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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笑在说完话后突然感知不到任何事物了。
下一瞬间,他感到了,什么东西在看着他。
那从遥远天边注视而来的视线存在感无比的鲜明。
仿佛一座山迎面坠向自己眼见就要将自己摧毁,那无边压力简直能摄入心灵让人粉碎。
他僵硬的身体突然被某种力量向前拖拽了一下。
随即空间便以袁三笑无法理解的角度拉伸。
转瞬间穿过车门穿过花草土丘,穿过了遥远的距离。
飞速变换的事物空间仿佛被拉扯变长又突然缩成了一粒。
眼前,再不剩他所能分辨的事物。
光影闪动间天地都仿佛失去了色彩,独留袁三笑面前的一具,身影?
他盘坐在山巅看着自己,袁三笑明晰。
那近在眼前又模糊无比的轮廓绝对是一个人形,但又如摆动的青烟不具备准确的边界。
时光静止片刻。
那人突兀说道:“贫道乃连天城,你是何人?”
袁三笑明显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打量。
可随即他又自顾自说道:“哪来的孤魂野鬼,为何知晓我的存在?”
袁三笑也想讲两句,但他慢慢的想着,也完全开不了口。
又仿佛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连天城自语着:“巧合?算错了?”
随即袁三笑又感觉天地开阔了,宛如溺水的人回到了陆地。
这下他,还是啥也看不清,但却见那人从盘坐中动起,抬手掐动着什么。
就听那人嘟嘟囔囔的念,又挪了挪屁股再算。
袁三笑隐约察觉这好像是个飘须长发的老头子。
“...乾坤三变...袁三笑.....劫...”
这还真能算出点东西来啊。
袁三笑正欲开口,又见天地在自己眼前倒退刚刚平铺开来的世界又被缩成了一粒将自己向后飞射。
“回吧,不要记得我活着。”
最后一道声音如此传来。
...
连天城收回手又沉寂于山巅不再看外界。
千年,数千年的修炼皆因一场未曾算到的大灾劫像个笑话般无意义。
天地秩序崩塌,万象轮回被融成新物,旧法像是被拧开的麻绳,新法无线可缕。
但总归他又修回巅峰了,此劫也已经立下了,可他又一次算漏了?
还是说此前又有新枝丫冒头他未曾看见?
没事,还来得及,还能拖延,这小子有望扭转什么,或可助自己一臂。
更多的他也未算到,且先叫他吸引一下注意力。
下一瞬间这山巅之上的老者再无影踪,天地间积蓄的恐怖雷劫竟也找寻不到目标,逐渐散去...
...
袁三笑仿佛睡梦一场,此时再睁开眼睛。
身旁公路碎裂血污遍地,一个小姑娘正跪坐在裂痕的正中心呆呆的流着眼泪。
...
他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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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笑缓了缓神再环顾四周。
发现原本肆野的狂风不见了,天空深沉厚重的黑云也消散殆尽,云层离地都更远的许多。
夜突然回归寂静,无风无雨,呃,有细微的啜泣声。
袁三笑低头看了眼已然恢复人形的华往钟。
头发披散身上还裹着无数白色绑带,眼眶红红的望向远处。
“真像个无助可怜的小姑娘啊,”他想。
这下大概是跑不掉了,之前那些也不是梦,应该是被连天城那个老头扔回来了。
这是真仙人吗...
袁三笑不清楚,但他现在很累,也跑不动了。
修仙真是能为所欲为啊,上天入地的,被炸稀碎也死不掉。
...唉。
“别哭了,走吧。”袁三笑上前准备将棒棒糖掏出递给华往钟。
可华往钟还是呆坐着,袁三笑走到她正面才看到华往钟手中握着一块玉符,不知作何用。
就听华往钟抽泣的说着:“采君师叔她,死了。”
...
袁三笑忆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华采君大概是因为能量灾害死的,或者说,被连天城杀死的。
那个能飞来飞去的修仙者这么容易死吗?还是说连天城更强?
这片能量灾害不会真是连天城渡劫造成的吧...
袁三笑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再不想说些什么了。
既然能量灾害已经消散,那他打算沿路往前走一走看看车是否还在,然后,先睡一觉。
袁三笑收回棒棒糖自顾剥开塞进嘴里,便准备不管华往钟先行找车。
...
总之,当太阳初升之时袁三笑终于找到了车。
三笑拖着疲惫的身躯沿路前行就发现装甲车已经翻倒在公路边了,应该是袁三笑被拽走之后连天城没帮他给车子熄火的缘故。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那也没办法,他又搬不动装甲车,随即袁三笑便昏倒在路边了。
...
华往钟又跟了过来,发现袁三笑之后又从他口中抢走了棒棒糖,窝在袁三笑旁边也跟着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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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三笑再次醒来又到了傍晚,装甲车也被华往钟翻了过来。
斜阳挂日,袁三笑终于能喘口气了。
华往钟坐在车顶眺望着什么,袁三笑也无意打扰。
二人就这样无言的呆在旷野之中,袁三笑自顾整理,检查装甲车还能否发动。
就在袁三笑再次抬头看向天空时却看到了些不寻常。
“那是,鸟?”
一团黑影在天空中展翅掠行,而目标正是袁三笑二人所在之处。
等那鸟形事物靠近袁三笑才能辨清。
那黑白相间的羽毛身躯确实像鸟,但没有脑袋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圆筒镜头。
其身体更为怪异,在落地之后翅膀收起的过程中袁三笑能明显看到扭曲的血管筋络暴露连接着身体各个部分。
一颗带有镜头脑袋的鸟形心脏...
“又是什么血桦门的邪物吧。”袁三笑认定。
坐在车顶的华往钟此时也回过神,伸手抱住落在车上的怪鸟。
“掌门。”华往钟念道。
那鸟显然没有能梳理羽毛的喙,蓬乱的毛发更显粗犷,但就听其镜头下端扬声器内却传来了清亮的女声。
“往钟,可曾从袁三笑身上探出污染了?”
“没有。”华往钟蔫巴的回道。
“那便早日回城吧,莫再任性,你师叔的遗骨即将扎根,就在此地西北百里内,回城时你且顺路摘走,带回林子里来。”
“是。”
华往钟提心鸽梳理起羽毛。
那怪鸟又将镜头转向了袁三笑,却并未言语。
袁三笑插兜对视着,同样沉默。
他从刚才的对话中能听出,这只怪鸟应该是血桦门掌门华弃衣所操控的。
袁三笑经过和华往钟这几天的接触对血桦门有了个粗略的认知,但他依然有太多事情不清楚,尤其是这个血桦门掌门到底对自己有何指望。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想修这个血呲胡拉惊悚怪形的仙。
抗拒都写在了脸上。
此时华弃衣优先开口道:“你已然落入安排,但在中区内仍有选择可做,莫要寻死。”
这话听在袁三笑耳中更像是威胁。
华弃衣又接着向华往钟问起另一件事:“昨夜此处有什么变故?”
“并无,只是灵灾凶猛我没能帮上忙。”
华弃衣又问:“采君何时来过?”
“就在袁三笑冲入灵灾之后啊,师叔深入救援但她自己却没来得及逃出来。”
“咦?昨晚是这么回事吗?”袁三笑在心里想到。
华弃衣听完华往钟的经过描述却并未回话,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那怪鸟僵硬片刻后又面向袁三笑说道:“此次灵灾内诡异复杂,我也未能仔细监管,你可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