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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经跟我说,当生活遭遇困境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去解决,不是吗?我亲爱的洛达爵士。”
年轻男子手里拿着老旧的放大镜,木质握柄黑色涂层也已经有些褪色,露出原本木材的底色。
黑色毛呢的披风大衣与昏黄灯光摇晃闪烁的身影,呼啸的冷冽冬风粘在人身上,脱不去的寒冷充斥在这条无人的大街上。
年轻男子异常仔细的将放大镜凑到脸上,不停用手指摩擦着石块地砖,感受指纹在石砖粗糙凹凸的平面滑动的触觉。
“亲爱的夏伊先生,或许当你逃避困难时,苦难会寻着你逃避的路径,像驱之不散的恶灵缠得死死的,将你一切的斗志、金钱与时光统统摧毁。”
前方阴影的街巷中,白皙至有点苍白的面孔,在光影交错的斑斓中,忽闪忽现。
“是吗,那看来需要践行实践一次各自的想法。否则,如何能得到正确的结果呢。”
年轻男子将头顶的礼帽用手压实,避免愈发强烈的寒风吹飞,
“洛达爵士,请允许我先行告辞,或许您可以寻找更专业的专家,恕我能力不足。”
压在头顶的白手套,往额前倾斜,直起身子,脖颈微曲。
告辞后,迎着风霜离去。
街巷中的人走出阴暗的角落,天空开始带着鹅绒的大片雪花,贴在灯罩上,令本就灰暗的大街,更是暗淡,身后街巷的阴影在无声无息的盘转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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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拂去精致着装上吹满的雪花,客厅中的壁炉燃得特别凶猛,新鲜的柴火,放置不久,水分依旧充足,燃烧时噼啪作响。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隔壁厨房赶忙跑来一位老妇人,“先生。噢!外面开始下雪了,您赶快脱了上衣到壁炉前坐坐,暖暖身子。待会给您冲上一杯姜茶。”
老妇人急忙将年轻人身披的大衣摘下,放到入门衣帽架,接过递来的礼帽和白手套,赶紧放到小桌上。
伸手拍去年轻男子身上的挂着的雪花。
趁着年轻男子坐到壁炉前取暖,汽笛鸣声的水壶提醒着老妇人,急匆匆前去冲茶。
“莱薇森阿姨,能再拿点干果饼干过来吗?肚子有些饿了。”
“好的,请稍等。夏伊先生。”
火焰翻涌的灼热照在夏伊的脸上,灼热引动的空气涡流,令夏伊年轻活力的脸蛋看似有些扭曲。
“请留心,夏伊先生。姜茶滚烫,您不要喝得太急。”
莱薇森用精致的银盘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姜茶,浓郁鲜辣的生姜风味,驱散周围的寒气。
端起小心嘬一小口,温暖顺着喉咙到肠胃,舒适的从嘴里吹出飘忽的雾气。
“夏伊先生,今天您看起来特别的惆怅,是工作上的事情影响到您的心情了吗?”
莱薇森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同样端着姜茶,和更小的碟子装了一些糖果饼干。
夏伊此前劝过几次莱薇森坐到壁炉另一张更舒适的椅子,起码屁股与背脊能接触到柔软的动物绒羽和织布的细腻。
辛苦劳作一天,将三层的房子打理得整整有条,这一年来,已经是当亲人朋友看待,夏伊自然也看得出,莱薇森也是同样看待自己的。
“有些麻烦,但更多是这天越来越冷,不知今年的冬天要持续多久。”
莱薇森转过头,看着风雪打在窗户的景象,屋内应夏伊的硬性要求,灯具开得非常勤快,但依旧照不穿窗外的景色。
“今年的雪来得早,希望去得也早吧。”
莱薇森有些担忧,变冷的日子在这一两天毫无征兆,三天前还是艳阳高照,次日,大门便被狂风压得无法正常开启。
夏伊嚼着可口的饼干,有些惊喜的发现,今天的饼干特别的美味,
“莱薇森阿姨,这是你新做的口味吗?以后可以准备得多一些。”
莱薇森也拿起一块,“是安娜女士送来的浆果,为了感谢您在前些日子对她的帮助,丈夫意外去世,实在囊中羞涩,到亲戚的果园摘些浆果送给您。
开始我觉得味道有些酸涩,用糖腌渍后制成饼干,没想到味道非常不错。”
夏伊回忆起那位带着浓郁鱼腥味的女士,当时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捂脸啜泣,哭噎声连正常话语都无法表述。
一直在请求,不断的恳求。那是一家子的支柱和倚靠,却无声无息的消失好几天,某处心善的治安官将人推荐夏伊住所,祈求帮帮一位苦命的人。
她的丈夫,对了,是死在小巷中,被啃噬得面目全非,鼠群团团密密盖在全身上下,即使人用手都无法驱赶鼠群的退去,似乎不把人吞噬一空不罢休。
最终,还是灼热的火把,将其中一只硕鼠烧得皮开肉绽,终于害怕,纷纷四散离去,从各种缝隙中消失不见,流入阴闇的角落。
正是和安娜女士同样的鱼腥味,一块较大的布片和两支黄铜钥匙,是确认人员具体身份的最后物证。
也感谢治安厅,充满正义的治安官,将这件事件定到帮派冲突中,从两家逞凶作乱的帮派里各提走一袋叮当作响的污秽物。
为那安娜女士和两个孩子的今后生活,减少一些困难。
至于帮派,谁让安娜女士的丈夫是死在两个帮派最常起冲突的街道,帮派与治安洗地的次数也不少,算是治安洗地的薪酬吧。
热风吹得人睡意渐起,莱薇森年纪上来了,对睡眠的抵抗能力没有年轻时充足,哈气声不时响起。
“莱薇森阿姨,您先去休息吧。”
莱薇森实在扛不住困意,道声抱歉,走上楼梯休息。
待人走上楼梯的踏步声,与木质楼梯的吱呀声,将夏伊拉入不久前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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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求您帮帮我。”
莱薇森心肠比较软,实在没办法看着眼前的妇女跪在地上,态度确实很诚恳,木质的地板被头敲得砰砰作响,
随着劣质的灰色长发飘起的血液,顺着惯性洒在前方的区域,包括依旧慵懒坐在沙发椅上的夏伊。
夏伊也没有厌恶被血液溅射到身上的情况,只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妇女一遍遍的磕头求助,
直到人恍惚晕眩,莱薇森赶忙用手巾擦去不断涌出的鲜血,但又不知怎么劝说。
“太太,你明白的,这样我会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