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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镇魔司里,宁泉伸着懒腰,敲开了房门,袁鸢从里边神采奕奕地走出,与哈切连天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你是没睡觉么?”袁鸢嫌弃地瞥了过来。
“不,是没这么早醒。”宁泉耷拉着眉眼,无精打采地笑着:“我掐指一算,今天宜睡觉啊。”
“哼...”袁鸢冷冷一哼,眼神随之一利。
剑气立刻充斥了整个小院,惊起一阵飞鸟。
宁泉也陡然清醒,被这么一股寒意一刺激,什么睡意也没了。
袁鸢收起冷眼,嘴角悄然上扬地问:“还想睡吗?”
得到的回应,自然是他的飞速摇头。
“好,那就出门。”
袁鸢满意地扭头往外走去。
宁泉则是在后边快步跟上,同时问道:“咱这是要干啥去?查石脂来源?有线索了吗?”
“当然是因为没线索,才要找啊。”袁鸢无奈地说道,随后眼神往他身上一瞥,狐疑地问:“你昨天不会没有看那些玉简吧?”
“呃...看了。”
宁泉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课堂上,忽然被老师提问的倒霉蛋,关键是,黑板上的那道题,他还不会!
“真的吗?玉简里都说了什么?”
袁鸢很是怀疑地看着他。
而他则是‘汗流浃背’。
这都不用猜,就跟课堂上提问的老师一样,一眼就能看出被问到的倒霉蛋,到底会不会。
袁鸢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概括道:“那些是镇魔司从城门等,京城里的各处关卡调来的各种物资清单,每天都有什么东西进了城,上边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就是来往人员记录。”
“那有线索么?”宁泉试着问道。
“没有,近一个月来,没有石脂进城的报告,灵液的交易量也都是正常水平。”袁鸢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阴郁,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冷意。
听到这个总结,宁泉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这其中有人捣鬼。
城门等的关卡处,都是有着阵法禁制的,想用储物法器偷偷运送根本不可能,一下就会被人查出。
而想要达到毁灭京城这等数量的石脂,能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城里,要么是它本来就在那里,要么是有人刻意掩盖了这一切。
再者说,能制作石脂的,说到底也就那么几个势力。
来源好查得很,但在京城里,一切都变得相当复杂。
“那我们该从哪开始查起?”
“最近,有好几个大世家名下的商铺,都在往京城里大量运货,虽然都有记录,但难免会有做手脚的嫌疑,去看看总没错。”
袁鸢随口说道。
这个想法,估计是昨天晚上看到玉简后就有了。
倒也不能说是空穴来风,毕竟能制作石脂的势力里,那些大世家也是榜上有名,怀疑是很正常的。
不过,宁泉记得前世调查时,并没有查出世家跟这事有什么相关,而是蚍蜉贿赂了官员,让石脂成功进城,后来又被抓了不少人,直接就被问出了石脂所在地,以及不少藏身处,镇魔司一波突袭,捣毁了许多地点。
而剩下的蚍蜉在逃跑时,引爆了剩下的石脂,给京城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可惜的是,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太清细节了,只有少数重大事情还记得。
比如在蚍蜉一把火烧了京城后,女帝就出手了,几下就干烂了世家。
所以也有玩家猜测,火烧京城这事,实际上就是世家在背后捣鬼。
女帝才在此事之后,不再韬光养晦,选择了果断出手。
除此之外,他知道的其他细节就不多了,倒是记得不少蚍蜉藏匿石脂的地点,不过这话他是决计不敢跟袁鸢提的,这要是提了,袁鸢反问一句,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可就麻烦了。
总不能说自个是蚍蜉代掌门吧?
所以,宁泉也是很无所谓地跟在了袁鸢身后,当个挂件,跟着去随便逛逛。
可出了镇魔司后,袁鸢并没有马上就奔着查案的地点赶去,反而带着他上了一座附近的望楼,站在楼顶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往来的行人商旅,穿梭在各个坊市之间,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从远处传来。
天边,一艘足有百丈长的不系舟正缓缓驶来,它的目标是悬浮于城池之上的几座青山之一,这些悬空山上遍布琼楼玉宇,又有绿荫环绕,时而能见仙鹤飞过。
几道瀑布从山上倾泻而下,落入城中运河,激起的水汽在空中架起几道虹桥。
当初,这一景,惊了无数刚进入游戏的玩家。
如今再看,依旧恍然。
宁泉注意到了在这几座悬空山之间,还有着一座巨大的宫阙,正悬浮在皇城之上,而且看样子还没建完。
那是女帝新修的宫宇。
后来随着不再韬光养晦,这殿宇也就搁置在这儿,好久也没再继续往下修。
就在他正为这物是人非的一幕感叹时,一旁的袁鸢也在望着这一切,不过她看的是这城里的无数百姓,眉头微蹙,惆怅地问:“你进入镇魔司,是为了什么?”
宁泉眨巴了一下双眼。
哈?我开局就在镇魔司,能选吗?这特么要是能选,我脑子有坑才来。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在上司面前开喷,但开摆还是可以的。
“当然是混口饭吃啦~”
“呵,这么简单吗?你怎么不问问我?”
“嗐,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想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您是老大,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反正我也不讲究那么多,又何必给您添忧呢?”
“我哪算什么大人物,就是一棋子。”
袁鸢扯动了嘴角,勉强笑了笑,眼中有股化不去的哀伤,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我之所以当了这个都尉,不是因为他们愿意赦免我,而是因为这城里的无数百姓,他们生活在这里,在这里长大,在这里老去,他们是那些大人物们从来不会在意的小人物,仅仅是朝堂上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白白死掉上百人,还无处伸冤。
世道不应该是这样。
这次蚍蜉的事情也是如此,世家冷眼旁观,朝廷满不在乎,只想着争权夺利,没有人来顾及这些人的生死。
蚍蜉那帮疯子,打算火烧京城,如果让他们得逞,不知多少人会惨死,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
听着袁鸢的感叹,宁泉沉默良久。
妈耶,这回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许久才开口询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尽力就好。”
“您呢?”
“过河的小卒,是回不了头的。”袁鸢淡笑着,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剑。
深宫中的那位,为什么将她放出来?
仅是因为蚍蜉么?
呵,不过看中了她这把剑罢了,藏在鞘里那么多年,是时候拔出来吓唬吓唬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