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审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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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走出村子,他知道癞子头要去哪。

癞子头是武霸养的混混,癞子头、武霸、税官,一丘之貉罢了。税官收了好处,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武霸想逼自己卖了柳惠惠。

至于为什么没有强抢,李无忧还是很感谢沧澜县的新派来的水师提督。

曾经强抢民女的情况时有发生,自从这位提督将一名强抢民女的富家子当街问审,扔到了油锅里反复捞出炸了一个时辰,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敢碰这位大人的逆鳞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村人用不起蜡烛,大家都已经回家歇息,路上并没有其他人。

得赶紧回去,可别让惠姐儿担惊受怕了。

这样想着,李无忧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

此时,癞子头正嗦着嘴里的鸡骨头,晃晃悠悠的往县城走着。

掂着手里的三两银子,他不禁得意起来,佩服自己的机灵。

要不是他临时改口,自己哪有这多出来的一两银子潇洒?

这姓李的小子也有些本事,竟然真能拿出这三两银子来。

想到这,他又一阵懊恼,看姓李那小子拿钱那么大方,还吃上了烧鸡,怎么都不像只有三两的样子。

他顿感自己好似是亏了,气的给了自己一耳光,后悔没再多说几两。

不过随后,他就想起来柳惠惠的婀娜身段,转移了注意力。

“这姓柳的小娘们儿是真水润啊!那玉兔,那磨盘,唉,可惜!可惜!”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他还从来没见武霸失手过。

“等她落到武哥手里,武哥玩够了就轮到老子爽了,上一个武哥弄到的女人,一点也不好玩,才两天就死了,这次我可要玩久点。”

“哈哈哈!”

想着想着,仿佛小娘子的浑圆就在自己面前,癞子头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呼——”

一阵阴风从身后拂过,把他从幻想中惊醒,打了个冷颤。

“见了鬼了,这风怎得这么凉?”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李无忧平静的眼神,心里莫名一阵恐慌。

“呵,我这是怎么了,被一个面对自己屁都不敢放一句的废物书生吓着了?”

他环顾四周,夜色已经降临,为了图近,他离了官道,走的山间野路,不远处的林子中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背后抽出一把小刀,朝林中慢慢摸了过去。

“谁在那?”

没人回答,林子中的动静蓦地停了。

癞子头不敢动弹,心里发怵,脸上几滴冷汗冒出。

“啊——啊——”林子中扑腾地飞出一只乌鸦。

“呼——”他自嘲地笑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赶忙要走,忽然间又有道风从身后刮来。

“你他娘的......”癞子头早有预料,反手一刀划出,他就知道!

刀与器物碰撞,擦出一道火花,然后脱手而出。

随着刀飞出去的,还有癞子头的半个手掌。

“啊啊啊啊啊啊!!”失去手掌的剧痛让癞子头忍不住大叫。

“砰!”来人一脚猛地踹在他的胸口,让他瞬间哑火,把剩下的“啊”字憋了回去。

癞子头倒在地上,整个人蜷成虾米,来人坐到他的身上,揪住了他的头发。

这时,癞子头才看清——李无忧!竟然是他!

“你敢动我!你找死吗?武霸不会饶了你的!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

轰地一记重拳打歪了他的脸颊,带飞了两颗大牙。

“鹅,鹅......”他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李无忧,下巴脱臼让他说不出话。

李无忧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波动。

他蹲起身来,对着癞子头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便又是一记重拳轰在癞子头的肚子上。

癞子头痛苦地佝偻起来,却只能发出“鹅,鹅......”的声音。

他的头皮因蜷缩而反拽的力道被活生生扯下,鲜血淌满他的脸,又流进他脱臼的嘴巴。

他含糊不清地呜呜叫着,血液流进了他的喉咙,他猛地咳了起来。

李无忧将癞子头一脚踢翻过来,把他的脑袋踩进土里,这才让癞子头咳出了喉咙里的血,没被呛死。

他张着脱臼的下巴,泥土的苦涩混着唾液的臭和血液的腥混合在一起。

癞子头哭了,这一切带来的巨大的恐惧剥夺了他反抗的意志,他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把脸埋在土里。

这时,李无忧将他正了过来,一脚踹在他的下巴上,把他脱臼的下巴强行掰了回去。

他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对......对不起。”

李无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捧腹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抓起了癞子头的左手,干净利落地掰断了他的小拇指。

十指连心,癞子头撕心裂肺地大叫,面色惨白,瞳孔充血,李无忧却是动作不停,像是掰苞米,又掰断了他的无名指。

癞子头发出凄厉地惨叫,豆大的冷汗直流,他感觉李无忧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第一次希望属于他的死亡快点到来。

李无忧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口道:

“好了,武霸最近什么打算,他手底下的人都住哪?”

癞子头真的快疯了,你他娘的终于问了!终于问了!你不这样我也会说的啊!

“我说,我说!武霸从他弟弟武元口中得知,南洋五旗海盗中正黄旗的副旗主马上要来沧澜县,此人极度好色,武霸想要把你娘子献给他,让他收自己做干儿子。”

“还有,还有!”

“武霸现在不在沧澜县,五天之后才回来。武霸平时会在城中三通赌坊过夜,后坊是藏旱烟的库房,每天晚上都有人守夜。”

“让我想想,我还知道......我还知道......”

“......”李无忧看看天,揣了揣兜里的酱油,觉得有点晚了。

他看向癞子头:“还可惜吗?”

癞子头一愣:“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记冰冷的渔叉。

……

李无忧从癞子头的尸体上,竟只找到自己的三两银子。

他一阵无语:“口袋比脸还干净,你混什么黑社会啊。”

随后他利用识图术带来的敏锐洞察力,将现场的痕迹一一清除,用麻袋将癞子头的尸体装了进去,扔到了一处识图术发现隐秘的山沟里。

这个天气,癞子头不出几天就会烂的看不出来,只剩一副骨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