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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约好改日好好聚一聚，就各自散开，毕竟大楚兵锋将至。
陆文山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们不要这样走下去。
罐爷的话更是加深了他的理解。
但有一点，他不认同，虞青决那纨绔子弟，也是寻死之人？嗯，去三里街寻死，死得真是舒坦。
闲暇的日子，时间过得也快。
刚吃完刘大娘家的包子，陪着老和尚聊了会人生，顺手搭了把手，又到了饭点。
在猫爷和罐爷的不满声中。
陆文山和小秘书各点了碗面。
“真香~！”
包间内已经放了一叠碗，吃面的老虎，吞面的罐，想想都吓人。
“听说了没，我听宫中的亲戚说，大楚十五大军，从昨天一直攻扬城，一直打不下来。”
“太监也有亲戚？”
“别打岔，国家大事，正经点！”
“不会吧，大楚都有修士帮忙，还打不下来。”
边上忽然降了降声调，低声说道：“别告诉别人，大悲寺的了却禅师带着弟子帮忙守城！”
“那难怪！”
“别问，你解释给你听，你这普通人！”罐爷又吞了碗面，打断陆文山要张开的嘴巴。
大悲寺，在修仙界也是个奇葩。每次凡人打仗，只要有修士插手，就去捣乱，偏偏又实力强大。所以修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有大悲寺出手，修士就停手看戏。
“这有什么用？”
“用处很大了，是先吴越仙会开完，还是都城先破，这里面收益区别可是太大了。”
“有什么区别。”
罐爷又摆出一副夫子的姿态，望着陆文山和小秘书：“听过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终于是正经成语了。就怕罐爷来个需要翻译的成语，这话我明白，比喻强大的力量已衰竭，不起作用。但是这个句话，用在这个地方合适？
罐爷打量着陆文山和小秘书那轻蔑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些不服，这已经是我词汇库的极限了：“如果先祭了都城，那么仙城再也无人能逃脱，但如果先祭仙城，那仙人起码能逃一半。到时那些逃匿的仙人，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怕到时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切，不就是老板押不押我这个月工钱的意思。”小秘书阮玉叶一脸轻蔑。
“切，不就是先下面得手，还是上面得手的区别？”陆文山一脸轻蔑。
“？？？”一人一猫一罐望向陆文山。
我擦，又暴露了，上面得手，下面并不一定能得手。下面都得手了，上面不就是顺嘴的事。这就是现代人的知识储备库，陆文山有点得意。
“怎么这么猥琐！”一人一猫一罐齐齐点了点头。
“罐爷，那么我们去一个地方！”
陆文山看了看渐黑的天色。
“还没开张啊，陆爷！”
“我说是天牢！”
“还没歇业啊，陆爷！”
“悄悄地进，打枪的不要！”陆文山一把抓起罐爷，这事在他的设想中，赵御史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就看他胆子够不够大。
白天的天牢像夜晚，不存在歇业一说，罐爷多虑了，能从天牢内逃出的官员，吴越自立国起就没有一个。
“你又来了！”
角过法的赵御史气色明显好多了。
罐文山打量着赵御史完全不同的精气神。
“看来，御史把那个字，看懂了！”
“懂了一点点。”
“那么御史要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我就一老倌。”
“你只是不敢想罢了，我告诉你吧，待国都沦陷，城外数十万流民，和城内几百万百姓，将无一幸存！”
“不可能，两国交战，胜了，会放过百姓的，毕竟还有用。”
罐文山伸出手掌，“五天，十五大楚军队突破了吴越十七道防线，这意味着什么，你懂吧！”
“十五万大楚军队已是强弩之末！”赵御史想了片刻，开口笑道。
罐文山身形一抖，果然读书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叫我能怎么做？
“那赵御史多保重吧！”罐文山拱了拱手。
“不知道仙人怎么称呼！”
“在下角法仙人！”
罐文山再次起飞……
良久，赵御史忽然大笑道：“哈哈，果然有意思，这年头人人都喜欢戴张面具。”
“那么我也入乡随俗，戴上一张乱臣贼子的面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