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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敏儿连连摇头,“一文不剩木十七,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天早晨告别了阴敏儿和曾阿牛,胡不归带着她七绕八拐的走到锦鳞城里,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木十七已经把三十两银子花光光了。她先去映月坊买了那件日思夜念的斗篷,天气渐凉,正好派得上用场。可惜映月坊的老板硬是没认出她这个老主顾,死活不肯给个折扣,也就只好由着他去了。
此时,木十七提着一堆东西,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面,走三步倒一步,胡不归不时的退回来,拽着她往前推几步。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到了一条临水的街上,高矮错落的小楼,风里带着暖香,河边的柳枝软软的拂着碧水,水中飘着一片片的落红,渐行渐远,依依不舍。偶尔有丝竹声响起,也是轻轻柔柔的,唯恐惊动了行人似的。
“好一个有趣的地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木十七一边看一边悄声问,“师父,这里卖什么?”
胡不归不答。
木十七东张西望,这街上的人也不少,男男女女,行色匆匆,大多是腰里挂着刀剑,脸上带着杀气,真是大煞风景倒人胃口。不过,木十七就算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胡不归这样的千年木头脸肯定不会懂什么叫品味什么叫生活。江湖中人心里想的眼中看的,除了打打杀杀,就是杀杀打打。
想到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要同这样一帮无趣无味的人混在一起,木十七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旁边走过了几个汉子,一个说,“你们说,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前两天有人亲眼见的,是一头牛把她驮走了。”
“牛?你们是在说西游记吗?我们来晚了一步,连热闹也看不成了。”那汉子一边走,一边用力的甩着手里的帕子,唰唰的作响。
木十七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好奇的问路过的人,“你们在说什么呀?”
几个汉子看了她几眼,几张脸上都□□裸的写着嫌弃,“有你什么事?风月街的姐们就长这模样?爷瞬间没有兴趣了。”
哈哈哈哈,几个人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只听得嗖嗖嗖的几声,笑声戛然而止,几个汉子不能置信的长大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哦哦哦的说不出话来。
木十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再看个究竟,就被人不客气的推了几把,她生气的看着胡不归的破斗笠,“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懂不懂?”
胡不归没有回答,默默的递上了一面菱花镜子。木十七一看镜子里的那张脸,像见到鬼似的立刻扭过脸去,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这模样算是什么香?什么玉?这胡不归定是跟她有仇。
“胡不归,我恨你一万次!”
“直呼师父名讳,月银扣一半。”
“你敢!你试试!”
“再扣一半。”
“我跟你拼了——”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cp,不过是两位当事人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意罢了。
终有一天,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很多时候,当你回过味来,已然是晚了。
胡不归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木十七提着东西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追,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两个人始终隔着三步之遥。
胡不归进了最西面的小楼,木十七也追了进去,仓促间隐约看到门匾上写着妙音坊三个字,一进门,风吹着珠帘清脆作响,一阵浓得化不开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大约是胡不归不习惯这味道,连连的打了十几个喷嚏。
木十七咯咯咯的笑了个够,眼睛一转,说道,“师父,原来你怕这个啊,这招好使,以后你可别再惹我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看他一副衰样,实在不像是脂粉堆里滚打摸爬出来的,木十七心里有一丝丝的欢喜,就是那种手工制作独一无二的包包落在了自己手里的得意感觉,虽然她并不明白这欢喜到底是从何而来。
木十七一直看着胡不归乐不可支,不防备平空里一双手握了过来,一张俊脸也凑到了她的面前,那男子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白净的面孔,修长的眉眼,薄而红润的唇,他看着木十七,欣喜的叫道,“卿卿,我的好卿卿,你总算回来找我了,这些天我白天也想你,晚上也想你,吃不饱,睡不好,卿卿,我的好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