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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小宫女见杨统领落荒而逃,没留句口信,问道,“咋整啊?”
稚女帝问道,“禁军的署衙在哪呢?过去瞅瞅。”
于小宫女想想,说道,“倒是不用走过去,圣上找堵墙敲敲就行了。
皇宫禁军虽然缩编到万人了,但其实一直是满编的,据说甚至没有空饷,圣上可以想想那么多人都藏哪。皇宫的墙都得是空心的才能藏下那么多人。”
挺远自然而言看向地下,无论是宫女闲说还是杂书杂志里面都说皇宫地下有着巨大的悬晶系统,大概满编的万人禁军都在维持着巨大悬晶系统的运作,就是这人数是不是太多了点,哪怕是龙行列舰也就数千人,不足万。
挺远小步跑到墙角下,敲敲墙。
几声沉闷的敲击声后,那墙还竖在那,没什么动静。
挺远转身,故作生气,皱眉瞪了小宫女一眼,问道,“竟敢欺瞒于孤,该当何罪!”
于小宫女心虚缩头,她也就随口说说,上纲上线就完了。
突然,背后传出一声,“圣上在这啊,非欲检阅禁军之预备库乎?”
两人一愣,相视一眼,本来也就开开玩笑,没想到真有用。
于小宫女顷刻间脊背挺直如松,意气扬扬,十分神气。
接着那替班的禁军又接着说道,“杨统领已经交待好了,这就来接应圣上。”
于小宫女顷刻间脊背佝偻似虾,垂头丧气,毫无神气。
其他两人没管于小宫女的表现,替班的禁军再接着说道,“启禀圣上,若此事务需圣上亲览,臣恳请圣上谨慎行事,莫向外人泄露。臣将竭尽所能,确保一切安全无虞,以保圣驾安宁。”
挺远一愣,她好久没听到这么长的恭维句子了,还是私下场合里。
皇宫内层专职的禁军语言能力甚至有些退化,当然不是挺远得出来的结论,是外层禁军和宫女的推测。
毕竟内层禁军开口就是之乎者也的,不看案牍也知道内层禁军能看到的就是老书,能沟通的就是“老”人。
两人相随而行,感觉此路今日非同往昔,怪怪的。
这路走过千日,今日似陌路重逢,令人颇感错愕。想是有人引路,其熟稔此小道更胜于己,故而心生讶异。
她们走过那座早已凋敝的正殿,随后步入了一个她们并不知晓其正名的偏殿。
于小宫女记得她入宫前记过各宫各殿的名讳,但太久未涉足又未查证,今朝回忆,竟已忘却大半。
稚女帝就算一日彻底探索一宫,这三千多日也撬不完皇宫的宫殿,何况稚女帝只坚持过数个月,还不过问宫殿的名讳。
推门而入,糕饼甜香与茶香交织扑鼻而来,然而环顾四周,心中的期待瞬间消散。显然,是代班的禁军刚刚在此享用零食,得知有人来访,匆忙收拾后便匆匆离去了。
挺远哀伤地喃喃自语,“孤到底在期待什么……”
带路的禁军怯怯地说道,“文职吃点小食很正常罢,毕竟都还没吃朝食。”
于小宫女说道,“工作简册里说了,勿携食于职所,路上速食之。”
带路的禁军语气恢复之前的平静,敷衍道,“听听就算了,做到不至于,敷衍敷衍混日子得了,反正给钱的主子是海东王。
天高皇帝远,扣薪扣不到。”
挺远没想到这种话题竟能触及自己内心的伤痛,一时不察,竟被深深刺痛,“?”
于小宫女知道那禁军就是让稚女帝被攻击一下:主人因为狗被打了,那狗等一会也得挨打,所以打狗看主人不如直接打主人。
绕过屏风、木案、座椅、盆栽、小案几、堆积如山的积卷,深入不知名的偏殿。
两人明显感觉墙内有夹层,经过几番曲折的转弯后,就彻底不知东西南北蹲、身处何方,只能依赖剪影窗外透进的光线来辨别外界的方向,大概知道自己朝哪走。
一台落满灰尘的皮质套方盒子被单独放在桌上,周围零落没捡完的卷宗说明这桌子很明显是匆忙整理出来的。
挺远皱眉,现在是真的不悦了,说道,“给孤取个新的来,孤的皇朝殷实至此,岂无二新物可取乎?”
禁军回答道,“圣上咱们没钱啦,经费就那么多。”
挺远又说道,”拆给孤看看。”
禁军回答道,“拆不了一点,一体化的,我是仓管不是工匠,那是一点都不会拆。
圣上若是想见见内部真面,杨统领起来就安排懂技术的工匠拆了看看,现在让微臣拆可真就成了一次性用品。”
挺远心情没有什么大波动,她习惯了,但是她还是尽力保持出有情绪的样子,怨声问道,“既不能拆又不能换,孤要你们有何用?”
她又改口道,“行吧,禁军不拿走换新,孤拿走了。”
挺远现在想的是,反正是找个练手的,有些许区别问题也不大,自己也不是工匠,硬拆和硬装都是练手。
现在先拿到手里,之后怎么说就由不得杨统领决定了,无论是换壳放楠无四的电报机瞒天过海,还是单纯藏着添乱,都是很好的。
就像她藏的带零部件的虎珀,她藏得好得很,杨统领很明显没有发现,她每天检查的时候,虎珀都好好地在那,之前杨统领自夸的时候很明显在自吹自擂卖弄威胁。
“蛤?”那禁军很明显没想到稚女帝有这个想法,她本来以为稚女帝就是想来玩玩,像农民集市买花布一样,扯一扯看一看够不够结实,够结实那就不想砸了烧了,不够结实就不用砸了烧了,她怎么还打算扛走了。
她赶紧上前阻拦,说道,“嘶,圣上万不可轻取他物,须审慎为之……
……无电池,则此物弗能用也,徒有其形而无实用焉。”
挺远眨眨眼,做好心思准备,回忆了一下楠无四说得吵架不再理,在于攻击性。
她努力装出愤怒,说道,“汝等既已随孤演戏,伪饰至此,又何须计较这些微末之事?
既已共孤欺瞒至此,这戏已演得如此深入,些许小事,岂能乱了心绪?”
禁军只能说道,“杨统领说过,不能出库。”
挺远问道,“出库?孤都不能出宫,出库?”
禁军只能说道,“非也,圣上只是不要为难小的,杨统领起来可……”
挺远抢话道,“让统领见孤说话。”
那个禁军本就嘴笨,除了宫里经常传来传去例如“天高皇帝远”之类的地府笑话记不住什么,只好警告道,“圣上千万勿以三四黎朦子为主体,置以铜锌之片而连之,以代电报电台电源也。”
挺远被这一句话说得呆住了,她一时间完全没想到这个禁军到底是内院说话太少人变成愣子了,还是海东王的枪不够准了。
总之她连声同意,头也不回地抱着电报机跑了。
挺远第一没想到这个替班的禁军怎么这么呆,和杨统领不粘责任的能力差远了。
第二没想到杨统领怎么这么缜密的人会带这么呆的下属,安排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还让她做成了。
挺远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世界就是一条大鱼,它会自己跳进水里,并且加入葱姜蒜,变一锅水煮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