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认得我是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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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了镇魔司。

刚一来到门口,就见到门房大爷惊讶地看着他,讶然道:“诶?那位袁都尉不是派你去打头阵的吗?怎么回来了?还一个人?”

“啊?我只是偷跑回家一趟...”宁泉尴尬地说道。

上班时间偷溜回家,显然是不允许的,如果这么跟门房大爷交代的话,哪怕门房大爷有意放行,也决不能让人出门,因为这是规矩。

但如果说是出门办点事的话,就没有问题。

因为,没人知道这是去办的私事还是公事。

门房大爷也能向上头交代,出门的人只要尽快回来,那一切都皆大欢喜。

所以,大家伙也都心照不宣。

作为一个懂事的人,宁泉出门前也就是来了一句办点事,门房大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没看见,不枉他多次帮忙带饭。

然而,现在出岔子了。

“哎呀!你这小子!第一天就开小差!这不是找事吗?!”门房大爷气不打一处来。

宁泉也顾不上许多了,忙问道:“袁都尉呢?”

“已经出门了,还带了许多人手,你这次真是闯了大祸!”

“啊???那...”

“那什么那?!快跟过去啊!愣在这里做什么?!”见他愣在原地,门房大爷急得直上火,恨不得过来踹他一脚。

被喊了这么一下子,宁泉也算是回过神了,赶忙扭头就往外跑。

而门房大爷则是在后边喊:“苍平坊!他们在苍平坊!”

其实不用门房大爷提醒,宁泉就已经知道了位置,因为袁鸢当时就是在苍平坊抓住的人,但这几声提醒,也算是看得出门房大爷的苦心了。

苍平坊,京城七十二坊之一。

有别于明德坊、庆平坊这些离皇城较近,权贵甚多的坊市,苍平坊要显得热闹许多。

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小商贩与市井小民,街上人头攒动,道路两旁都摆满了摊铺,不时能听到小贩的叫卖声,以及人们讨价还价的声音。

宁泉穿行在人群中,脑海里拼命回忆着当初的细节。

他记得,袁鸢好像不是直接找到了蚍蜉,而是通过暗桩传递的消息,进而找到地头蛇打探具体情况,在搜索可疑人物的时候,正巧撞见了蚍蜉行凶,然后就是追捕,最后是在...

宁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右边的岔道。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个蚍蜉成员,最终是在那个方向的一个院子里被抓的,可以说是跑了很远。

但问题是他该怎么办?

放走?

不...不行,那家伙不可能从袁鸢的手上逃掉,最终也还是会被抓。

到时候,他放走嫌犯的行为,显然更可疑,怕是不用审问嫌犯,就会被怀疑,哪怕是以实力低微做借口,都很难说清楚。

如果不能放走...

那就只能杀了。

宁泉迅速作出决定,灭口是目前唯一能确保他安然无恙的选择。

但该怎么灭口?

以他的实力,对方灭他的口差不多。

而且要快,一旦拖延,到最后也还是会被袁鸢追上,等那时再想解释,怕不是就得先被蚍蜉反咬一口。

对了,我是蚍蜉代掌门啊。

宁泉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自个的身份。

对于正在被追杀的蚍蜉成员而言,他这个代掌门的出现,很明显是救星般的存在。

只要他表露出要帮其逃跑的意图,对方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肯定会选择听他的,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地降低了警惕,那他就可以靠偷袭去搏一搏。

而最稳妥的偷袭,就是用毒。

想到这,宁泉下意识地摸了摸全身上下。

坏了,没毒...

作为一个镇魔司狱卒,平日里只需要看大牢的他,完全不可能,也没必要准备毒药,这下可就麻烦了。

而且别说毒药了,偷袭用的暗器也没有,甚至连镇魔司的佩刀都忘带了。

该死!

在地牢里待久了,安逸得人都没了紧张感。

宁泉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吐槽自己,同时也在脑海中疯狂思索着其他办法。

没有毒药就自个配!

好歹也是个骨灰级玩家,这点小技巧还是有的...坏了,怎么想起来的都是蒙汗药的配方...我要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啊!

宁泉恨不得给自己正在乱冒药物配方的脑袋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靠谱一点啊!

算了,蒙汗药就蒙汗药。

大不了迷倒了再杀!

宁泉也不顾得那么多,从脑海里临时想起来的一个蒙汗药配方,就开始去找药铺。

确切来说,他想起来的那个蒙汗药配方,是一个在后期,被玩家们自个琢磨出来,用来抓妖兽的强效麻醉剂,涂在武器上,只要伤到妖兽,那很快就能让其昏迷倒地。

若是剂量足够,直接让其睡死也不是不行。

而且所需材料极为简单,随便在一个镇子的药铺里就能买齐,物美价廉了属于是。

当然,谨慎起见,宁泉还是挑了不同的药铺买了材料,最后又在另一个药铺里熬制好,才装入小瓶带走。

‘毒药’有了,就差一个偷袭的工具。

京城里少见刀兵,能带着武器的,要么是权贵,要么是外边来的豪侠,再要不就是兵卒捕快,想买个武器都不太容易,更何况临时起意。

宁泉纠结了半天,还是选择了一个更适合用于偷袭的武器。

针。

只能说不愧是京城里的药铺,连医用道具都齐全得很,宁泉直接就在店小二鄙夷的目光中,买了一套最便宜的针灸用具。

要不是店小二坚持不能只买一根,他都想再便宜一点。

偷袭工具准备完毕后,宁泉将针灸用的针,在简单熬制好的药水里泡上一泡,便是将针夹在指间,藏入袖里。

之后,就迅速赶往印象里的位置。

他的运气很好,来到这里的时候,依旧空无一人,院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那个蚍蜉成员还没被抓,而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

靠在院墙上,宁泉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很简单。

先骗取信任,然后偷袭,最后就是拉开距离等着药效发作,再上去补刀。

之后再考虑怎么藏尸,或者是不藏?

反正都灭了口...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寂静的院子里终于传来了声响。

先是屋顶上的瓦片碎裂声,最后是肉体砸在地上的闷响。

听起来,对方似乎是受了伤,在屋顶逃窜时没站稳,直接摔了下来。

想到这,宁泉鼓足勇气,摆出先前去见其他蚍蜉成员时的冷脸,背着双手从墙后走出,将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偌大的院子里铺满了青砖,只在门口两旁有两棵大树,郁郁青青的绿荫下,一个狼狈的身影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看起来摔得不轻,肩膀上一道血痕斜划至腹部,鲜血淋漓。

不过,即便是伤成这样了,反应还是很快。

他还没走出来,就已经被注意到了。

“谁?!”

这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猛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过来,那半撑起身体的样子,如同匍匐在地上的猛虎,随时都要扑过来杀人。

但宁泉依旧神情自若,早已做好准备的他,大大方方地来到壮汉面前,淡定地开口。

先来一番蚍蜉式的标准打招呼。

“呵,这慌不择路的样子,可真狼狈啊。”

“你?!”

闻言,壮汉显然被气得不轻。

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宁泉打出了底牌。

“可认得我是谁?”

“无名小卒,谁特么认得你是谁?!一个镇魔司的小喽啰,也敢在本大爷面前嘚瑟?!看劳资不活撕了你!”

壮汉怒而奋起。

而宁泉则是愣在原地,看着扑来的壮汉,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这剧本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