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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伍德,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大叔,他的名字普通姓氏普通。做为一个农夫,他的生活平凡、平淡但又详和,有一个虽然长相一般却温柔体贴的妻子,育有一儿一女。儿于很争气,虽然没有成为那些起凡者老爷一员的资质,但也成了首都欧拉格颇有实力的大学的学生。女儿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未婚夫是个很棒的小伙子,勤快好学还有一门家传手艺。
不出意外的话,老汤平静地生活还会像这样平静地延续下去。
但是三天前的剧变彻底毁掉了他的生活。
当时还在田间地头劳作的老汤姆耳边突然响起了十二位圣徒冷漠的声音与残酷的判决。
贬为废民,永世不可接触者,欧垃格即为堕落之地。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像利剑一样刺在老汤姆心尖上。他虽然是个凡人,但也知道废民是什么意思,就在他茫然地站在田里时,一道远方的光出现在他眼中。
那里是?那是欧拉格!我儿子上学的地方!
老汤姆突然惊醒,也不管农具什么的,连滚带爬地冲出农田向村子的方向狂奔而去,汗水流进眼里也不擦一下。
站在家门口的妻子和女儿一脸焦急,当她们看到老汤姆狂奔的身影时立刻就迎了上去,他们一左一右扶住气喘不已的老汤姆,妻子等到他气息稍平后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当家的,刚刚那声是怎么回事?听着怪害怕人的,还有那光是啥子啊?那方向是欧拉格吧?咱们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听别妻子连珠炮似的问题,老消姆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不住地喘息。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应该,有大麻烦了,快,别在这扶我了,去收拾钱财,我们马上去临国。”
妻子听了一惊,赶忙说道:“为啥啊?去临国干啥?还有我们走了儿子咋办?”
“臭婆娘别唠叨了,快去按我说的做,儿子他大了也有能力管自己了,我去找村长,你们快去收拾,大件的东西全不带。喔!对了!多带些吃食!”
说完老汤姆挣开妻女的手向村子中央的村长那奔去,当他来到村长家门前时,才发现这里早就挤满了人。汤姆拉住一个平里熟识的人向他询问村长有没有说什么。那个人也不理眯汤评,嘴里只是不住地说着“完蛋了,完蛋了”之类的话语,而老汤姆连问了几个人都是这样,急得他直跳脚。
就在老汤姆又急又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小伙子跑过来拉住了他,他定睛一看发现小伙子正是他女儿的未婚夫小约翰。
小约翰也不说什么,只是将汤姆拉出人群,将他拽到路边的一辆有些旧的马车上,随后小约韩一抽马鞭将马车赶向汤姆家的方向。
老汤姆坐在车斗里发现身边唯着许多食物,角落里还有几把柴刀菜刀和匕首长矛。老汤姆看向赶车的小约翰想要问些什么,而小约翰好像知道老汤姆想问什么一样,抢先开口了。
“汤姆叔叔,你什么都别问,我告诉你,芬纳里斯完蛋了!那些超凡者老爷们惹了教会,我们也都成了罪人!废民你知道吧?就是那种连奴隶连畜牲都不如的,现在我们就是了!”
“那,那我们能于什么啊现在?”汤姆颤料着问。
“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跑!跑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小约翰和老汤姆都沉默了,就在这种气氛下,两人接到了汤姆的妻女。
汤姆的妻女见到约翰感到很惊讶,但因为沉重的气氛下也不敢说什么,就这样坐在车上向临国赶去。还没走多远一道光柱就冲天而起了,宣告神重新回归尘世。
马四腿跪地,四人伏在车上向神的方向五体投地,听着神的话语的四人混身发抖,直到神之影离开后许久才颤抖着爬起来,此时的四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是汗。
“完、完蛋了。”
小约翰沙哑又颤抖的声音响起,汤姆三人的目光汇聚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察觉到面色同相苍白的三人的目光,小约翰惨然一笑,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小约翰父母双亡,靠着家里的一架马车和从小学会的赶车技术在城里活得也算不错。就在前几天小约翰从商会接到一单王室的货运订单,只要从仓库接一车货送到传送塔那里就行了。
活少轻松报酬还高,要不是他风评好还有和商会接待有那么点亲戚关系,这好活还不一定轮得到他接。
在小约翰接货时仓库管理一直告诉他运货时要小心,这些货可是起凡者老爷们的。一路上小约翰小心翼翼生怕磕砸了老爷们的东西,待到收货的人确认无误支付报酬后,小约翰才松了口气。
那收货的也不叫他帮忙卸货而是叫了几个像是超凡者老爷的人来搬货,超凡者的事情小约翰可不敢掺和,反正钱到手了他也乐得清闲。
就在他等卸货时隐约听到超凡者说什么“造神计划”啥的。他也没太在意,神什么的,和他个赶车的有个蛋的关系。
天黑后小约翰也收工了,他将车赶到家并给马备好草料后拿上钱包就去常去的酒馆吃饭了。路上他在想着结婚后的生活,有人给他做饭洗衣,还能给他生几个大胖小子。他就这样带着笑容进了洒馆。
“呦,小约翰来?今天到了新的南米拉纳比亚啤酒要不要来一杯?十三个铜子就行。”
酒馆老板摩克·金看到小约韩进门就大声招呼。小约翰在父母死后已经在他这吃了有三年饭了,金老板也喜欢这个手脚勤快又有礼貌的小伙子。
“啊,金叔好,新到的啤酒啊?那就给我来两杯!其他的老样子就好了。”
小约翰在吧台前一坐,豪气地从钱包中摸出一枚银币拍在台面上,而看到银币的金老板眉头一扬。
“今天怎么敢这么花钱了?连银币都掏出来了?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告诉你啊,从后过日子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得多攒点钱,能过上好日子的就没一个是乱花钱的。”
“哎呀金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结婚之后不就不能老是喝酒了吗,今天过过瘾,还有就是今天撞大运了接了单王室的,给的钱多得很。”
约翰西笑着挠挠头说道,金老板听了也就将银币收了下去,并给约翰倒了两大杯啤酒。
“饭还得等会,剩下的零钱还是老样子找放我这。”
小约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后开始和金老板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