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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恩儿,还在陪着你娘亲呐!”看到独孤恩跪在无痕的身旁,德妃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娘娘,昨日恩儿顶撞了娘娘,现在,正式向你赔罪!”独孤恩说完,朝着德妃拜了三拜。
“你不过是在维护你娘亲,一片孝心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德妃似乎是对于独孤恩的懂事十分满意。
突然,德妃上前,又给了无痕几个耳光,独孤恩没有再剧烈反应了。
“你不怪我打你娘亲了?”德妃盯着独孤恩问道。
“娘娘,恩儿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既然娘亲一心要赎罪,恩儿不会打扰她!”
“如果我让你打你娘亲二十耳光,你会照做吗?”德妃来了兴致。
“娘娘,这是娘娘与娘亲之间的恩怨,恩儿不懂缘由,不会插手。可是,恩儿作为孩子,是断断不能打娘亲的!”独孤恩拒绝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懂事!”德妃似乎是心软了,“看你的年纪,已经过了入学的年龄,识字吗?”
独孤恩摇了摇头。
“你也不教教他!”德妃斥责无痕道。
“没有娘娘的命令,下奴不敢!”
“算啦!你每天那么多事情,想必也是没时间教的。恩儿毕竟是南阳的皇子,要是连字都不识,成何体统?明天就让他跟着宏儿学习吧。”
“多谢娘娘!”无痕叩首。
独孤恩跟着叩拜。
以独孤恩的资质,虽然入学晚了两年,但是,他很快就赶上了学业,而且,很快,就觉得夫子教的慢了。
可是,无痕告诉过他,接进独孤宏,既是机会,但更多的是考验!要是能够培养起感情,那一定是最好的,可是,要是将帝王家原本就存在的矛盾激化,于日后肯定是不利的。学业可以慢慢补,与独孤宏相处的点点滴滴却补不了。
因此,独孤恩收敛了锋芒,对德妃感恩戴德,学业也仅停留在会识几个字而已。
渐渐地,独孤宏似乎是发现,他的这个弟弟,对他没有威胁,于是,两人的感情渐渐好了起来,课余时间,独孤宏会憧憬一下未来的雄心壮志,独孤恩也会陪着他,拍拍马屁,表现出十分向往的样子。
“师傅,莺儿不明白!”一天晚上,莺儿悄悄地问无痕。
“什么事情呀?”莺儿已许久不叫无痕师傅,无痕都有点不适应了。
“当年,海棠与莺儿比试,因为假意输于莺儿,师傅都会生气!”莺儿回忆道,“可是,如今,师傅却在教自己的孩子,如何巴结太子!”
“莺儿你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师傅当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让海棠真心相待与你!”无痕解释道,“可是,恩儿却是生长于帝王之家,这里,本就没什么真心,真相可言,有的,仅仅是对错而已!”
“师傅,这个对错,是指什么?”莺儿不解地问道。
“残酷的斗争法则,能最终实现自己目的的,便是对的,否则,全部是错的!”无痕总结得十分精炼,“莺儿,在这里面,真相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目的,究竟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莺儿明白了,师傅如此,也是为了避免他们兄弟相残!”
“莺儿,宏儿自幼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心中所充斥的,已经不是对于真相的那份纯朴的敬畏了,而是偏见与自负,已经积重难返,师傅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呀!”
“师傅,南阳国交给这样的人,真的好吗?”
“莺儿,一个国家要是因为君主的偏见与自负便会灭亡,那么,这个国家不会像南阳这样,历经九代!”
“哦,原来如此!”
“南阳素有传位于长子而非嫡子的传统,自然有自己的机制,能够确保,无论怎样的君主,都可以推动南阳的发展!”
“师傅,莺儿懂了!”
时间就这样渐渐过去了,独孤恩也长成了一个帅气小伙。
学习之余,独孤恩便会去帮着无痕做做杂务,打打下手。
转眼间,独孤恩二十岁了。
这年,南阳瘟疫肆虐。
更可怕的是,瘟疫传到了德妃的宫中。德妃不幸染病。
怕被传染上瘟疫,德妃宫中的太监与宫女,全部跑了,德妃一时间,方知原来平日里,他们不过是对自己讨好巴结,真到患难时刻,便全都落井下石。
不过,德妃还是惊奇地发现,有人来看自己了。
无痕来了。
“娘娘。”无痕进入德妃的寝宫后,膝行来到德妃床前叩拜。
“你是来嘲笑我的吧!”德妃觉得,无痕不安好心,“也是,如今我身染瘟疫,人人避之而不及,唯恐与我有什么瓜葛!”德妃伤心地说道。
“娘娘,能否让下奴,看看娘娘的病症!”无痕沉稳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德妃喊道。
“娘娘,得罪了!”无痕起身上前,封住了德妃的穴位,给她把脉,查看她的病症。
接着,解了她的穴位,开始,去药房抓药,熬药,德妃的宫中自带药房,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守着了。
傍晚,无痕把药端到了德妃的床边。
“娘娘,下奴虽卑微,却也略懂医术,娘娘的病症不重,最多三日,便可痊愈!”无痕端着药,跪在德妃的床前,用另外的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尝了一下,才递给德妃。
德妃看到无痕喝了药,并没有什么问题,才半信半疑地接过药碗,将药一口而干。
接连三日,在无痕精心的照料下,德妃竟真的痊愈了。
德妃刚刚痊愈,便有太监蒙着面小心翼翼地来宫门口宣旨:国主不行了,宣皇后和德妃前往交代身后事宜。
来到皇帝的寝宫,那些宫女太监们看到她俩,纷纷避让,她俩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来到了皇帝的寝室门口候着。
德妃先被叫进去了,说了将近有两个钟头,才出来,叫无痕进去。
无痕进入屋子,刚想跪下,膝行过去,只听国主说道,”这里只有我俩,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无痕心想国主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怕他久等,于是,连忙走到床前跪下,听着。
”宣羽!“皇帝充满深情地喊了一声。
”陛下!“听到国主在叫自己的闺名,无痕唤道,”下奴在!“
”寡人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你自称宣羽了!“
”陛下,宣羽在!宣羽听着呢!”
“想当年,宣羽公主,仅仅用五千人马,就替寡人赶走了北阳大军,是多么意气风发。”国主回忆道,“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陛下,宣羽自愿为奴,不委屈!”
“寡人其实一直都知道,当年,吓死德妃父亲的,其实是宏儿!”国主缓缓地说道,“你代人受过这么多年,寡人知道,你的德行,足以母仪天下!”
“陛下,宣羽深知陛下英明,陛下的暗卫,可以查明一切。”无痕说道,“可是,宣羽也知道,宣羽当年后宫干政,以至于最后差点功高震主,陛下若不是如此,恐怕如今,早已是后强帝弱,你我早已水火不容,又怎会有如此的心平气和,情意浓浓!宣羽今生能得陛下的这番情谊,死而无憾了!”
“你能明白,寡人就放心了!”国主安慰地说道,“寡人已为你们母子选好了封地,以后,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辈子吧。”
“是!陛下好好休息,宣羽告退!”无痕退了出来。
皇帝把独孤宏叫了进去。
最后,叫了独孤恩进去。
独孤恩走近国主的床边,国主递给他了一份卷轴,叫他看看。
独孤恩打开卷轴,方知,那是无痕的生平。
卷轴内,包括无痕的身世,无痕帮助朱普照,摆平各种叛乱的事情,无痕对朱无视假意投诚,并委身于朱无视的事情,无痕来到南阳,以五千士兵,赶跑北阳四十万大军的事情,无痕代人受过这么多年的各种事情。
看完,独孤恩泪流满面,他终于知道,他有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
“恩儿,你娘亲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的皇室冲突呀!如此大仁大义,你要相信她!“国主说道,”父皇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亲,以后,替父皇好好照顾她!”
“父皇,恩儿会的。”独孤恩哽咽着说道。
无痕侯了一阵,看到独孤恩出来后,正欲离开,只见德妃来到了她的跟前,无痕急忙叩拜,“娘娘!”
“陛下说什么了?”德妃问道。
“娘娘,陛下提醒下奴,虽然下奴的身份为皇后,但是,既是宏儿承继大统,便叫下奴谨守下奴的本分,不可存有非分之想,否则,陛下的暗卫也不会放过下奴!”
这时,独孤恩红着眼睛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来到德妃身前叩拜,“娘娘,娘亲已伺候娘娘多年,如今年事已高,还望娘娘能够开恩,就让娘亲随恩儿,一块儿前往封地,让恩儿给她养老送终吧。”
如今自己的儿子要接掌南阳了,刚刚国主也劝她,放下仇恨,不要再为难无痕,再加上无痕这么多天的照料,往事一幕幕,浮上了德妃的心头。
“这么多年了,往事就不追究了,你们走吧。”德妃最终放过了无痕。
“多谢娘娘!”
无痕跟着独孤恩,来到了封地,可是,无痕还是坚决地坚守了下奴守则,每天被鞭打,罚跪,做劳役。无痕居然全部承包了,整个王府的杂务。
“娘亲,如今的太后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了,您何故还要如此坚持?”独孤恩曾不止一次地询问无痕。
“恩儿,娘亲答应了一世为奴,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无痕依然没有松懈,这样,持续了两年!
独孤宏刚刚接手南阳,便穷兵黩武,四处征战,终于,战死沙场!
估计也是因为他太忙,所以,没顾上生孩子,于是,经过大臣们的慎重考虑,再加上独孤恩这两年对封地的治理也挺出色的,大臣们一致决定,让独孤恩接掌南阳!
这天,独孤恩的车辇开进了南阳京城,车辇后边,无痕手脚戴着镣铐,跟着同行。
登基大典过后,无痕已经贵为太后。
可是,人们仍能看到她,每日被鞭打,罚跪,操持着繁重的杂务。
独孤恩跪在无痕的面前,恳求她收留自己进入无痕谷,终于,独孤恩登基的那天晚上,由莺儿操持,独孤恩被打了一百大板,无痕决定收徒。
自此,无痕终于把治国方略,教给了自己的孩子!
又过了四年,无痕最终为德妃养老送终,独孤恩最终带兵攻破北阳京城,一统了南阳和北阳。
北阳国主率众投降之日,无痕来向独孤恩辞行了。
莺儿伺候无痕多年,最终,却在南阳,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因而,这次,无痕准备,一个人离开!
”娘亲教导恩儿多年,恩儿却并未尽到一丝的孝道,娘亲何故要离开了?“独孤恩失落地说道。
“恩儿难道,想把娘亲困在这里一辈子?“无痕反问道。
”娘亲你想通了?“
”恩儿放心,娘亲从此便逍遥天涯,快意恩仇去了!“无痕说完,走了。
无痕于是来到这个海岛上,当时,这里正在闹瘟疫,一片荒芜,经过几年的精心修理,开垦和治疗,海岛便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