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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青青,绿草遍布山野,白的、黄的、紫的小花洒落凡间,美轮美奂,春天的阳光暖着人的心口,让人忍不住的微笑,忍不住的想要触摸明镜般的溪水,触摸到湖水中的美景,水儿的纹路划过柔嫩的手纹,滑落,留下水的眷恋,可是那景色已经起了皱纹,注定是镜中月,水中花,一切成空。
暮鼓看着水中的影子,手慢慢的触摸到自己的脸,微微一笑好像是瘦了一点,垂眸,看着已经突起的小腹,慈爱的笑容浮上脸颊。
那日在暮鼓跳崖之前,看见那崖中粗壮的藤蔓,旋身而下,紧紧抓住,好在那些藤蔓茂盛,根深蒂结,又伸出悬崖凹处,没有被空金等人发现,待他们走后,暮鼓沿着旁边的凸出的石头,飞身而上,悬崖之顶已是尸野遍布,各个死相狰狞。
暮鼓眼神跌跌撞撞的环顾周边,她看到子革满脸血迹的躺在那里,突兀的睁大眼睛,死不瞑目,暮鼓缓缓跪下,为他和子馹娶媳妇的戏言言犹在耳,可是人却已经再也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眼中的水雾直直的滑落,合上他的眼,暮鼓神伤,此时的她已经筋疲力尽,子革的马儿缓步过来,用头轻轻拱着子革,这时不远处传来咚呛的声音,像是来了一大批人马,暮鼓一惊,抹去泪水,纵身一上,狠狠咬牙,飞马而去,而她不知道那队人马就是顾天成。
她不知她行了多远,走在哪里,只知道自己昏睡在马上,马儿从奔跑到慢慢的走着,一步步的暮鼓都有意识,却怎么也不愿意醒过来。
只到一个人拍她的肩膀:“哎,你醒醒,醒醒。”话语粗鲁,丝毫没有温度。
暮鼓艰难的缓缓的睁开眼。
“醒了嘿,哎,你从哪儿来的。”那人又问道。
暮鼓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半睁得眼睛又合上了。
“怕又是遇到那些天谴的土匪了,看她身上这些血。”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
“来来来,来个人,把她抬回家去。”那人又说道。
立即众人的声音响起,吵吵嚷嚷,纷纷扰扰的,都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这个人满身是血多不吉利,走走走,回家,谁敢把她领回家。”
“看她这衣着这么好,肯定是有钱人家都遭劫,就她活了,晦气。”满脸的不屑。
“晦什么气,就她活了,说明她有福气。”
“有福气,你领走。”不知道说又说了一句。
不多时,众人全走光,就剩下那个拍她肩膀的人。
“哎,你们,给本大人站住,哎。”姜河面露凶相,朝着四面八方离去的人喊道,哪有人听。
“哎,你醒醒,哎。”暮鼓微微咬牙,感觉肩膀已经被他拍的麻木。
“大河哥,你别拍她了,我们还是把她扶下来吧。”一个女孩儿大声的说道,一股江湖人的豪气。
她感觉到有人将她抱下马,然后放在了一张硬邦邦的床上,一个人抓住她的手腕在把脉,她使劲的想要缩回手,却无能为力。
她进入了一个梦境,却又仿佛就在现实当中,挣扎般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一个女孩的面孔展现在暮鼓的面前。
暮鼓环视四周,看见床头立着一个男子,斜着眼正桀骜不逊的看着她。
暮鼓挣扎的要起身,却被那女孩按下:“好好休息我爹说你以后三个月不能下床,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
暮鼓一惊,覆上小腹,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样。
那女孩微微一笑:“你之前的衣服全是血,我已经洗干净放在床尾了,不要担心。哦,对了,我叫李昭青,这是姜河大人的家,你放心的在这住...”
“哎...”姜河将昭青挤到一边,面露凶光的看着暮鼓就要说话,却被那个叫做李昭青的姑娘揪住耳朵,拉到屋外。
只听见。
姜河:“你干嘛?放手。”
昭青:“你要干嘛?不就是在你家住几天吗?怎么小气的跟铁公鸡似地。”
姜河:“什么叫做就住几天,三个月都不能下床,这就是个姑奶奶,你不铁公鸡你领回家,哟,疼,你给我放手。”怕是又被揪住了耳朵。
昭青:“人家刚被山上的土匪杀了全家,你不是捕快吗,有本事把那帮人抓回来,现在成什么能耐。”
姜河:“你怎么知道她被杀了全家啊,我还说她洗劫了土匪窝呢。”
暮鼓淡笑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是被土匪抢劫,才落得如此下场,这倒也好,如此这般身体,回到元国已是不可能,见机行事吧。
最后暮鼓还是留下了。
三月转眼而过,暮鼓的身体渐渐恢复,姜河不欢迎的态度在暮鼓天天为他做家事中缓缓有了改观,姜河是镇上的一个小捕快,天生气傲,谁都看不上,奈何生命中却撞见了两个女人,让他的傲气撒不出来,一个是昭青,而另一个就是暮鼓,昭青从来就不怕他,动不动的就对他实行软磨硬施,他懒得跟她计较。暮鼓总是温柔的笑着,浑身散发着慈母的气质,姜河总觉得她不像是凡间人,自从听暮鼓顺势说了她被土匪打劫的经历之后,嘴上虽是骂着活该,但是却对她多了一份照顾。
“鸢儿姐,你怎么又在洗衣服。”昭青急忙跑过来,埋怨的说道:“这个死姜河,怎么可以让一个人你做这种事,河水这么凉,凉到孩子怎么办。”
暮鼓化名李鸢儿,哑然失笑道:“好了。没事儿的,就是几件衣服,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昭青哪里肯,放下手中的菜篮子,抢了过来,昭青对姜河的心思谁都能看出来,暮鼓但笑不语,只是姜河的心思暮鼓真是看得却不真切,听村里的人说,姜河是县令的私生子,只是县令大人是出名的怕老婆,膝下无子,姜河的身份虽然一直讳莫如深,却得到提拔,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成了捕快,而这个地方叫做林子城,是吴国的一个边境小县城,处于朝廷散管状态。
这个村子叫清河村,有十几户的人家,离县城非常的近,姜河早出晚归,能说会道,在这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对他十分熟识。
姜河的家就住着他们两个人,有时候昭青会偷偷跑过来凑热闹,每次都被她娘用棍子撵回家,引得村民笑话。
暮鼓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
姜河嘴里满是米饭的说道:“以后就不要给我洗衣服了。”
暮鼓皱起秀眉道:“真的?”
“恩。”姜河从鼻孔里恩了一声,一看就是口是心非,姜河长的像白面书生一样,那皮肤白嫩的恐怕连女人都要羡慕,俊逸非凡,又及其爱干净,奈何没有人给他洗,每次自己动手洗衣都要骂骂捏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