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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你。”
“为什么说别喜欢你?”
江婉沁一顿,抬头看他。
给出的理由出奇认真。
“大金离草原千里,我走了以后,我们隔那么远,你没办法坚持喜欢我的。”
“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给她撑腰,她对他有好感,还没深陷。
说完,也丝毫不给金淮渊说话的机会,揉揉额头,好像难受一样,“我……”
他果然先关注她的状况,蹙眉询问。
然后……
欲盖弥彰一般,她不看他,低声道:“没事儿,我喝醉了就头疼,刚刚、刚刚做了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金淮渊:“不记得?”
江婉沁心虚地眨眨眼,刚好困意上涌,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朦朦胧胧,含糊应了声。
顿了会儿才抬头看他,“好困,你带我回去。”
金淮渊对上她的眼睛,良久才应:
“好。”
……
她走起路来歪歪扭扭,他跟在她身后,唇抿得平直,手紧攥着,几次都因她的危险平衡抬起又放。
终是忍不住,他走上前。
“公主,地面不平,这样回去太累了,你愿不愿意尝试更轻松的方法?”
江婉沁歪头,晃晃悠悠的显得有点懵,“什么?”
他不说话,深邃又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等她一个答复。
她眨下眼,轻声道:“我愿意?”
金淮渊眸光一暗,垂眼。
“公主,冒犯了。”
江婉沁:?
下一秒,腿弯一凉,重心一下消失,她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
发生了什么?
谁在抱她?她被谁抱?
一时间她都懵了神,大眼睛眨了好几下,深觉不可思议。
“你、你……”
“这就是我说的办法。”好听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他将她抱得稳稳的,垂眼认真问:“现在,公主还愿意吗?”
若不愿意的话……
江婉沁抬眸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只觉脸上烧红,方才不醉,现在,是真有点儿醉了。
气氛莫名就暧昧起来,空气似乎都带了温度,热热的。
她飞快眨了眨眼,算了算回去的路,迅速回他:“愿意!你,你快点儿走吧……”
“我好困了。”
声音慢慢细如蚊呐,鸵鸟一般,她戳了戳他的颈侧。
有点儿痒。
金淮渊微微僵了下,心中恍如火山爆发极力克制,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了?”
江婉沁小声:“我能靠你的肩吗?”
金淮渊一顿。
她忙找补:“我怕掉下来。”
说完就感觉腿弯一紧。
糟!找错理由。
他抱她抱得再稳不过,那么高的个子捞起一个她轻轻松松,怎么可能让她掉下来?
江婉沁忍不住垂脑袋。
金淮渊笑了声,手收紧了,声音如春时清澈的泉水,动听得醉人。
“能。”
“公主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落,他甚至调整站姿,好方便她倚靠。
江婉沁忍不住偏过头把脸藏起来,靠上他肩窝的那一瞬,她眼睛里的醉意是一点点都没了!
这还如何装醉!
他犯规。
金淮渊轻轻笑了声,眼皮一撩,眸底的情绪竭力压制着,心情有所好转。
天知道听见她那句“你别喜欢我”时,他的心倏地下坠,恍惚有眼中色彩全部消失的感觉。
后来她说她喝醉了,他才救回不断下坠的心。
因为他和她都清楚,奶酒不易醉人。
常喝它的人更难醉。
她又贪杯,那喝酒的熟练劲儿,来大金之前,和这酒定是老相识。
那她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是借醉酒说出真心话呢?他眼中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没错,大金距草原千里。
但谁规定,他们要相距千里呢?
……
江婉沁没想到他真给她端来一碗醒酒汤。
严谨点儿来说,不是正儿八经醒酒汤,这叫“预防头疼汤”才对。
她默然几秒,乖乖喝了。
然后,安然闭上眼睛,装得朦朦胧胧,趁他要走时,精准拽住他的衣袖。
“别走……”
【啊啊啊啊来了!经典桥段!!!】系统激动万分,程式化的声音都变调了。
它兴致勃勃:【这我知道!这老梗了!在一本星际爱情故事里面,漂亮的大美人就是用这一招,留住了霸道冷酷的大统领!】
【然后,嘿嘿嘿嘿……】
快乐之后就是哭哭脸,系统啜泣:【我已经做好了被关小黑屋的准备!来吧,让糖来得更猛烈些!】
【我想象力十级丰富!】
江婉沁都被它说得微微不好意思起来。
梗不在老,好用就行呀。
就看金淮渊……
等等,金淮渊在干什么?他怎么不按套路来!?
指尖的衣袖被轻轻抽走,他……走远了!??
下一秒屋里最后的亮光也无了,是远处的烛灯被吹灭。
紧接着是脚步声的走远。
江婉沁:?
她才刚出了一,二三四竟完全没有使出来的空间!!
她装醉那样明显,他该是读得懂她的意思的,那,夜晚无人,不正是倾诉衷肠的好时机?
她错判了他?
忍不住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看见……门也妥帖关好了,他真走了。
“……”
一人一统陷入沉默。
系统陡然出声:【不不不没走!宿主目标在门外呢!他在门外台阶……坐了下来?】
报告到后面,统都疑惑了。
这是干嘛呢?
江婉沁睡不着了。
他不可能不在意她的,难道他有更好的时机?想来想去,她困意完全没了。
直至深夜。
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气息慢步靠近。
江婉沁反应极快,瞬间装睡,但……他却没有走到她的床榻边。
而是停在几步之遥,安全距离。
且视线也没有看向她,而是背对着,即便她在“沉睡”,也给予她足够的尊重,不僭越。
瞬间,她的思绪捋顺了。
他是大金唯一一个,不是异性王的摄政王。他是皇子,他的母亲是当年名动大金的贵女,一路升到妃位,诞下他后,更是给他最好的教育。
可以说直到他母亲出事前,他都是名副其实的君子端方,帝王心智。
而大金不是苛刻要求女子的国度,即便如今的贵族公子大多纨绔,但若到了成亲那一步,对待他们认定的夫人,他们是绝不会轻慢的。
所以他这样,恰恰说明他认真。
心跳不自觉加快,好像泡在蜜罐里,温热又甜。
她听见他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