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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一左一右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要给北欧炎弘看,北欧炎弘压根没心情看,直接冲进产房内,冲到床边。
当看到曲尚歌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头发湿淋淋的,脸色依旧惨白,他心中一疼,弯腰在她脸上吻了一吻,轻声问,“疼么?”
曲尚歌刚生产完,还很虚弱,语气轻而小,“孩子呢?”
北欧炎弘道,“在外面。”
曲尚歌看着他,“你不去抱一抱吗?”
北欧炎弘心疼地用指尖擦着她脸上的汗,“以后多的是机会抱,我现在只想确认你好不好。”
“我没事,我想看看孩子。”
“你等……”
北欧炎弘本来想说,“你等会儿”的,但是,话没说完,定国公夫人,苏清婉,东方琴,周嬷嬷,以及一些丫环都涌了进来。
定国公夫人抱着小世子,东方琴抱着小郡主,两个人来到床边,把孩子抱给她看。
但是,刚出生的孩子,小不拉几的,根本看不出什么。
北欧炎弘在确认她的身体无碍后,也抱了抱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但他一个大男人,从没有抱过孩子,紧张过度,把孩子都吓哭了。
最后,无奈,还是让周嬷嬷给抱下去喂奶了。
龙凤胎,一儿一女。
太后很高兴。
皇上也是龙颜大悦,当天就赐了两处封地给他们,本来他还想赐名的,但北欧炎弘不干,他自己的儿子跟女儿,他自己起名。
皇上骂他小气,他则理直气壮地说,“名字也是父母的传承。”
是以,男孩他起名叫,北欧辰。
女孩起名叫,北欧倾歌。
一个月后,曲尚歌坐完月子,身体恢复的很好,北欧辰跟北欧倾歌也长胖了许多,这个时候,眉眼大概能分出轮廓了,男孩子长的极像北欧炎弘,女孩极像曲尚歌。
又一个月后,北欧炎弘动身前往环西城。
而在去环西城前,北欧炎弘写了一封信,给赫连均策。
等赫连均策接到信的时候,北欧炎弘的马车已经快抵达环西城边境了。
赫连均策看着手中的信,信的内容,洋洋洒洒,写的全是有关北欧辰和北欧倾歌的,言语里,不难看出,北欧炎弘的得意与炫耀。
赫连均策抿抿唇,将信收起来。
他没回信。
环西城。
北欧炎弘跟曲尚歌到达之后,住进了早就安排好的宅子里,这处宅子,虽然陌生,但这片土地,对于曲尚歌与北欧炎弘而言,都不陌生。
当天下午,到达之后,曲尚歌跟北欧炎弘休息了一阵子,等起来,已经到了晚上,两个人收拾收拾,吃晚饭。
晚饭过后,两个人结伴出游了。
北欧辰与北欧倾歌由奶妈和周嬷嬷,还有冬晴照看着。
北欧炎弘牵着曲尚歌的手,慢步在环西城的街头,边走,边向她指着某些房屋,某些桥,某些建筑,向她说着历史以及改造的行迹。
曲尚歌笑道,“你曾经来过西域,我也来过,这些历史,我并不比你陌生,不过,新的改建,我倒是不怎么清楚。”
说罢,又问,“为什么要改建?原本不是挺好的?”
北欧炎弘看她一眼,见她脸上带着浅笑,并没有因为来到了曾经西域圣教坐落的地方而有所触动,或许有,但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北欧炎弘就道,“当年,你被百里烬尘带走后,这里,被血洗过,所以……”
“哦,我知道了。”
曲尚歌仰起脸,那一刻,她的眼中,褪去了种种浮尘,唯留眼前这个男人的俊容,还有他担忧的眼眸。
昨日种种,虽有记忆,却再也不会成为坎坷。
曲尚歌又低垂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他的手,宽大而结实,稳稳地握住她的,那手心里,传递的,除了力量,还有温暖,以及,信任。
曲尚歌伸出另一只小手,覆住两个人交握的手,说,“明天我们就去寸骨山吧,我想,萧坤应该在那里。”
北欧炎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垂下去的头顶,良久后,嘴角才露出欣慰又放松的笑来,他想,她应该早就走出了心中的阴霾,从她答应嫁给他后,所以,他在担心什么呢?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还好你够坚强,不然,我就等不到你了。”
曲尚歌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笑道,“应该说,有你的坚持,才有我们的现在。”
北欧炎弘笑道,“那你要怎么感谢本王的坚持,嗯?”
他按住她的头,将她的脸强硬地抬起来,昏暗的路灯印照在彼此的脸上,恍恍中,只看到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脸庞,再然后,就是拥抱的身子,缠绵的吻,以及,淅淅沥沥,传来的嗔骂声。
“你都不看下场和吗!在这里也敢胡来!”
“是你先吻本王的。”
“我只是吻了你一下而已。”
“是一下吗?”
“当然是。”
“明明是你抱着本王不丢,吻着本王不放,贴着本王扭来扭去,我是看你饥渴难耐,勉强满足你的。”
“谁饥渴难耐了!”
“你不用害羞,本王满足你就是,这里不行,我们回去。”
声音渐渐远去。
只留某个女人不甘心的余音,在街头萦绕。
在他们走后,一个男人,抱着一柄剑,从巷子里走出来,他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动。
回到住宅,北欧炎弘迫不及待地脱了曲尚歌的衣服,曲尚歌尖叫着挣扎,都没有用。
北欧炎弘红着眼,勾着邪魅的笑,抓住她纤滑的腿,把她拉到身下,“爱妃跑什么?哦,我都忘记了,从你坐完月子,恢复到现在,本王好像都没有享受过你的身子了,今晚,你乖乖让本王疼爱一番,别闹,嗯?”
曲尚歌的两腿被他按着,她能明显感受到来自那掌心中的力量,很惊人,很灼热,她确实有好几个月没有与他同房了,这第一次,她真的怕他伤了她。
她小声喊道,“阿炎,就做一次好不好?”
北欧炎弘伸手,捋开搭在她额头的黑发,身子倾覆下来,压在她的柔软的身子上,薄唇准确地找到她的唇,轻咬慢吮,细细地品尝着。
他不回答,曲尚歌就又问着。
北欧炎弘闻着她身上浅薄的女人香,以及生产过后,体肤上残存的婴儿香,低沉一笑,“好,就一次。”
说是一次。
但是,这一次,却是漫长无际。
北欧炎弘用着他高超的技术,让曲尚歌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长长久久,久战不衰。
当她全身瘫软,虚脱无力地跌进被褥里时,北欧炎弘才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来很晚。
因为一夜纵欲。
虽说只做了一次,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
对于这一点,曲尚歌真是深感佩服。
早起睁开眼,耳畔是男人均匀轻淡的呼吸声,腰间是他宽厚的大掌,侧过脸,就看到北欧炎弘睡的恬淡安祥的脸。
想到昨天晚上,她脸一红,小心地拿开他的手,要起。
却不想,手刚拿开,下一秒,他直接霸道地把她往身下一捞,吻落了下来,曲尚歌吓了一跳,抬眼,就看到男人的眉眼格外的深邃清亮,带着晨起后的精神奕奕,勾着魅惑的笑意,看着她。
曲尚歌不满,“原来你早就醒了!”
北欧炎弘的手在她腰际作乱,“嗯,早醒了,看你那么垂涎我,我就勉为其难,再满足你一次。”
“不……唔。”
原本想说“不用”的,但显然,她是说不出来了。
因为北欧炎弘的“不满足”,所以,原本定在今天去寸骨山的计划就中止了,只得明天。
又一夜纵欲。
这一夜,可不是只有一次了。
而经过一夜奋战的男人,不断没有精神不靡,反而格外的有神,穿戴整齐,往日光里一站,竟有一股天生的威仪,带着逼仄的魅力,令人不敢仰视。
曲尚歌撇嘴,气的看都不看他。
北欧炎弘拥住她转过去的身子,嘴角咧开,带着满足愉悦的笑,“爱妃从醒来就一脸怒气,是本王昨天晚上没有表现好?还是白天没有表现好?让你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才一脸不悦?”
曲尚歌低斥,“北欧炎弘!”
“本王在。”
“你闭嘴!”
北欧炎弘,“……”
他看着她,当看到她眼下浓重的黑影时,心里不是不心疼,但更多的,是无以言语的自豪和愉快。
北欧炎弘拥紧她,温柔道,“好了,不逗你了,若是昨晚没睡好,到马车上再睡。”
曲尚歌捏拳,瞪着他,“都怪你。”
北欧炎弘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好,怪我。”
说罢,抱起她,钻进车里。
马车一路往寸骨山驶去,这一路上,曲尚歌都躺在马车上补眠,北欧炎弘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睡颜。
等马车快到寸骨山的时候,马车突然间停住了。
北欧炎弘深邃的眼一眯。
马车外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好久不见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