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各有所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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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银杏树下的石桌上摆上了山珍野味,有熏兔子肉、野鸡炖蘑菇、手把狍子肉、鹿肉干儿等等,各种肉香味儿弥漫在空中,很是诱人。孙大为和楚龙嗅着香气连声赞道:“好香啊,好手艺呀!”卧云居士摆摆手,道:“请二位少侠入席吧!只是遗憾的是,这里只有果酒招待,不好意思啦!”楚龙拍拍背包道:“耶律老先生,这里有上等的女儿红美酒,不知道老先生中不中意?”卧云居士连声说道:“有什么好酒就拿出来吧,我们几个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孙大为和楚龙连声答应着,背包中取出来了一个装酒的皮囊,估计装有四五十斤酒。耶律梅英早备齐了酒杯,三个人吃着肉,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酒至半酣,卧云居士喝的兴起,回头对耶律梅英道:“梅英啊,去把爹的铁琴请出来吧!”梅英转身回屋抱出了金弦铁琴来。卧云居士伸指拨弄了一下琴弦,金丝琴弦发出铿锵之声震耳欲聋,绝非普通瑶琴所能比拟得了的。卧云居士哈哈大笑,调好琴弦,边弹边唱道:“自来承恩殷天子,而今商亡周始兴。忠良安可事二君,结庐深山隐姓名。”一曲唱罢,紧接着又重复唱了一遍,曲调抑扬顿挫,声如裂帛,浑厚悲壮,使人不由得两眼潮润,悲从中来。特别是楚龙深受悲凉曲调的感染,双眼通红,举起酒杯,接连干了三杯。而卧云居士也已经是老泪纵横,终于停止了弹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铿锵之声又起,却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以铿锵浑厚粗犷的铁琴曲调伴唱,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呢。只听到卧云居士伴着琴调轻声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卧云居士唱到后来,已经是哽哽咽咽、语无伦次,很显然伤心到极点了,最后竟然停止弹琴大放悲声嚎啕大哭起来了。楚龙本来刚开始就大受铁琴悲调的感染,现在看到卧云居士竟然停止弹琴大哭起来了,也早已按捺不住激动悲伤之情,陪着卧云居士淋漓尽致痛痛快快地嚎啕大哭起来了。孙大为感触倒是不太深,只是觉得铁琴奏出的曲调颇令人伤心感怀,联想到自己从小离开父母,至今父母杳无音信,黄爷爷吞吞吐吐不肯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父母的情况,使自己对父母的情况是迷迷茫茫,根本无从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团圆之期是何期,前途茫然未可知,有感于怀,又受了卧云居士和楚龙的感染,不由自主也是失声痛哭起来了。

在一旁伺候酒局的耶律梅英也在默默地流着泪,对面前三个大男人的嚎啕大哭并不加以劝慰。只有懵懂童年之中的小燕儿不知所措地惊呆在那里,心中奇怪道:“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享受着美酒佳肴,酒、菜也是满足供应着,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哭的真够伤心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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