”
“年轻人，不要眼高手低，要想着长远。”
“以后你要是真的红了，大不了就重新签合同嘛。”
一听痘痘女孩这么说，纪小茹气得有点想笑。
合同期限是8年。
8年后，她已经30岁出头了……
“姐，要不先这样吧，我今天先回去了。”
纪小茹提起放在会议桌上的包包，冲着痘痘女孩微微一笑，准备离开。
本来还想着把歌神爸爸也介绍给这家公司，如今看来，不用浪费表情了。
“哎，怎么就走了？”
一看纪小茹真的要走，痘痘女孩有点急了，赶忙站了起来，快步朝她走去。
纪小茹这个九分小美女，虽然现在粉丝还很少。
不过老板觉得她很有潜力，亲自交代一定要拿下。
至于合同细节，老板放手给了下面员工去谈，老板只是最后再把把关。
所以这些分成比例，其实是痘痘女孩自己定的。
她想着学习一下霉丽国的极限施压，在心理上彻底击溃小美女的自信，争取以最低的成本完成任务，也好在老板面前长长脸。
不过，纪小茹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就是老板的意思。
“姐，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再来谈合作吧。”
纪小茹地淡淡笑了笑，带着一种恬静与优雅。
她忽然想明白了，自己想当歌手这件事，得找歌神爸爸帮忙。
不知为何，她对章来就是有这种自信。
歌神爸爸，随便就能把一辆超跑提走，随便唱首歌就有十万点赞，随便就能让刘经理盛装打扮亲身道歉。
还有，一个下午就能把妙妙老师和她男朋友给拆了，自己还牵上了！
以纪小茹目前的阅历，她身边一时还找不到比章来更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