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qcxoo.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李绸风傻乎乎地在一边站着看。其实他什么也看不着。
注意到身边站着的刘小山神情有异,手下咯吱咯吱响,大有要捏碎易红红的本体的势头,他急忙伸臂格挡:“哎哎哎你没事儿吧你?”
“没事!他妈的!”刘小山赶紧松手,右手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铜蛋剑使劲抖了抖:“跟我走!杀光他丫的!丧尽天良!”
“好!”李绸风听说要接着打,潮乎乎地跟着闷头走。
“等等哦。”山鬼容容把柳儿的尸体平搁在花床上,招手道,“把小坛子留下来,我治好她。”
“哦哦。”刘小山不疑有他,放心地将易红红的本体交给容容,道了句谢,与李绸风大阔步往山下追打剩下的残兵。
山鬼容容两手轻轻托住小坛子,放在地上轻轻诵念,没过一会儿,易红红就悠悠苏醒,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哎呦!我屁股怎么这么疼!”易红红轻轻嘶着气,掀开裙子往后瞅,“谁干的?谁给我滑溜溜的屁股后头蹭了块皮肉去!呜呜呜疼死姑奶奶了!”
她泪汪汪地抬头看山鬼容容,山鬼容容只是呆呆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情。
一眼看见躺在花床里的柳儿,易红红大吃一惊,扑上去摸摸小手冰凉。对于自己投喂过得人,易红红总是自动认定为自己人了,她再也哭不出来,坐在一边默默地难过。
一会儿工夫,刘小山和李绸风一前一后走了回来,李绸风沮丧道:“去晚了,人跑了。”
刘小山生气地坐在一边不说话。方才柳儿说的话,只有她与山鬼容容听见了。
容容低着头,似乎是倦了,懒怠说话。她的手慢慢拂过花床的每一道古藤每一朵花,最后拂上柳儿的脸,为她捋了捋碎发。
良久,她站起来,赤足踏在草地上,触目惊心的美丽。
她轻轻抬起手,眼前的秋暝山突然裂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又轻轻合臂,做出环抱的姿势,沉睡的柳儿就与那架她心爱的花床一起,沉入了秋暝山的山体。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意看起来柔弱的容容竟有如此强悍的法力。
山鬼容容做完这一切,又仔细地把草皮铺好,再寻不到一点痕迹。她回过身来,看着李绸风。
李绸风俊脸一红,紧张得把身上的破褡裢绞成了一道纽股绳。
山鬼容容的目光就随他看向了那道纽股绳。
李绸风的脸更红了,呐呐把褡裢解下来,摘干净上面的草叶:“你喜欢?”
山鬼容容摇摇头,又转头向小山道:“若是可以,就把那些孩子的魂魄带回这里来吧。”
刘小山点头道好。
下山路上,刘小山杀气凛凛,一个人在前头走得飞快。
易红红追上她拽住。
香软的人体靠近,瞬间瓦解了刘小山的戾气:“柳儿临走的时候,同我说了件事。”
“什么?你说司马家豢养怀孕的婢女,又在胎儿未成形时将其打落,制成丹药?!”
“世上竟会有如此之人?”
“哪里还是人。我看他鬼气森森,早已是恶贯满盈。”
“我早就觉得那座灰宅有古怪。可天矶子又说那宅院是他的,他也脱不了干系?”
“炼化胎儿,制驻颜丹。怎么离得了这位仙师?”
“那我们——”
李绸风站定,福至心灵:“我们先去替江都百姓收了婴灵。”
龙浮湖畔有一祠堂,祠堂门前有一高台,里头供奉着为百姓舍身除恶蛟的周处。
高台身前就是闹市,这处地处开阔,地势由高,经常是江都城集会演出的场地。
李绸风在高台正中站定,抬头看看天色,手中阔剑出鞘,于身周画了个佶聱的聚星阵,对身后的二人点点头。
真不知道李绸风的祖先是个什么来头,传给他的个个都是宝贝。谁承想到,就连装宝贝的这个补丁摞补丁的破褡裢,也是个能容得下千万魂体的收妖袋。
宝贝虽然厉害,李绸风却十分紧张。在他不足二十载的人生时光里,还从未收过这么多的魂体!
他深吸一口气,示意刘小山站远一些。刘小山识趣地退到高台边上,免得婴灵们因为她的存在不敢近身。
俄顷天地变色,乌泱泱一股浓黑泛红的黑云气势滚滚向高台扑来。李绸风张开破褡裢的口子,那道黑云便似找到了目标,撕扯着尖叫着汹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