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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打听出这食仙居也兼做客栈生意,就要了四间上房安顿下来,收拾妥当了一同出门。
曹雪静踟蹰道:“一地一俗,我也是头次听说中元节的河灯非但不放走还要接回家的,咱们真的也要去吗?”
刘小山笑着搭着他的肩,把曹雪静推出门外:“书呆子!说的什么就得一定做什么了?就不兴我们吃撑了出来消消食了?”
刘小山等着李绸风上来应和“他也好撑”,走了几步发现李绸风没跟上来。
李绸风一边走一边低头捣鼓他的破罗盘,点点戳戳的,一不留神就走得慢了些,被众人落在了后面。
刘小山索性和易红红跑回去,推着他往前走。
李绸风磨磨蹭蹭:“今日我这‘仙人指路’怎么转个不停?一会儿指这儿一会儿指那儿的,也没个准。难道江都城有这许多妖邪?”
易红红从他手里把罗盘抢出来,看也不看就塞在自己随身的褡裢里,指着李绸风警告说:“便是有妖邪你也不能去捉!我们是说好了明日便启程北上的,万一你又东窜西跳跑个没影儿,岂不是要耽误我们的事?”
“不捉便不捉,凶什么呀。”李绸风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嘟囔囔。
刘小山想起小时候的那次奇诡跌宕的历险,心里十分愉悦,上前挽住易红红笑道:“他那个仙人指路,什么时候又准过?去年指到了我家里去、大闹祖父寿辰的事,我现在还记着仇呢!今天是中元节,阴门大开,多得是鬼魂趁机来阳间走访游玩的,罗盘一时忙得乱了套,又有什么稀奇?”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龙浮湖畔的一道石桥上。
龙浮湖是坐落在江都城中的一方大湖,夏夜里波光粼粼,莲叶招招,是个文人咏诗、画者作画,吃货饭后消食的好去处。
只是今日的龙浮湖的画风与以往不太一般。
四个人堵在桥上,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走下去,一时都在原地站住了。
淮南是个民治不大严肃的地界儿。因此上三教九流,只要有一两把刷子的,都能在淮南混得还行。
不拘什么佛什么道,什么观什么教,自小到大,刘小山庙会也赶过,跳大仙儿也见过不知多少了,几年前还出了个炫风教,信者甚众,到处搜罗小教徒,还差点把个‘骨骼清奇’的刘小山一把薅了过去,那阵势、那场面,一大拨儿老太太舞也不跳了,嗑儿也不唠了,整日里跟着炫风教主颠吧颠吧的操练,一时也蔚为淮都一景……
那也没有眼前这样的。
大晚上的,还是大中元节晚上的,江都百姓不在家关门闭户读话本儿,而是齐刷刷跑到龙浮湖边来排队。
“一、二、三、四、五……十……”李绸风数了数,有那么十来队吧。一队约莫几十个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整齐有序,鸦雀无声。排在最前面的从河里捞起一个莲花灯,对着湖心拜一拜,乐滋滋地捧着就走。下一个再接上。
这……让刘小山想起了醉卧美人居开业大酬宾的时候,人们在门前排队领免费小糕点的情形。
湖面上灯光烁烁,数不清的莲花河灯飘飘摇摇,灿若星子。而在湖心中央,一座金碧辉煌的画舫上站了许多道童,正一个接一个将经过仙师开光祈福的河灯放在湖里。
少年人爱热闹,四人见那河灯亮闪闪的十分精致好看,便凑近了湖畔饶有兴致地蹲下细观。
曹雪静站在后面看不真切,李绸风便抽出腰间阔剑来,想要把那河灯拨得近些,给他好好瞧瞧。谁知那河灯一碰上李绸风的阔剑,反而晃晃悠悠地离得更远了。
李绸风再使力去够时,旁边的人就不乐意了:“干什么干什么?仙师面前也敢插队?!后头排队去!”
李绸风说:“我们就看看,不抢你的……”那人便不再理他,刚好又有一盏河灯荡了过来,那人一把将李绸风推开,又要伸手去接河灯。
谁知李绸风是个身上有功夫的,旁的不说,下盘极稳,身上的肌肉也练得条是条块是块的,筋道得很,那人歪着身子去够河灯,本就重心不稳,又被李绸风反震回去,一个没站稳就往湖里扑。
李绸风反应极快,一把将他捞将起来,顺手扶他站好。
那人免遭落汤鸡之苦,非但不对李绸风称个谢,看那河灯再次飘远了,反而急赤白脸恼火起来:“干什么?自己不想接河灯就罢了,在这里给别人搅什么坏?看看看看,都怪你!”
后头排队的人看见前面的捞了许久都没顺利接到河灯,自觉也被耽搁了,纷纷怪罪起李绸风来。
李绸风十分委屈:“我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