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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泰和楼门口。
艾三凶恶像条看门狗,肆意地发泄着主人的威风,“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他说,“你们想干什么?”
随着艾三的吼叫,一群人围了上来。
“找人。”王浩说。
“找谁!”
“腾云。”
“腾云师兄正在为师父祝寿。”艾三说,“你们没收到邀请,不能进。”
“哦?”王浩伸手抽了艾三一个耳光。王浩用了真力,一掌把艾三抽到在地。今天的事不可能善了,王浩也没准备善了。王浩要把艾三上次去红楼惹事的仇,一起办了。“我现在能进了么?”
“好,好,好......”艾三坐在地上,指着王浩哈哈大笑。他的嘴里都是血,但笑得畅快,笑得狰狞。他说,“我让你进。我看你今天如何收场。”
“让路吧。”
“让开!”艾三大叫。
人群闪开了一条通道。
泰和楼内,正在办宴席。正中一桌,英布坐首席,身穿红色唐装。右边是符翎院长和心墨;左边是纳兰院长。英豪和一个年轻人坐在下首。
看到和英豪坐在一起的年轻人,王浩明白了:他就是把王浩带进九尾狐宅子的人,也是九尾狐的男人,腾云!
腾云看到王浩,脸色一下子凝固了。英豪看到王浩,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王浩笑着对秦川说,“你的猜测是对的。今天的事闹大了,可能会连累你。”
“你怕了?”秦川一脸不屑。
“我今天如果能侥幸不死,”王浩说,“多少年以后,我回想起今天,一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自豪。”
英豪从座位上站起来,大踏步走到王浩面前。英豪压着嗓子,低声说,“王浩,你来做什么?今天是我爹的六十大寿。你惹了事,我保不了你。”
王浩跟英豪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英豪说得真诚,王浩心里感动。但这件事关系到王浩的生死,他不能因为一句话就放弃。王浩说,“我给英布院长送寿礼。”
“什么礼物?”英豪瞪着王浩,说,“你两手空空。”
王浩拨开英豪,对着英布大声说,“我给院长去一块心病。”
“什么心病?”英豪又拦在了王浩面前。
“揪出师门逆徒,腾云!”
“够了!”英豪拉着王浩的胳膊就要向外走。
符翎院长说话了,“算了,让他们过来。”
王浩和秦川对视一眼,走到了正中的桌子前。
“秦川,王浩......你们都是学院英才,遇事要三思啊。”符翎依旧坐在椅子上,但他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似乎心有所思。他说,“今天是英布师叔的六十大寿。你们也坐下喝杯酒吧。没有要紧事,明天再说。”
“王浩,你不要胡闹。”心墨眼看大门,向王浩示意。
“我怕活不过今晚。”王浩对心墨说,“今天必须解决。”
“你到底想做什么?”英布接过了话茬。
“我就问腾云一件事,”王浩看向腾云,一字一顿地说,“你晚上做梦,会不会梦到九尾狐?你盗取了永恒之火,到底想拿来做什么!”
“你血口喷人!”腾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话,要有证据。”
“九尾狐死前非常失望。她说了实话,把内丹给了你。”王浩说,“我相信,九尾狐内丹一定就在你身上。”
“你......”
腾云还要反驳,秦川已经动手了。秦川抽出铁骨,一刀劈向了腾云——拿下腾云,搜出九尾狐内丹,一切就清楚了——秦川有勘乱平祸的决断。
王浩也不再犹豫,挺剑刺向腾云。
腾云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召出飞剑,与两人斗了起来。
刹那间,宴席被打得七零八落。
“放肆!”英布轻轻一拍桌子,说,“你们欺负泰和楼无人么?”
泰和楼内,气氛为之一变。王浩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气息笼罩了过来——这股力量悠悠然、绵绵然,若有若无,似有似无,但又无处不在。
“英布!”泰和楼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小孩子们耍个把戏,你紧张什么?”
辛午回来了!
英布释放的压力陡然消失了。
王浩信心大增,立即激活了能力,毁灭之力缠上了玄天剑,剑体通黑!
腾云一扫飞剑,逼退两人,说,“去外面,不要坏了师父的酒席。”
泰和楼的众人一起出了院子,来到了外面的广场。
泰和楼外的广场上,地势宽广,飞剑更适合发挥。腾云故技重施,飞剑一变二、二变四......十六把飞剑分别攻击王浩和秦川。今时不同往日。前段时间,腾云一手飞剑逼得王浩手足无措。现在,王浩长剑挥舞,把飞剑挡在外面。
格挡的空隙中,王浩看到:秦川也是气定神闲。
王浩更自信了:腾云只有这些手段,就输了。
腾云也明白了眼前的局势。他大吼一声,全身气息涌动。双手快速变幻几个指诀,朝着空中的飞剑一指。十六把飞剑合在一起,组成一把巨大的飞剑。
“斩鬼神!”
腾云朝着秦川一指,长剑呼啸一声,飞刺向秦川。
腾云恨秦川,更甚于王浩。
“来!”秦川大吼一声,全身沐火。铁骨一伸,火焰鲸吸一样附到了刀身上。铁骨刀身燃起了湛蓝色火焰。秦川挥刀一劈,劈向了飞剑。“开!”
刀剑相交,发出嗡一声响,一股力量炸开。
飞剑被弹落在地,恢复了正常大小。
腾云力量耗尽,弓着身子大口喘息。
“这一剑,不该叫一剑西来么!”王浩笑着说,“腾云,你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腾云仰天大笑,笑得癫狂。笑够了,他用一种藐视的眼神扫了围观众人一眼。最后,腾云的眼神落在英布身上。他说,“英布,我的师父,我不是你最喜爱的徒弟么?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杀么?”
“不管是谁,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英布说,“但他们如果冤枉了你,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混蛋!”腾云大吼,“我为什么想办法夺九尾狐内丹,不是为了你么?我要做学院最优秀的弟子,做师门表率......但我做不到......”他眼神发红,神态癫狂,“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能夺取九尾狐内丹,增强力量!”
腾云,一个被期望压垮了的好孩子!
英布动容了,“云儿,你还没铸成大错。你现在收手,师父会帮你。”
“不!”腾云大吼,“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