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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栀看上去约莫三十六七岁,雍容华贵、丰腴美艳,满溢出来的成熟女性气态让周边空气都飘荡着一种旖旎香氛。
独孤家嫡系血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度,阅历带来的深邃气质,丰腴身材所散发的诱人张力,以及深厚修为、细心保养下,和豆蔻少女一般的娇嫩皮肤。
来自不同年龄段的,最为诱人的特质在她身上结合在一起,就成了令全天下男人都心驰神往的尤物。
浴桶中飘荡着花瓣,可再艳丽的花,在这幅绝美的酮体前,也得自惭弗如、羞愧难当。
不过说起来,她的实际年龄该有九十多岁。
武道之所以如此诱人,叫如此多人求之若鹜,意义就在于此。
先天武者寿元两百载,而且直到寿元将近的最后十年,身体机能才会开始衰弱。
在那之前,他们的体能、实力乃至于样貌都能维持在稳定状态。
独孤栀有些出神,悠久的寿命也会让她体验到普通人不会遇到的烦恼。
就比如她真记不大清独孤藏是她第几个儿子、又是和谁生的。
又比如说,独孤栀还处于她的上升期,各方面都在逐渐增强。
阅历、力量、真气、对武道的理解以及在无双城中的地位。
虽然她与独孤藏的关系一般,很可能是生下他不久后就因事闭关,然后将其托付给某位亲戚抚养——这种事情在江湖中很常见。但死掉一个孩子终究是让人心情不悦且感到愤慨的。
她亟需要还以颜色,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藉此巩固地位、宣示实力。
当然,要是能顺手夺走大悲赋也是极好的。
除此以外,独孤栀还有一个个小小的算不上困扰的烦恼:
在她体内不断膨胀的还包括欲望——主要是肉体上的。
在杜固执看来,肉欲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相反,它是高贵的奢侈品。
普通女人在她这个年纪,怎配享有这般美妙身体,更勿论那些难以熄灭的激情。
悠久的寿命若是没有激情的点缀,将会变成乏味干燥的折磨,就像是一锅没放盐的肉汤,看着丰盛实则难以下咽。
“吱呀”
门轴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门轴转动后,房间里多出一道人影。
独孤明站在独孤栀的对面,炙热的眼神坦诚地宣示出他的欲望。
他就像一只恃宠而骄的小兽,已经做好被长辈教训的准备,坚定不移地跨过红线。
独孤栀也在饶有兴趣地打量这名后生,缓缓从浴桶中站起,修长结实的美腿跨过木桶,向独孤明缓缓走去。
“我刚死了一个儿子。”
独孤明的神态虔诚而狂热,像膜拜神明一样看着独孤栀,同时又无法克制亲手亵渎她的欲望。
“所以……应该再要一个,不是吗?”
啪!
独孤栀重重甩出一巴掌,又反手搂住年轻人的后脑,用力揽向自己。
她以一种超脱、带着些许神性的目光,慈爱地看着年轻人被情欲扭曲的眼睛。
饥渴、憧憬、仰慕、贪婪,甚至还有一丝背德的不安和歉疚。
在她的凝视之下,年轻男子的眼神变得愈发复杂与怯懦,失去了一开始的侵略性,开始闪烁着避退,旋即又逼着自己变得勇敢,直勾勾盯着独孤栀。
独孤栀忍不住笑出声来:多么幼稚而青涩的年轻人啊。
就像是还未熟透的青桔,虽然还有些酸,但偶尔吃吃调和下胃口,也算不错。
“来吧,做你想做的。”
独孤栀的挑逗不啻无法拒绝的致命毒药。
……
烛火摇曳,床上,玉体横陈。
狐妖目前只有丰富的理论经验。
她刚化形不久,连人族的语言都没来得及学,至于如何勾引男人、吸食阳气……全都是从同族前辈那儿道听途说来的。
所以,她现在抛媚眼抛得像帕金森抖动症,面部肌肉都有些酸麻。
但软件不行,硬件来顶。
绝对的魅力面前,就算你心如铁石也顶不住!
——顶得住。
袁邕知道如果自己顶不住,回头就会被那些贵族子弟弹劾玩忽职守、公然淫乱。
尽管他们玩得更花、更放肆、更混账。
“咳咳,小白姑娘,可会下棋?我特意要了一副西洋棋过来。”袁邕展开随身带来的棋盘,将棋子一个个摆上,以此转移注意力。
“阿巴阿巴?”狐狸愣住了,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接着是不可思议的愤怒:
(竟然敢无视我的魅力!是不是瞧不起狐妖?!)
狐妖从床上起身,来到袁邕身边,楚楚可怜的钻进他的怀中,用脑袋拱着男人下巴,嘴里发出能令男人骨头都酥软的哀鸣。
袁邕心弦一颤,尽管他此时并未低头,可白日里初见狐妖的那一眼,他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女孩。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就似一汪春水,滋润了他干涸枯燥的人生。
袁邕紧紧闭上眼,不敢再去看去听。
但狐妖用手指摁住他的下巴,逼他去看去听。
终于,袁邕忍不住睁开眼,入眼的那汪澄澈蓝色,紧紧揪住他的心脏。
“唔!”男人痛苦地捂住心脏,双眼忽然蒙上一层白翳。
他看见了黑暗,黑暗中有一点火光……火光急剧放大,是他们的营地……
箭塔上的守卫惊慌放箭,一道飞矢擦身而过……不对,是穿身而过……
一间屋子在眼前不断放大……
袁邕摁着心脏,瞪大眼惊呼道:“小金!”
“厉!”
饱含愤怒的鹰唳回应他。
砰!屋顶被整个掀翻,一只硕大如牛的巨鹰抓碎屋顶后,又攀升而起。
袁邕瞠目结舌地看着巨鹰。
从心灵感应来看,这就是他的战鹰,已经不幸离世的小金。
巨鹰在夜空中格外显眼,位于营地四角的箭塔不断射出箭矢,但统统被避开,亦或者直接穿过——巨鹰除去头部,只剩一副骷髅架子。
攀升到足够高度后,骷髅鹰灵敏的转身,流星一般俯冲而下,坚硬的鸟喙闪烁着金属光泽,刹那间,已经近到能够倒映出搂搂抱抱的狗男女。
“小白姑娘,快躲!”袁邕惊呼道。
(来不及了。)
狐妖眼神忽然变得冰冷,揪住袁邕的衣领,将其作为护盾挡在身前。
坚硬的鹰喙如长矛穿透袁邕的腹部。
男人吐出一大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的脸庞被滚烫地鲜血覆盖,淡漠地像只冷血生物。
骷髅鹰还记得生前的教训,一击得手后迅速攀升,不给拖入地面战的孔隙。
“哇!”袁邕又吐出口血,凭着精纯的内力护住心脉。
狐妖抡起拳头,一拳砸散内力。
(听前辈们说,吸食阳气的必要条件不一定是交媾,只要能扰乱气血就好。)
袁邕双目充血,看向狐妖的眼里只剩下绝望。
趁着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袁邕还剩一口气,狐妖连忙张大嘴凑近。
淡粉色的血雾从袁邕的口鼻中逸散,汇聚向狐妖口中。
(唔,好吃!法力也恢复了好多。)
狐妖眼中流露出迷醉的满足感,而袁邕则似失水干枯的植物,结实健壮的肉体,肉眼可见的枯萎下来。
狐妖丢开干尸,冲着再度俯冲而下的骷髅鹰,露出嘲讽性般的微笑,双手叉腰挑衅似地勾勾手。
骷髅鹰发出一声情绪复杂的尖啸,加速撞来。
即将撞上的瞬间,狐妖蓦地化作狐狸,堪堪避开骷髅鹰的俯冲。
轰!骷髅鹰没有留力一头栽进地里,鸟喙几乎齐根没入,一时动弹不得,而狐狸也敏锐地从骷髅架子间穿过钻进床底。
骷髅鹰费力地拔出头,张开翅膀含怒砸向床板,木板顿时四裂,可床下早已没了狐狸的踪影,墙根处反而多了道大破洞。
从破洞向外张望,隐约可见一只狐狸背着个大包夺路狂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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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穹中碎月孤悬。
营地外。
宋康面无表情地揽着古默,外人只看姿态的话,还当他们志趣相投、一拍即合。他们绕着圈渐渐远离营地,离开营地四角的篝火与巡逻士兵的火炬,周边环境越发黑暗。
忽的,宋康似乎看见了什么,朝着一片漆黑处凝视,发出长短不一的七声哨子,候了片刻没等到回应,低骂一声“该死”,脸上添了几分焦躁,又按照刚才的节奏吹了几声。
黑暗中悄无声息,但似乎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
宋康心中惊怒交加——他本打算趁此机会干出一番事业,与第一帮里应外合作为投名状。但没想到计划的一开始就这么不顺利,第一帮的人来了,却不按照约定的暗号呼应。
是被耍了吗!?于心中权衡片刻,宋康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同时高举起火把,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叫声。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不照约定办事,那就各凭本事了!
按照无双城的规矩发出警报后,宋康刚要开口喝问来者何人,耳畔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哨声——营地遭受了大规模袭击!
一个愣神的功夫,火光照明边缘终于浮现出了两道模糊的身影。
宋康一手持剑一手举火把,自然放开对古默的约束。而古默此刻在他身后也将来“人”的面容瞧了个清楚:
二人的面孔血肉模糊,衣服上满是血迹,但依稀能看出是第一帮的服饰。两名来者四肢都扭曲断裂,甚至能看见骨碴,可动作极为敏捷迅速,喉咙不断发出宛如疯兽般的凶狠嘶吼。
(丧尸!?)
古默错愕不已,他昨晚刚遇见丧尸化的渔夫,起初还当是血眼乌鸦身上带有某种病毒,令其感染变异。
可这些第一帮众明明是被无双城武者所杀,怎会丧尸化?
古默心惊之际,本能地抬头看向诡异碎月。
尽管宋康胸有成竹地解释这里的异状乃人为造成,不过是些阵法幻象而已。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无法离开的循环、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无人的诡异小镇、破碎的月亮、实力可怖的残缺者……
这片世界中是否存在某种恐怖的诅咒,就连安宁的死亡都成了一种奢望,亡者身后将会化身怪物,吞噬他们这些不请自来的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