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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心里咯噔一声,跃上台阶,劈手推开反锁的房门。只听房里“啊——”的一声。
只穿着白色亵衣的木十七正坐在桌边,捏着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缝着手里的衣服。胡不归忙别转了脸,愠声道,“你做什么?”
木十七也恼了,“我倒要问问你做什么?我好好的缝衣服,你怎么可以破门而入?”
“新买的衣服怎么会是破的?”
“什么破的?你瞧瞧这腰身,足足的能放下一头牛,我有那么胖吗?我要把它缝的合身一些,不可以吗?做师父的连这个也要管?”木十七没好气的抢白道。
胡不归哭笑不得。
外面的曾阿牛听到木十七说“牛”什么,忙忙的进来,“小师妹,你喊我?”一只脚刚跨进来,被胡不归扯着耳朵扭转了脸,推出门去。
“哎——师弟,你干什么?”
胡不归也走出来,顺手带上房门,“我数到十,你给我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二,三——”他刚数到五,木十七已经出来了,杏眼含怒,亦娇亦嗔,“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都被你看见了,我怕了你不成?”
曾阿牛眨眨眼,“师弟,小美人师妹是在对你撒娇吗?还有,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闭嘴。走。”
胡不归走在前面,曾阿牛和木十七并排走在后面,曾阿牛一边走一边看着木十七傻笑,胡不归头也不回,说,“你再看她,一双招子别想要了。”
曾阿牛愣愣的想了想,才明白师弟说的是自己,他收回目光,直直的看向正前方,大嘴巴一张一合,“师弟,你是嫉妒我吗?其实你想看就看啊,别不好意思——”
两枚不知什么暗器擦着曾阿牛的两侧脸颊飞过。
“好好好,师弟,我不说了,我也不看了。”曾阿牛吓得七魂丢了六魂,低下头匆匆的往前走。
三个人走出茅屋,又向北走了没多久,便看到溪水边一座黑瓦白墙的房子,没有院子,只见青的草和高高矮矮的树木,虽是盛春,竟连一朵花也没有。他们朝着小楼走去,木十七诧异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曾阿牛摇头,胡不归不答。
正屋房门大开,还嵌着一副楹联,“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胡不归既不敲门,也不呼叫房主,径直走进去,在主位上坐定,桌上竟然放着三杯茶,氤氲的散着香气。木十七打量着四周,只见墙壁上挂着许多的仕女图,模样虽然各不相同,眼睛也有大有小,可那眼神都是一般的妖媚,能摄人心魄似的。
木十七暗自揣度着,这房主恐怕是个好色之徒,否则,挂这么多美人做什么?
再一看,只见屏风上搭了一件罗衫,白色的底子,上面绣着红色的花,倒是从没见过的,木十七想:有什么花样竟然是我不知道的?她再细细看去,吓得立刻倒退了几步,那哪里是什么红色的花?竟然是六个血骷髅,似乎在看着她狰狞的笑。
木十七让曾阿牛去看,他只瞥了一眼,丝毫不觉得惊奇,对着木十七咧嘴一笑。
这时,从屏风后无声无息的走出一个女子,身段高挑,衣衫和饰品都是上等货色,裙边缀着一只琥珀,只怕是千金也买不到。那琥珀本就是罕见的水胆珀,里面两个指顶大的水滴,在不同的角度,呈现不同的形状,垂着的时候,恰似两只嬉水的鸳鸯,平放于桌面上,又像是并蒂的莲花。
各位看官,不要以为木十七的眼神有这么好,她之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是因为这琥珀正是出于她娘木娘子之手,她将它打磨成了水滴的模样,称之为“滴泪珀”。木十七当时就觉得,这是她娘的败笔,暴殄天物,本来寓意极好的鸳鸯□□并蒂莲花,非要弄成悲悲切切的滴泪,傻子才会买呢!
果然有傻子会买。
她想多了。
那女子生得倒是极美,只是脸上像蒙着一层冰霜,眼神清冷,茕茕独立,视众生如粪土一般。
“她是谁啊?”木十七回头看着胡不归,他还是端然的坐在桌边喝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茶碗放回到桌上,才抬起脸来看那女子。木十七看得很清楚,他脸上本是跟熟人在一起时的放松,就是那种可以一起胡说八道打嗝放屁的熟人,不过,就在他的目光落到那女子脸上的一瞬间,那生龙活虎的放松立时就死了,死得透透的,僵硬而冰冷。
木十七只是眨了一下眼,就见灰色的影子一闪,胡不归急不择路,竟然直接从离他最近的后窗嗖的破窗而出了。
这是演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