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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昏暗,温玉警觉地扫视一圈,视线定格在后窗旁的柜子下方,她暗暗点了点云南,云南也发现了,那团黑影正随着他们挪动而移动,手里的剑泛着冷光。
“我受伤了。”
云南低嘶一声,掐着她腰的手更用力:“外面有埋伏,你想办法帮我逃出去。”
门外果然有人影闪过,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
他竟卑劣到用银锁引诱她入局,她趁机要回自己的东西:“把银锁还我。”
“呵。”
云南冷嗤:“还给你以后,你把我交出去换自己活命?”
他虚弱地伏在她肩上:“你别想了,你如果不救我,我就让你和我一起死,你不可能出得去。”
“堂堂王孙殿下,竟如此卑鄙。”
“随你怎么说。”
现在即便她想走,也走不掉了。
脚步声快而捷,刺客提着剑刺来,温玉迅速偏头躲闪,剑锋擦过云南的眉眼,他心中一紧,突然脚尖离地,身子被甩向另一边,撞到了烛台引起刺客的注意。
趁他摔倒,温玉赶紧跑开,对身后的打斗声置若罔闻。
窗外是条街,只要她从窗户离开,刺客即便想杀她,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一声闷响。
云南倒在她脚边呕血,很快便晕死过去。
刺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心中一紧,抬脚跨过云南的身体往窗边跑,右脚被一股力量拽住,身子往后仰去。
云南死死拽着她的小腿,如恶鬼般笑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死。”
她自然是不客气的,即便云南力气再大,他也是受了伤,她抽回脚时,云南的下巴也遭了秧,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为时已晚,刺客的剑比她收脚的速度还要快,手臂上流出腥红的血,她并不想与之纠缠,对方的目的却是要置她于死地,自然不会让她开窗逃走。
被逼至暗处时,她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云南,又晕过去了。
余光觑见冷光袭来,她迅速闪至一旁,一掌将其打得撞在墙上,刺客还未追上来,她的手已经碰到窗棂边缘,一枚飞镖擦过她的太阳穴,所幸她手松得快,否则左手便废了。
她转过身,凝着暗处的刺客。
“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
对方没有理会。
她咬了咬牙,继续游说:“你们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你们要杀的人我也不认识,放我走,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房中倏然一声冷笑。
“只要踏进这里的人,都不能活着出去!”
看来是说不通了,如果她还手,双方打斗起来,势必引起外面的注意,事情闹大就完了,越拖越麻烦,只能速战速决,她扫了一眼身边趁手的东西。
故作无事地与对方协商:“我保证守口如瓶,我也可以给你们钱,我这里有......”
说话间她已摸到砚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刺客,只听一声闷痛,她再次有了逃跑的机会,转身时突然顿住,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站在窗户边,挡住了去路。
气若游丝,还在逞能:“我可是卞南王孙,将来的王!”
“让开。”温玉再没了之前的好脾气,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管
她并非等云南让开,也知道他不会让开,便不客气地将他推倒。
谁知他竟一把拽住她的手,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她实在是恼极了,从前家中二姨娘和那几位兄弟姐妹都没有他这般难缠,他死死攥着,手指冰凉颤抖。
“你救救我,温玉,救我出去。”
不复方才的桀骜不驯,也没了强势威胁,他卑微地,怕死地,祈求她。
“求你,救救我。”
温玉怔了片刻,他身上湿漉漉的,想必全都是血,不知伤在何处,又或许,全身都是伤。
刺客啐骂着冲了过来,她胡乱捡起掉落地上的物什扔了过去,低头看了云南一眼,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里写满了对活下去的渴求。
然而下一瞬,云南后颈一疼,如软泥一般倒地。
“麻烦!”
温玉迅速起身,刺客的剑削去她一缕头发,剑柄闪过眼前时哐当落地,刺客虎口被重重一击,温玉趁其不备捡起长剑刺向他的喉咙,刺客被逼至墙根处。
“放我们走,我不杀你。”
对方身形一动,从剑下逃脱,门外杀进来两个人,恶狠狠地盯着她。
“卞南王孙在那边。”
他们分工明确,一人过去灭口,另外两个冲她杀了过来,她快速跑向云南的方向,将刚才偷偷拿回来的银锁砸了过去,一边与两人打斗。
对方招招致命,她只能边打便退,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往后踉跄时手肘撑到了桌上,一个硬物硌了她的手心。
是火折子!
对方一剑将桌子劈成两半,她躲闪时紧握着那火折子。
“云南,你还活着吗?”
云南与刺客扭打在一起,双指插进刺客的眼睛,刺客张嘴欲哀嚎,下一瞬便被拧断了脖子,再也没了动静。
他阴森森地咧嘴笑了,听见温玉唤他,目光逐渐清醒。
“还活着。”
一根火折子落在他身边,刀剑交锋的声音不绝于耳,温玉的话音从中传来。
“你前方有个烛台,点燃上面的烛灯。”
是中原话。
云南不清楚她想做什么,还是爬着过去点燃了烛灯,火光照亮半个屋子,屋子里一片狼藉,窗边的刺客以极其痛苦的表情死去,他的目光寻找着温玉。
目光所及之处,并不见人,而此时温玉已将两名刺客引到外室。
不能恋战,她绕到身后推倒屏风,将刺客暂时阻拦,刺客也不是吃素的,一剑劈开她的肩膀,血色弥漫整只胳膊,她拧眉忍痛,如今也不必隐藏自身功力,便以刺客胸口借力飞向烛台。
在云南灼灼的目光中,她一把扯下帘子,点燃后甩向追来的刺客。
烛灯在她手中,扭过头时,才看到云南身上的伤,遍布全身,全然成了一个血人,可他此时还在咧嘴笑。
她没做多想,将角落的一坛子酒扔了出去,随后抛出烛灯,屋子瞬间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