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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柩远去后,和钱天霸一起掘土翻石立水车的青壮劳力,其中一人悄悄问他:“富贵哥,那俊逸的公子哥是谁啊?”
钱天霸得意地说:“那人——是我大哥。”
“大哥?切——”
那人不屑道:“你都胡子拉碴一大把年纪,比我还大,还你大哥!”
钱天霸瞪起了双眼,着急地道:“怎么?不信?”
那人见钱天霸气势汹汹的样子,忍不住后退一步,虽没再说话,但质疑之色显而易见。
“还不信?水车是谁想出来的?就是他呀!我大哥!”钱天霸道。
“他,真是他?你不是说是个郎中吗?有这么年轻的郎中?”那人嚷嚷着,惊动了张碧逸,也惊动了身边的其他人。
张碧逸已经从悲愤中走了出来。
他脸上略带微笑:“张碧逸见过兄长。”
他双手抱拳,礼敬一圈:“见过各位。”
众人诧异,一种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油然而生。
眼前这般俊朗阳光的年轻人,就是水车点子的提出者?也就是联合各村驱逐恶霸的张郎中?
古族长早几天,就把大柳树的尤族长来村联络一事告诉给了村民。
出人意料的是,全村上下几乎一致,都表示支持到底。
毕竟,寨坪村生产条件本就不好,主要就是缺水,地里产出交一半给周员外后,这几年的日子,都过得很难。
这张郎中居然如此年轻,随意平和,没有半点架子,还落落大方。
究竟是哪个世家,才能培养出这般让人羡慕的翩翩公子啊?
有些在外多少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如此地想。
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年轻人,走到张碧逸面前,含悲道:“张郎中,我家弟妹死得惨啊,你要帮我们查找真凶报仇啊!”
张碧逸扶起他,道:“那贼子,你们可曾有人看见过?”
那人摇摇头,众人都摇摇头。
张碧逸提议带他去现场看看。
在路上,那人告诉张碧逸,他叫古世骄,是古世灿的亲二哥。
大哥叫古世嘉,正是古家族长,刚才领头送香芝弟妹的遗躯上山去了。
可惜的是,段香芝惨遭凌辱的现场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不过,细心的张碧逸还是从草摞堆周围凌乱的脚步,发现了深一脚浅一脚错乱的足迹。
张碧逸凝神思索,不禁暗自叹息。
显然,深的脚印是段香芝慌不择路逃窜所留,浅的脚印是那淫贼不疾不徐从容的脚印。
他还从草摞堆里,发现了一根仅有寸许长的黄色丝带,那丝带编织紧凑,显然不是衣服布料。
张碧逸思索,这究竟是什么呢?
古世骄见了那丝带,肯定地表示,这东西他们家没有,就是全村都没有。
确实,这样精美的做工,整天在田地里刨食的人,怎么用得上?
张碧逸一想,的确如此。
他情不自禁想到钱天霸提起过的,那个愁苦的半老头子。
他本能地觉得,段香芝的死,绝对和那人脱不了干系。
张碧逸问大伙见到过一个有着愁苦的脸的半老头子没有,大家也都摇头。
没奈何,张碧逸只能说再寻线索,反正不发现真凶,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弃。
众人见他说得恳切,感动不已。
古世嘉古族长回来后,这下轮到二人同时吃惊。
张碧逸吃惊的是,古族长那么年轻,竟然只有三十四五岁。
古族长吃惊的是,张郎中更是年轻,不仅聪慧绝伦,更是武道高手。
古族长对于张碧逸联合驱逐恶霸夺回土地的事情,赞不绝口。
他表示:就是整个湖山镇只剩下一个人斗争,那人绝对是他!
张碧逸对古世嘉欣赏不已,古世嘉更是和张碧逸一见如故,非要拉着张碧逸结为异姓兄弟。
张碧逸没有过多犹豫,便欣然答应。
在众人的见证下,二人撮土为香,对着苍天和大地,各磕了三个头。
古世嘉年长,故为兄。
张碧逸小上许多,故为弟。
张碧逸心道:“义结金兰,各地的仪式,居然都不一样。”
兄弟二人握手,相视一笑,也算是给这场悲惨凄凉的丧事增添了一抹亮色。
握手之际,张碧逸悄悄对古世嘉说:“古兄,小弟等你忙完这一阵后,将会给你赠送一桩福缘。”
原来,一试之下,张碧逸发现,这古世嘉竟然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农人,而是一个青木境中期的武者。
只是境界尚低、根基不稳而已。
张碧逸想到在这匪患滋生的多事之秋,拥有武学修为,绝对是自保的重要手段。
所以,张碧逸不吝赐教,将龙年礼扔给林之平的《紫霞内功心法》,教给古世嘉,并给他逐句逐字做了讲解。
古世嘉又惊又喜,想不到他多年梦寐以求的武学秘诀,竟然如此轻松得到,并还得遇良师讲解,这哪里是福缘,分明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古世嘉感激万分,握着张碧逸的手,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他的心意。
张碧逸笑道:“古兄,既然你我为兄弟,就不要矫情。这份秘诀,足以让你修炼到金刚境,比我当前的境界还高呢。”
古世嘉一听,眼睛都瞪大了:“金刚境?比你的境界还高?”
先前有人悄悄告诉他,张郎中站立过的那块石头,除了周边碎裂成几块,中间部分,已经变成粉末状了。
那时,他就惊讶得不得了。
张碧逸看着古世嘉吃惊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而且,寨坪村人如果愿意修炼的话,你也可以传授给他们。”
张碧逸说到这里,正色道:“不过,人可要认准,心不善、德不配位的人,都不能传授。”
古世嘉急忙点头称是,坚定地说:“逸弟的提醒,为兄自然会记在心里,绝对不会传授任何一个思虑不纯、为非作歹的人。”
张碧逸想了想,道:“我再教你一套百炼铁臂拳,你可以先让其他人练拳,万一和周员外的人起了冲突,也多少有点自保之力。”
“这紫霞内功心法,也不要操之过急,你可以逐步考察后再决定是否传授。”
古世嘉点头称是。
钱天霸对于紫霞内功心法中的许多疑问,也向张碧逸做了请教。
钱天霸茅塞顿开,对着古世嘉连声道:“古兄弟,你看我大哥,随便指点几句,就是不一样吧?”
古世嘉呵呵直笑,自然连连点头。
张碧逸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他便抱拳告辞。
仅仅行至两三里地,张碧逸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原来是古世嘉气喘吁吁赶来。
古世嘉顾不得将气喘匀,便说住在寨坪村最下面靠近鱼泊渡的张老头,看到有人肩膀后背的一柄宝剑之上,有着黄色丝带飘拂。
问那人长相,张老头只只说一个字:苦!
他最后的解释就是,无论怎么看,就是觉得太苦啦!
听到这话,张碧逸心潮翻滚,怒海如潮。
很显然,这苦脸之人,百分之九十九是酿造这起奸杀惨案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人是谁?
他从何而来,又往何处去?
他和在水打溪村现过身的那人,是不是同一人?
这些问题,困扰着张碧逸,让他烦闷无比。
张碧逸和钱天霸回到大柳树村后,往湖山镇而去。
但愿,回怡红小筑后,能得龙弟原谅、拂苏姐姐善待。
张碧逸怀揣着如此希望,踏着稻浪,穿过玉米林,一路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