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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烨回房本就半夜,从那微弱的烛光中景婳透过凤帘,能勉强看到他那高大的身躯坐在桌椅上,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那人看上去貌似情况不是很好,喘着粗气,过了一会那人便朝她慢慢靠近。
景婳在掖室总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原先有婴儿肥的她现在再看整个脸颊也凹陷下去了不少,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她咬牙强撑着身体,眼看那人就要来到跟前。
她昏昏沉沉听到那人对她说了什么,可还来不及寻问,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过了三日,景婳刚刚醒来就看到跪守在自己身旁的丫鬟。
小丫头一身素衣,头上只不过是簪子普通步摇。
“夫人您醒了,可有哪里不适?”娅桃看到主子醒来欢喜道。
景婳疑惑望着她:“你为何跪着?”
“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在大燕做奴的就必须跪着服侍主子”。
“你不必跪着,起来说吧”景婳道。
“多谢夫人”
“你不是燕国的人吧,我看你说话不像燕人”
“回夫人,奴是魏人,年前君侯救了奴的家人,之后奴就随君侯来了燕国”娅逃回道。
景婳:“你名唤什么?”
娅桃:“夫人奴叫娅桃,您可唤奴桃子”
景婳:“‘桃子’很不错的名,以后在我身边就不用自称奴了,做自己就好”
景婳听到别人在自己身边称奴,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景婳刚醒来脸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刚想要从床上下来,喉咙里感觉有一股暖流要涌出来。
娅桃上前搀扶就见景婳吐了一地的血,景婳看着自己吐的血愣在了原地。
娅桃有点不知所措,慌忙的去找姚御医。
姚御医为景婳把了脉道,“夫人您这几日不可下床,得卧床休息,
老夫每日都会给您煎药,另外膳食方面也要跟上”姚御医交代这些之后就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娅桃终于松了口气,看到躺在床上的景婳道:“夫人,我去给您弄些饭食,您可不要再下床”。
听到景婳应答,娅桃才放心出了房门。
景婳躺在床上想着大婚那天她清楚记得那人对她说了什么。
可就是记不起来,之后那人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想起来也是可笑,先是为奴后成夫人,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他人拿捏。
自己也只能眼睁着看着自己无能为力,弱小无助的样子。
那人喂她吃了石术丸,说什么成婚之后给她解药还她自由。
想必这些也只是那人辱她一种方式罢了,她怎就信了呢。
是了,这里以强者为尊,她又以什么让他对自己信守承诺呢?
说起来怪呢,她只是昏迷了几日那人若说是真的怎会看不到人影……
娅桃端着一些饭食回来“夫人您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是鸡汤,老鸭汤还有……”
景婳在床上半坐着:“……,桃子我吃不了这些”
娅桃:“夫人,姚御医说了你得补好身体,才助于恢复您看都是些大补呢”
景婳无奈的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吃好之后娅桃退了下去,景婳看着自己瘦弱的身躯。
要是让师父看到自己是这副模样肯定又要怪罪不好好照顾自己……
“师父啊,您怎么还不来啊,徒儿真的好想你啊,是徒儿无能,没能完成任务,也不能保护好自己……”
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从景婳脸颊滑过,她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久久哭个不停,直到夜深,她才睡了过去。
次日,娅桃端着药走了进来,“夫人该服药了”
今日景婳脸上终于恢复了些气色,红润了不少,“桃子,君侯他人呢?”
“夫人,君侯在您们大婚的第二日就去了军营,去之前还特意嘱咐让我们好好聊照顾您呢”娅桃道。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娅桃:“这个君侯没有说,夫人,眼下重要的是把您身体养好,君侯回来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您呐现在就好好休息给君侯一个惊喜不是”。
……惊喜?景婳苦笑。
是了,小丫头不知道自己与那人的事情,每每提起那人景婳心里总有些芥蒂。
要不是他拿着解药她才不会过问关于那人的话题。
又是过去了半日,景婳感觉自己快难受死了,整天躺着,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刚听到有人进来,不用猜都知道是娅桃又端药进来了,“夫人您的药好了,我知道这药苦所以我给您带了蜜饯”
景婳喝完药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自己可以下床走动了。
“桃子,我想洗澡”景婳看着娅桃道。
“可是夫人您病还没好呢,恐怕不妥,要是夫人您实在难受,我替您擦擦身子”
景婳起身下了床,“你看,这不好好的,没事”
“可……好吧,夫人我这就为你备些热水,您还未痊愈还是不宜走动”
景婳洗完澡之后天色已晚,刚要睡下隐约听到外面的人喊了声君侯,
却不是来这里的,外面声音嘈杂,过了一会那些声音才消下去。
景婳本就盼着墨烨早点回来,再拿不到解药恐怕剑术真的会被废掉。
房内几根微弱的烛光燃着,景婳刚要起身却看到趴在桌子上守着自己的娅桃,看样子是睡了过去。
景婳悄悄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她身着一身青色衣袍,头上只用一根银子缠着。
因刚才出来得急,又害怕惊扰到休息的娅桃,鞋子竟忘了穿。
她赤脚朝着青殿走去,眼看天上下起了细雨,脚步也加快了些……
“君侯,秋家女子的确是燕王派来的细作,末将怀疑水瓦台还有人是细作”蒋丞枫道。
“不错,现在秋家女子虽死,肯定还有同伙,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其他细作还未见过秋家女子,
只知道她是水瓦台夫人,燕王既然派她来,那么水瓦台原先就有了细作,可这细作会是谁呢?”
程尚书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分析着。
景婳全身被雨水打湿,终于来到了青殿门前,殿外能看到里面微弱的烛光。
景婳刚要上班前开门却被屋顶飞下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身穿黑色便衣,手持着长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景婳被逼退了几米。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吾门重地”才木盯着景婳。
“我来找你们的君侯,恳请你能放我进去”景婳道。
兴许是外面的动静扰到了里面,里面的那人声线冷冽道:“才木,让她进来”。
才木听到墨烨命令,也不好在拦,收起剑为景婳开了大殿的门。
景婳刚要进去就看到蒋丞枫还有程尚书走了出来,蒋丞枫向她行了礼,程尚书微笑的打量着她。
待他们都出去了之后,景婳惊的看着那人。
那人亦是看着她……
景婳站在门外,一阵微风向她滑过,撩起了她那散落的秀发。
她本就生病现在一看她面容惨淡,看不到一点韫色。
景婳小心的试问:“解药?您说过的,可还算?”
坐在椅榻上的墨烨看不出一点愠色,高大的身材配着绯酒色的华服更衬出他的清冷。
他起身向着她走来,他凝视着她,她想逃,可身子再也不听她的使唤,摇摇欲坠的瘫软了下去。
他逼近她,她惊悚害怕的看着他。景婳以为他要做什么时,那人却停住了脚步。
墨烨点燃了方才开门被吹灭的蜡烛,缓声对景婳道,“进来吧”
景婳一时受宠若惊,有些害怕,但还到底还是托着软弱的身体走了进去。
整个屋子都被暖光围绕着,墨烨默了很久,一双冷眸盯景婳,似乎在想什么。
景婳跪在地上,“君侯,解药?”
墨烨额眉皱蹙,在她身前蹲了下来,双眸看着柔弱的她。
他为她拂去了脸上撩乱的青发,拭去了她的衣领。
露出了白皙的香肩来,肩上的“囚”字溢出了血渍。
墨烨看着她对她说道:“就这么担心被废了剑术,你可知你身上的这个‘囚’字,嗯?”
是了,她是他布下的棋子,身上的字,却再一次提醒了她做奴的身份……
“奴知错了,下次不敢了”一滴泪珠从景婳的眼角滑过。
墨烨起身坐回了榻上,“你可识字?”
“奴识一些”
“你过来”
景婳跪走着到了墨烨身旁,案桌上有一些文书,墨烨让景婳仿上面的字各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