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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去厨房看看。”
李海涛又拍了一下桌面，站起身来，朝着陈莹莹认真说道。
“难得你请表哥过来吃饭，我不能丢脸。”
“你们先等等。”
“我去换套衣服。”
“这道菜，我自己来做。”
说完，李海涛抬腿就要走。
他今天要让陈莹莹知道，他李海涛不仅多金，还多才多艺。
“海涛哥哥，你好厉害哦。”
陈莹莹轻轻拍掌，在他身后娇滴滴地说道。
章来心里也不由“啧啧”感慨，心想跟百万粉丝网红出来吃饭，就是倍有面子，老板亲自给你下厨。
不对！
换套衣服？
要去更衣室？
章来心里忽然一紧。
刚才他们两人离开更衣室之前，已经仔细地清理了一遍，确保不给人添麻烦。
但是，某种特别的气味可能一时还未消散。
李海涛现在要是走进去闻出来，回头再跟服务员妹子一对，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不用了！”
情急之下，章来也站了起来，直接拉住李海涛的手臂。
哎，其实都怪这海涛哥有点抠，更衣室那么小，里面也不装个排气。
章来面色沉着，朗声说道：“我们就是吃顿便饭，不能给海涛哥添麻烦。”
“哦？”
李海涛停住脚步，略带嫌弃地甩开了章来的手，双眼中满是狐疑。
我这是看你表妹的面子。
跟你有啥关系？
干嘛跟我拉拉扯扯的？
章来装作没有看出李海涛的满腹疑惑，笑得温文尔雅，诚意满满。
“海涛哥，真不用了。”
“你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吧。”
章来对面。
陈莹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她看到章来态度这么坚决，也跟着附和着说道：
“嗯嗯，海涛哥哥你辛苦了，就别麻烦了。”
听到陈莹莹也劝他别去，李海涛反而更想露一手。
不都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吗？
反过来的话，应该也有用吧？
“没事，你们等下就好。”
李海涛并不是一个听劝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手腕上的表，“啪”一声拍到桌上。
李海涛这一霸气的动作，看得章来微微皱眉。
这表不便宜呢，兄弟你轻点拍啊。
章来以前也买过表，认出这是宝格丽Octo系列，虽然谈不上有多名贵，但也值个十来万。
“我怕把表弄花了，莹莹，我先放你这儿。”
李海涛摘下手表，放到陈莹莹面前，话不多说，快步向柜台旁边的通道走去。
章来摸了摸下巴，又揉了揉眉心。
轻声问道：“我们刚才出来的时候，有把门打开通风吧？”
“不知道啊，不是你走在后面吗？”
陈莹莹先是一愣，眼神中透出不解，似乎不理解章来为何有此一问。
接着，她嘴唇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难怪你不让他去……”
章来微微点头，浅浅一笑。
笑得很疲惫。
“应该闻不到吧？都挺长时间了。”
陈莹莹也是尴尬地笑了笑。
很快，她的笑容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僵住了。
“那顶帽子……”
陈莹莹双手捂脸，指尖轻轻颤抖着。
如同蝴蝶的翅膀在微风中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章来听出了陈莹莹的意思。
他不由稍稍仰头，微微轻叹。
更衣室里就那么一顶帽子，还挺高的。
不是普通的厨工帽，起码也得是厨师帽。
李海涛对自己的厨艺信心满满，怎么也得是个厨师吧？
所以，那顶帽子，应该就是他的！
章来揉着眉心，轻叹了口气，有些忐忑地说道：“如果害你损失了一个金主爸爸，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屁的金主爸爸，就只会发送小爱心，抠得要命！”
突然，陈莹莹原本娇俏的脸庞紧绷了起来。
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像是两把锋利的剑，直刺章来。
“不是金主爸爸那么简单……”
“我不是怕这个。”
陈莹莹声音越说越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想起来了，他们更衣室之前丢过东西。”
“我以前听刚才那个服务员说过，后来他们好像在里面装了监控。”
“现在女员工要换衣服的话，都去洗手间换了。”
这……
章来双唇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却又凝固成了沉默。
几次想要开口，但都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嘴唇。
咖啡馆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被定格在了空气中。
原本略带喧嚣的杂音瞬间消失无踪。
“装监控了啊？”
良久，章来还是打破了沉默。
“我观察了啊，通道没有，里面也没看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拜托抢救一下的深刻内涵。
“通道确实没有。”
陈莹莹又像是一个被老师提问的学渣一样，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紧紧捂住了脸。
“不过更衣室里面听说是有，而且装得很隐蔽。”
陈莹莹似乎觉得捂脸已经掩饰不了她此时的忐忑不安，她干脆趴到了桌面上。
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长发散乱地铺开。
章来眉头紧锁，内心犹如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忽然，他心头浮起一个疑问。
如果有一天，在某个叫做非常9+1的网站上刷到了自己的视频……
那自己是冲呢？
还是不冲呢？
章来眉头紧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将内心的纷乱与不安一同排出体外。
“没事的。”
不过几秒的工夫，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迅速恢复了镇定。
“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
正所谓，兵来土埋，酒来将喝。
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所以，惊惶失措是没有用的。
现在要考虑的是，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如何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首先，你穿着校服，又一直没有抬头，不一定拍得到你的正脸。”
“其次，即使拍到你的正脸，你也可以说是被人用AI换脸，不是你本人。”
“现在AI技术这么发达，你在网上发过那么多视频，想提取你的脸部信息，实在太简单了。”
章来镇定自若，声音平静坚定，仿佛一股清流在喧嚣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