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钦差乔装打扮,小姑娘闺中密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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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义施展轻功跳跃法,在凤栖岭医馆里,一顿飞身踢踹,将房檐口下的冰挂清理下来。满院散落尽是晶莹剔透的冰晶玉珠,在阳光明媚之下,甚是好看。

此时此刻,李浩孟李大人带领五六个人,恰好看得真切,连连称赞。

大家相互施礼寒喧一番,李浩孟李大人又回过身来,询问属下两位带刀侍卫张龙赵虎,说道:“两位侍卫,适才也看得分明吧!杨义的武功高超与否?”

两位侍卫拱拱手作揖施礼,说道:“回禀大人,确实是身手不凡!”

李浩孟李大人仰天大笑,说道:"好!很好!我就喜欢你们诚意十足的样子。哈哈哈哈!”

此处注意看一下,李大人的自我称谓不同,不再说本府或本官。衣着打扮也是如同普通老百姓似的。让人觉得好生奇怪啊!

李灵毓李小姐没有给李夫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向爹地提出要求,只听得她嗲声嗲气地说道:“爹地,孩儿正欲随恩公哥哥去河边采集苇茎,替娘亲治病,以尽孝心。娘亲怕孩儿受冻受寒,故而不允,还望爹地做个主。”这一番话,把握时机,众人都在场。这一番话,伶牙俐齿,有理有据,孝心可嘉!

李浩孟李大人纵然心里千般不答应,奈何竟然无言以对。于是,前后左右的方向都瞟了一眼,不说官职,单说年龄,除了王郎中,无人帮忙说话。看了一眼夫人,见夫人直摇头,但又不宜当面商量。

李大人拍拍女儿的臂膀,温柔地劝解说道:“灵儿应该听母亲的话,乖乖的,若是受了风寒,又要麻烦王先生哟!”

王郎中急忙笑着说道:“李老爷,不麻烦呀不麻烦!嗯嗯……,老夫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再说吧,李夫人的病情是因内火攻心,外感风寒,才出现症状的。并非瘟疫传播所致,所以不是人人都如此这般的。”

哎呀呀!你这个老倌儿,本指望你能劝解劝解,别让我女儿跟你的臭徒弟纠缠不清。谁知你却越扯越远。李老爷心里大为不悦,但是脸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反而是杨雄听出言外之意,对杨义说道:“二弟,既是师父之命,就应该速办,何必迟疑。”

张龙赵虎作揖拱手说道:“小姐,天寒地冻,还是回房歇息吧!免得二老担忧。”

“是啊是啊!天气寒冷,不宜外出。”众人都纷纷附议。

小姐无奈只好作罢,吩咐丫鬟小红说道:“那就有劳小红妹妹,陪哥哥去吧。小心伺候着哟!”然后,悻悻地甩了甩衣袖,搀扶着母亲回房去了。

李浩孟李大人望着母女的背影,无不自嘲地向众人笑着说道:“唉!都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给惯坏了。”旋即又对王双王郎中说道:“王先生,请回房详谈!”

众人迈步踏着满地的珍珠白玉般的冰晶碎屑,进入上房正厅,王郎中急忙拨开火炉膛烧旺火焰,沏上香茶,分宾主就坐。李浩孟李大人客套了一番,说道:“近日以来,我们一家人在王先生的府上多有叨扰。本该重谢,实在是忙于公务,抽不开身呀!今日特地前来,就是感念深恩,先生若有所需,尽管开口吧!不必拘谨。”

王郎中说道:“不敢怠慢大人,只是近日伤寒病患甚多,小院药材存货不多,特别是苇茎已经断档,特地差小徒杨义下冰河采集。不知大人有没有办法啊?”

李浩孟李大人微微一笑,心里想此事正中下怀,乐意为之,便说道:“我等一行人,今日特地来替老先生分忧!银两都准备好了。您老人家开一张单子,列出所缺药材名称数量,交于我等去办即可。”

王双王郎中大喜,当即开了一张采买名单,罗列了包括苇茎在内的各种治疗伤寒肺病的药材,交于李大人。

李大人阅毕,转手交给杨定坤。杨定坤看看,又转手交给王佐。王佐读罢,顺手揣入怀中。

众人突然间同时离坐,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弄得白发白须的王郎中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帮忙买点药材嘛,致于这样高兴吗?

只见他们五六个人围着王佐,包括李浩孟李大人在内,一起向着王佐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恭喜王东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王佐乐哈哈地说道:“好好好,同喜,同喜!哈哈哈哈!”

王郎中此时此刻看见的情形,大为震惊,因为王佐虽然是青衣青幞头青色锦丝带系腰间,却似富商打扮。而其他的人都粗棉布衣裹身,甚至是李大人也是布衣穿戴。

看见叔父老人家,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王佐连忙做了一个解释,说道:“叔父,不必惊讶!我等一行人自去邻县,帮您采买药材,不便言明身份,故而如此装束。”

王郎中连连应诺,啊啊,原来如此。但是心里的疑惑并未消除,又不方便多问,就不再作声,心里想都是年轻人,办的也是好事,还不用自己掏腰包花钱,就由着他们去吧。

六七个人儿,六七匹马儿,顺着蜿蜒盘旋的山路,踏着泥泞不堪的残雪,不紧不慢,往北面徐徐而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冬日的暖阳照耀在成片的芦苇丛中,金黄色的阳光洒在风姿摇曳的芦花上,是那样的柔曼妩媚又自由自在,起伏在晚霞里,给人以无限暖意。

数九寒天的河水让人感觉刺骨的疼痛,而且河沿浅水处残存一绺一绺的尚未消融的浮冰。杨义在冰河里如蛟龙翻腾似的,反复潜入,一次又一次,挥舞镰刀,采集苇茎。

随着时间推移,冬天的太阳眼见就要落山。河岸边上,小红妹妹也是细心之人,穿着碎花衣裳小棉袄在阵阵寒风中,两只小手冻得通红通红,把采集上来的苇子,用剪刀裁剪的整整齐齐,去除残茎,码放起来。

杨义爬上岸边,擦拭干净水珠,换好棉袄衣服,整个人还是瑟瑟发抖。小红看见这样的寒冷,便随口说了一句话,说道:“唉!要是有一堆火烤烤就好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杨义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崖头上,一棵粗大的老柿子树,树干上有个自然形成树洞,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回过头来,对小红说道:“走,往崖头边上去,我有办法生一堆火,你也该烤火取暖了。”

杨义背着萝筐,小红抱着一捆尺余长裁剪整齐的苇茎杆子,一前一后,来到土崖下面,找了一块较干的黄土坡地,背西向东,崖壁上竟然是个天然形成的洞穴,约摸五六尺见深。此处背阴雪少,虽然是冰雪融化,拨开树叶,土壤却是半干干湿。正好是个歇息的好地方。

两个人放下箩筐苇茎,小红冻得脸蛋红通通的,衣袖被河水溅湿之冻结成冰,坐在那里瑟瑟发抖。杨义看见也是与心不忍,起身来到旁边的柿子树前,用割苇子的镰刀向树洞里探进去,打算搂出一些干草或者是干苔藓。

突然间,那黑洞洞的,形状像两个熬中药的砂锅般大小的洞口,呼啦啦地飞出一只大鸟来。腾地一下子就跃上半空,嘎嘎嘎叫着,扑郎着翅膀,向河岸边上飞去。原来是一只受惊的野鸡。

杨义惊呼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追了十来步,挥手抛出镰刀,镰刀带着木把手柄在空中打着旋,径直砸在野鸡身上,嘎嘎嘎,野鸡受伤扑腾着掉进河里芦苇从中。

杨义一个箭步,追上前去,扑通一声跳进寒冷刺骨的冰河里,把野鸡打捞上来,拎着就上了岸。蹒跚地走着过来,冰冷的河水顺着裤腿哗哗地淌下来。

这一顿猛虎下山般的神操作,把坐在断崖下的小姑娘给看傻了。这个男人在小女孩的眼光里就像神一般的存在。

杨义吩咐小红去旁边的树林子里捡些粗大的干柴。自己则是去掏了鸡窝,弄出一团又一团的干草,又从身上摸索出两块巴掌大小的火燫石,蹲在地上反复摩擦蹭砸,鼓捣半天,终于火星引燃了干草,接着双手捂着轻轻地吹着,慢慢地烧了起来。烟薰火燎,呛得咳嗽。

小红抱着一捆捡到的干柴,赶紧放在地上,帮忙捶背。然而,小拳头捶下去,却溅到脸蛋上满是水珠。原来是杨义的棉袄都浸湿了河水。杨义回过头瞅见,甚是感动,亦是心疼,不觉鼻子一酸。

篝火燃烧起来,越烧越旺。杨义躲避进入窑洞,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包袱里干棉袄,裹上红瓤黑表的披风。又去树林里砍了一些树枝,绑了个马扎式的架子,把湿衣晾在上面冲着火堆烤。剩下的树枝劈断,又加入火堆,那火势更猛烈起来了。

两个人的身上暖烘烘地热起来。杨义将火堆往边上拨开,地上的湿气蒸腾而起,形成雾气。于是就地挖坑,方方正正尺余。再将开膛拔毛的野鸡,裹上几层干枯发黄的柿子树叶,用湿泥巴涂摸严实,放进坑中,重新覆盖湿土。又把火堆挪过来,加入树枝,再次烧旺。

不大一会儿功夫,小红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是溅湿的,经过烘烤,已经干透,整个人都活泼起来,小手不断地往火堆上加柴。杨义看看,小姑娘家不似刚才那寒冷了,欣慰地笑了笑,便想随便聊聊,问问她的身世和经历。

杨义尚未开口,小红却说道:“哥哥,那里来的香味呢?”

杨义故意装作惊讶的说道:“是啊是啊!怎么会有这么香的味儿啊?该不会是谁家的千金小姐驾临了吧!”

杨义一边笑着,一边用镰刀拨开烧尽的灰烬,再挖下去,就是土层下面埋着的野鸡肉。扒拉开浮土残叶,顿时感觉整个树林、河边,甚至是芦苇荡里都是香味四溢。

杨义扯了两根鸡腿递给小红,自己捧着整个鸡身,狼吞虎咽地,吃相十分难看,逗得小红抓住两个鸡腿咯咯咯咯乱笑。

送别李浩孟一行人之后,李夫人也歇息去了。惟独李灵毓小姐坐立不安,不肯回房,一直坐在王家医馆门口的石礅上翘头以待。看看天色已晚,夜色越来越暗,担心杨义与小红在这寒冷的季节,下冰河去,有没有危险与意外,心情越来越烦闷。

此时天边挂着一弯娥眉月,沉沉的夜色中,不远处的小路上,影影绰绰,隐隐约约走来两个人,一个背着箩筐,一个抱着一捆苇茎。正是杨义与小红,乘着微弱的月光归来。一边顺崎岖小道走上来,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静谧的夜晚听得真切。

小红说道:“哥哥,今天的鸡肉味儿啊真不错,就是少了点盐巴。要不然,就更好吃啦!”

杨义说道:“嗯嗯,下回吧!知道嘛,这是一道江南名菜,唤作:叫花鸡!”

“嗯嗯,叫花鸡,叫花鸡!那不就是叫花子的烤鸡嘛?好奇怪呀?怎么叫这样的名字啊?”小红不明白,疑惑的问道。

相传朱元璋带兵打仗,有一次打了败仗,跑了三天三夜,敌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朱元璋精疲力尽,饥饿难忍,看到前方地上有一堆火,火中间还有一堆泥巴,旁边蹲着一位老叫花,朱元璋好奇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叫花一看是朱元璋,忙说:“我在烤叫花鸡献给大王。”朱元璋一听非常惊奇,老叫花把鸡从火中取出,打开泥巴,香味扑鼻。朱元璋边吃边赞不绝口。后朱元璋当皇帝,封为“富贵鸡”。

小红听着听着,连连赞叹,说道:“哥哥虽说读书不多,这样的典故知道的可不少啊!”

“哪里哪里,我以前在行伍里随军,听得人家说道的呀!这个做法叫做煨鸡。这做法也是行伍队里南方的老兵油子教我的!”杨义无不得意的说道。

“是嘛!哈哈哈哈!”小红又是一阵欢乐的笑声,清脆的笑语在夜空中传得很远。

守在门口等待两人归来的李灵毓李小姐,听得出来他们的声音。一阵难以言明的酸楚难过的感觉涌上心头,身子不由自主缓缓站立,两手裹紧披风衣袖领口,发髻上明晃晃的银钗吊坠摇曳着,将欲挤进门缝。杨义抬头望见,喊了一声,说道:“哎呀!小姐怎么在这里啊!天寒地冻,小心着凉,快回屋子里吧!”

三人在大门口相见,气氛既温馨又尴尬的样子,显露无遗。小红做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是了解小姐的心思的,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刚刚的笑声刺激了那根神经,也觉得不好意思,默默地低头不语。

小姐推开大门,把两个人让进去,借着暗淡的灯光,李灵毓小姐正色地告诉杨义,说道:“哥哥,以后说话要注意点分寸,不可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本朝太祖武皇帝的名讳,万万不可,呼来呼去的,免得惹上杀身之祸。”说完,拉上丫鬟小红的手,夺过苇茎捆子扔给杨义,径直回房去了。

杨义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是合不上嘴巴,半晌回不过神来。

少女的心思猜不透,时而热烈奔放,时而冷若冰霜。阴晴冷暖的情绪变化,让人捉摸不定。

李夫人用了杨义熬煮的汤药,在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渐渐缓和之后,平静地睡觉了。一个硕大的木桶,又被杨义轻轻放在东厢房门口了。木桶里盛放热气腾腾的药水,就是那种活血通络、祛寒散节的方子。然后,走到窗口下轻轻地呼喊,说道:“祛寒的洗漱药水,我已放在门口了。”转身就走,一刻没有停留。

东厢房厅堂内,烛光明亮,丫鬟小红正陪着李灵毓小姐,给墙壁上的佛龛里观音菩萨上香。三根纤细的香柱插入香炉,两人虔诚地跪拜在地上的两个蒲团上,为李夫人祈福。

听得外面轻轻呼唤,小红与小姐出来,把木桶挪进侧室,给小红沐浴散寒。小姐自然对丫鬟小红感激不尽,亦是搭手帮忙。在随着父母的千里奔波的一路之上,小姐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娇气,粗活累活,也跟着干。并且与丫鬟小红同吃同住,亲如姐妹,因为她从心底以为父亲大人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赠邻女》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东厢房的南面侧室内,云雾缭绕,热气腾腾,炉火旺盛,炕头暖暖。两个小姑娘家沐浴更衣,换上肚兜,钻进被窝里,无限惬意。在冬天的寒冷节气里,这样的生活是最美好的享受。

熄灭烛光,屋内陷入漫漫长夜约黑暗之中。夜长梦多,一时半会,两个小姑娘家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红毕竟是个实心眼的人,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话,说道:“小姐,刚刚帮人家洗漱的时候,念了一首诗。真的是有点意思哈!”

李小姐识文断字,通晓文史,平时闲暇之余,经常讲些典故给丫鬟小红小青听。此时躺在被窝里,听得小红提及刚才自己边帮她洗漱边吟诵的诗句,便随口答应着说道:“唐朝才女鱼玄机的诗作《赠邻家女》。”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鱼玄机打底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真命天子,却不知道,天下男儿皆薄幸,自己包养的乐师偏偏对鱼玄机单纯可爱的侍女绿翘起了色心,绿翘也对朝夕相对的乐师有情。一日趁鱼玄机办事外出,二人暗通款曲,却被中途返回的鱼玄机发现。一个是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情郎,一个是本以为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女,突遭背叛,自然怒火攻心,竟将侍女就此打死。大才女最终结局受斩刑,身首异处。此事为史实,令人唏嘘不已。

小红记得小姐讲过这个故事,此时此刻就算再傻的人,也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原来是小姐吃醋了。

小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两手收紧被角,说道:“小姐,你若是跟了二爷,岂不是做了小,老爷与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李小姐微微一笑,说道:“刚才进门时,本小姐可是听得你喊哥哥来着,怎么这会儿又改称二爷了呢?”

小红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发烫,应该不是伤风了吧!虽然是面对面,但是黑暗中对方也看不见脸红不红。于是,便说道:“若是有一天,成了老爷夫人的姑爷,岂不是称呼爷了嘛。”

李小姐又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父母怕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我也惆怅啊!再说吧,那杨义哥哥对我无动于衷,木讷之极。对你倒是体贴入微,谈笑风生。”人呢,一旦钻进被窝,就如同梦呓一样,实话实说。

小红懦弱的说道:“奴婢可不敢多想。全凭老爷夫人和小姐做主。自从十二岁起,陕西旱灾,卖身为奴,父母也不知去向,奴婢已经自认为是李家的人了。”说着说着,悲惨的身世,让小红不由得竟然轻轻地抽泣起来了。

李灵毓小姐面对面,听得真切,急忙劝解,说道:“好妹妹莫要悲伤,若是有缘,必定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也了却了我一家人的心事。”顿了顿,小姐又说道:“两年前,我父在工部任职都水司主事,曾言说陕西旱情解除,已是风调雨顺,想来你父母已然返乡安居乐业了吧!若是你有心找寻,我便告知父母,遂了你的愿。你看如何?”

小红连连说道:“不不不,不找了。老爷位高权重,清正廉明,世人皆知,他们若是还是记得我这个小丫头,自然会主动找上门来的。女儿家不值钱,怕是早已忘记了。以后啊,小姐去哪里,奴婢就跟着去哪里。”

李灵毓小姐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啊地叫了一声,说道:“难道你想当通房丫头?”

本章结束,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