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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七,新血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本来就被精神限制得严重,所以只要稍微用一些颠覆认知的东西……
他们就会给予超乎常理的信任。
这时再多给予一些更多的、适当的理解和恩惠……那股力量是不可想象的。
由此而来,自己完美符合了其中的每一点。
这个新建立的组织,联系在刘余歌的每一步行动下,越发紧密。
最终,宛如宗教集团一般,
人人“信任”着刘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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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我始终没有给他们取一个正式的名字。但经过我长期的游说和反向教育,他们已经自然而然的认可了自己是一个组织。
形式在心,而不在外。
同时,我有意的把那种“信任”推向极端,使之转化为,甚至是一种“信仰”——一个来自外面世界的神。
终将覆灭,这里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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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支撑刘余歌的,可不仅是那场救命之恩、解放那些孩子的美好理想,
更是另一个消息。
刘余歌即使如今因为接触了“动物园”的“头牌”而被重点关注,但因为改善良好、配合管理……
教官们都以为他与先前的“昙花一现”的“觉醒动物”一样,
早已经放弃了斗志,融入了这个集体当中。
因此刘余歌又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这造就了一次偶然的机会:
刘余歌在空档期闯入帐篷,他再次见到了她,吗?
不,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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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余歌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那夜的笑声,轻柔的耳语,温润的泪水……什么都没有。
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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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我看你看了很久了,你在找谁呢?”
正当我踌躇之时,一阵声音响起。我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艳冠群芳的天使,身边的女孩们因她的出现而黯然失色。
她的头发长于别的女孩,小脸白崭,樱唇微张,日常的打理看起来很细心。却没有化妆,与身边的浓妆艳抹格格不入。
可还是有些怪异。对方明明站的离我有些距离,它听起来就像是温柔的耳语,
仿佛那人就在我耳边说一般。
“我在找……”
我顺着话接去,可脑中本清晰的思绪突然断掉了,
是啊,我在找谁呢?
我没有她的名字,没有她的相貌,甚至没有可以象征她的东西。
除了那天夜里,她给我的食物以外。我们再没进行过,任何在这以外的物质上的交流。
我究竟要怎么形容一个只能用记忆形容的人呢?
我实在是无从下手。
“我看出来了,小哥哥大概也不是坏人。
你一直站在这里也不好,给那群混蛋看到了就完了。若是有什么事要托付,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借一步说话。”
她的声音灵动,甚至带着几分玩味。语气也泰然自若,自然得不可思议。
与其他的女孩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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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我到了帐篷后的一片空地。
我们站的比刚刚近了,但依然保持安全距离……
我闻不到宁的味道。但宁的性格,和她囧然不同。我也就放弃了这个猜想。
不过这个距离也让我能注意更多的细节:
其一,她的衣服有些修短,可以看到大腿。令人注意的是,白长的右腿壁上,有一块明显的伤痕。
看起来十分异样,简直像是少了几块肉……
其二,她颈上居然戴着一条项链。我开始猜测她一定是被拐卖来的,先前的家庭也绝不是一般的小家。
那条项链粗看很普通,但细看将发现其中的奥秘——“榫卯结构”。
一边是凹进去的缺口,另一边是“一”横在中间,其中“一”的一半露出那个深槽。
两者之间没有通过任何已知的联系,那个“一”仿佛悬浮在空中。
悬浮在那个凹槽之间,没有接触任何一个部分,也好似永远不会掉下来。
我总感觉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奇妙的符号设计。在哪里呢?
……
谬远的脑海中,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一轮明月。
……
“你听过‘危险悖论’吗?”
她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是个好有文化的词。如果是刘余歌肯定答不上来,但“我”得接住。
毕竟这意味着她,很有可能成为让我们逃出去的关键,
以及让我找到那位“救命恩人”的关键。
“您说的是?”
“说白了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啦,幽默一点嘛。”
她的放松与自然,简直到了让人可怕的程度。
仿佛我们不是第一次谈话,而是十年夫妻的睡前闲聊。
“这片空地就在帐篷后面,不会有人来吗?”
“你放心好啦。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来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翘眉微蹙,作出严肃的神情。我于是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哦哦……噢,这样啊,嗯……我觉得好。……你是对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宁。
她解释说不能告诉我全名,我也算理解,只要有一个能找到她的标识,就可以了。
谁会像我这么冒失?对谁都说自己的真名,而且是全名。
她最终同意了我的看法,同时表示,
全力帮助我开展“工作”。
我对此感激不尽。
她却说,
“毕竟这也是在帮我嘛,刘余歌小哥哥。”
“我……”
“有人来了,你快走。”
她几步并做一步,把我推开。我听到了靠近的皮靴声,
她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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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着墙逃离了这里,还来不及跟她告别。
只是这也激起了我的疑惑,
她从哪儿知道我的名字?她为何对我如此亲切?她为什么文化教育水平完全和自己的孩子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于是从整理我的思绪。
在“反抗动物”组织过程中,不必要的,我的名字就会自然而然的散播出去。这是“教义”,所带来的结果。
她如果真的懂这么多,只要细心观察,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不难。
可这还是不能解释她对我的那股奇妙的亲切感。
“真的会有人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样吗?”
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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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余歌和宁共同“大地勘测”的不断努力下,
宁的帮助,加上刘余歌更加谨慎的盘剥和了解,我们终于对“动物园”的“上层动物”有所了解。
即使是最高级的“动物”,也依然按照经济价值分化:
像宁这般,以及我的“救命恩人”那样的,
美丽却不顺从的“顽固”分子,就属于高层的下阶动物。
而这个阶层大概有两种情况,要么会被强行“改造”,要么因为另一种情况能够保守自身。
而之所以与宁一般的她们没有被强行改造,一般是有大人物“订货”。
如此,身为卖家自然不能、也不敢“动货”。毕竟买家也不是一般人,若是“伤”了他们的货,那只该死的肥猪(园长)估计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是,在另一方面,她们就这样每天存在着,那只肥猪早就动了歪心思。
而自己则只需要等,等他忍不住的那一天。
届时自己只要收集证据,然后提供给他的客人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当然,也是正因为这样,就证明她们至少现在都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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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圣人,我当然有私欲。当然也确实不愿见到那些残忍的事情变成既定事实……
这表面有些矛盾,内核其实是统一的……
都是一颗保护圣洁的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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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生活总得有个盼头。所以也是这个信息,重新坚定地支撑了刘余歌。
而如果来不及救走所有的“动物”,人毕竟是有局限的。
自己也只能做好,在那之前只带她逃跑的计划。
至于之前那些干粮上面的味道嘛,这个直接抓大教官“问清楚”不就好了。刘余歌可是很期待呢。
有些事儿,也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