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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刚过,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云彩,正好挡住半个太阳,大片的阴影投影在了小山上空。
李平安收回观察下方营地的视线,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确认自己记牢了营地分布图。
在回过头时,看众人神色都不是很好,眼里尽是对未来的迷茫,便笑着安慰他们。
“我已有破敌之计,诸位勿忧,且在此处等我,还须到山下营地中探查一番。”
说完,便叮嘱他们若是发觉情况不对,又或者到了黄昏自己没有返回,他们就原路撤退,向胡县令汇报这里的情况,最终由他作出决定。
众人都劝李平安不要冒险,毕竟下方营地里尚有许多士兵留守,一旦被人看破身份,必会陷入重重包围,到时候几乎没可能生还。
如何危险自己又岂能不知,但想要寻找到破敌之道,就必须深入虎穴一探究竟,李平安坚定的摇头拒绝了他们跟随一起的要求,命令他们留在此地,然后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到达山下时,头顶的云彩被风推动着远去,阳光又投射到大地上。
将到路边时,忽听的路上人马走动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有军队在路上巡逻,李平安吓了一跳赶忙躲藏,结果等他探出头向外看去时,却见是一伙“商队”,正向着水师营地处走去。
说是“商队”其实并不准确,组成这支队伍的不仅仅有商人,还有周边的普通百姓——有山上打猎归来的猎户,身后背着野鸡兔子等等猎物;有田里耕种的农夫村妇或肩挑着蔬菜,或手里挎着放满鸡蛋的篮子,还有凑热闹的小孩在队伍中跑来跳去。
李平安心里疑惑,有些好奇这伙人的目的,便悄悄混入其中,尾随在众人身后。
此时的李平安头发乱糟糟,身上灰扑扑尽是尘土,指甲里还嵌着黄泥,怎么看都像是个农夫。
混进队伍中后,李平安伺机寻找目标,终于找到了一个走路一瘸一拐,手里又挎着一个沉重竹篮的老婆婆,便趁机走上前去搀扶住她,抢先开口说道。
“婆婆又来卖东西吗。”
那婆婆眯着眼睛向他看去,像是不认的,可又听他言语热切态度亲和,不像是什么坏人,只是口音有些奇怪,便问他是谁哪里人。
李平安回答说是前些年从蜀中逃难来的,落户到了老婆婆所在的村庄,只不过他们两家相距较远不常见面罢了。
婆婆点点头像是记起了什么,最近几年天下都不太平,到处都有逃难而来的人,口音口音更奇怪的她也见过。
双方又攀谈几句,见李平安只是热心搀扶她行走并无什么恶意,婆婆便慢慢放下心来,和他唠起了家常。
一路说说走走,终于到达了营门前。
李平安本以为这些人会被营门口的士兵拦下,却没想到门口看守的几名士兵没做任何检查,便推开营门让这些人走了进去。
他们双方之间似乎已经十分熟悉,守门的几个士兵还热情地向队伍里的商人打招呼,询问他们有无便宜的冬衣买卖。
守门士兵身上冬衣已经破烂,更无什么甲胄,只有一根长矛倚在肩头,才能证明这是一个士兵而不是个普通百姓。
穿过营门走入军营,沿道路前行到军营中央的空地上,“商人”们便各自摆摊营业,大声吆喝售卖起自家的商品,被他们声音吸引而来的军官士兵纷纷上前商谈买卖,场面热闹异常,完全不像是个均匀该有的样子。
此时,继续跟在老婆婆身边已经不合适,李平安便趁着众人被眼前商品吸引的时候,悄悄离开来到空地边的一处房间中,这里似乎是士兵们晚上睡觉的地方,里面臭烘烘乱糟糟,地上只有几堆干草和一个火坑,上面吊了一个黑黢黢的小铁锅。
李平安在房间里翻找一会,找到了一件破烂冬衣穿在身上,又仔细回忆起他见过的荆州水军普通士族模样调整了身上穿戴细节,一番伪装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开始在营地里到处闲逛。
此处营地四周围都被土墙包围,那土墙高接近两米,但因为年久失修风吹雨打已变得坑坑洼洼,偶尔有些地方高度已经不足一米。
营地之中到处是土坯房,路两边大多是普通士兵的集体宿舍,再往深处走能看到有高大围墙和士兵守卫的仓库区,有饭菜香味飘出的伙房,还有养马的马棚等等。
最重要的港口区那里有许多士兵在,却不是在训练,而是在收拾团队捕捞上来的鱼获,挑拣大小装在竹篓中,又运送到大船之上,向着下游荆州方向驶去。
观察的差不多了,李平安便打算混入商队之中再离开,却在空地上看到有一伙女子正围在一处摊位前,对着上面的货物挑挑拣拣。
李平安心里疑惑军营里怎么会有女子,而且看她们穿着打扮,浓妆艳抹花红柳绿,与这脏乱差的军营显得格格不入,而更为奇怪的是那处摊位上卖的竟然是胭脂水粉。
因为好奇李平安忍不住多看了眼,结果他这样的举动却被一边的士兵发现,静儿告诉给了在那伙女人身边的一位军官。
那军官见是一名普通士兵正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子们瞧看,马上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也不开口说话抬手就是一马鞭抽过来。
李平安虽看到那人向他走来,但碍于现在的伪装,他又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能假装害怕的待在原地低下头,结果就建议根粗壮结实的马鞭向他抽来。
下意识的抬手去挡,马鞭抽在肩膀上打的生疼。
那军官见他还敢遮挡,便呵斥道。
“汝是哪个队伍的,也敢偷看司马夫人,今日非挖了汝的狗眼不可。”
那军官像是疯了一般,凶狠的继续抽打李平安,直到终于抽在他头上,将他脑袋打出鲜血,脸上抽的皮开肉绽哀嚎出声,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等到看热闹的人离开,李平安假装受伤摇摇晃晃的向着附近的房屋走去,转过拐角后他也没有急着卸掉伪装,匆匆向着军营围墙缺口走去。
围墙处也没什么人站岗,李平安轻而易举的翻过围墙离开了军营。
走在路上,一边擦去血迹一边脱掉破烂冬衣,回头向身后军营看去,李平安记下了这仇日后必有重报。
等他将脸上血迹擦去时,伤口已然愈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