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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书继续说道:“账本可是机密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哈哈,来,喝酒,只要跟着太师保证打架青云直上。啊?哈哈...”
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百花苑之前的确是柳太师所有,但是后来为了怂恿三王爷造反,柳太师早已经转让所有权,依秦尚书所言,百花苑依旧在三王爷名下,但是至关重要的账本却在柳太师手中,本来暮鼓还想多获得一些三王爷的讯息,谁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提到。倒是身边这个人如此的安静令更是不安。
“现在怎么出去?”暮鼓轻声说道。
顾天成没有说话,若是他们喝一晚上,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人来报:“大人,有人在东厅看到了尚书令大人还有空金将军。”
“什么?尚书令大人。”一个失神,酒撒了一身,“他们...他们在干什么?”明显听出其中的焦灼之意。
侍者似乎觉得这是个很明摆的问题,歪头答道:“嫖妓。”
秦尚书一个杯子扔过去:“嫖妓还用你说。”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远处传来空金的声音。
“你看,我就知道后面别有洞天,这儿得姑娘真漂亮,快快,给我找几个。”空金大声嚷嚷道。
“客人客人,这不是,真不是。”老鸨急迫的声音传来,“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护院一个个接踵而至,空金佯装喝醉轻轻一推,谁知道他使了多大劲儿用了多少技巧,一个个都被推飞了出去。
“快快,空金大人来了,挡住我挡住我”秦尚书想拉过人来挡在自己的身前,身子肥硕,根本挡不住啊,在无奈之下钻进了桌底。
顾天成淡笑示意暮鼓看着不远处开着的窗户,暮鼓意会,于是二人趁着混乱向窗外飞去。
刚落地二人对视一下笑,俩人果然都是高手,速度之快,让对方都是极为敬服。就在他们抬眼的片刻,刚才的成就感消失殆尽。
几个人正手拿兵器看着他们,二人立即以袖蒙面,环视周围环境,到处不乏兵器刀剑,两人意识到这里可能是百花苑的护院住的地方。
真是晦气,跳到哪里不好,竟然跑到了护院住的地方,这不是找人抓吗?
又是一场恶战,好在这里的护院并不是很多,大多都在百花苑内巡视,但是怕被他们看到脸,打起来有些吃力。
二人蒙着脸跑的气喘吁吁,后面仍有三四名护院穷追不舍。
“那边,那边。”暮鼓对顾天成喊道。
一阵狂奔之后,暮鼓头上冒下汗来,是真的跑不动了,她弯着腰,扶着柱子,急促的喘着气,这几天在苦役房都没有休息好,哪有那么好的体力,眼看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顾天成回身二话没说一下子将暮鼓抱起来。
“哎?你...”暮鼓一时惊措,脸立即升起一丝红晕,颠簸中只能紧紧抱住顾天成的脖子,深厚的男人气息和龙檀香从鼻子尖传来。
“别多想,逃出去再说。”说罢飞身上梁。
不巧的是,此时的房顶站着四个彪形大汉,看那副摸样,也是这百花苑的护院。
顾天成与暮鼓互看一眼。
就在身后紧追的四个护院也飞上屋顶,前后夹击。
顾天成余光扫视,对着暮鼓笑着问道:“准备好了吗?”
“恩。”暮鼓点头。
就在前后的护院几乎快要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顾天成双手环住暮鼓的腰,一把将暮鼓甩了出去,暮鼓抬脚狠狠扫向那四个壮汉,怎奈他们就像是被人瘙痒一般,丝毫不减凶气。
暮鼓悬身而立,紧紧站在顾天成的身后,自然是一人四个。
可是暮鼓真的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在打斗中,顾天成说道:“他们都得死。”
“是。”暮鼓说道,
这八个人见到了他们的真面目,若是不死,后患无穷。
抓起一个大汉的脖颈,迅速的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的一扎,那大汉大叫一声血液四溅,跌下房顶。
而顾天成已经解决掉了俩个。
护院门看见兄弟被杀,也是同仇敌忾,下手更是狠辣,可是论武功,他们不是暮鼓和顾天成的对手,但是论人数,暮鼓与顾天成不是他们的对手。
就在顾天成解决掉四个之后。
一把搂过暮鼓,抬脚狠狠踢下挥刀而来的护院。
说道:“你这人,武功精湛,怎么没有长劲。”
在罗门镇深树林中,暮鼓面对那些黑衣人,也是如此,打到一半就没有了力气。
暮鼓索性坐在顾天成身后。
顾天成差点气结。
“我是真的没有劲儿了。”暮鼓摆摆手。
剩下的三个顾天成完全有能力解决,否则他还是什么顾国皇帝。
果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顾天成已经解决掉了那几个护卫,本想着可以休息一下,谁知,喊杀的声音犹如汹涌而来的雷云,向他们袭来。
“快来。”顾天成一把拽起暮鼓的手,向房下跳去。
杀了百花苑那么多的护院,哪是想走就能走的。
顾天成拽着暮鼓使劲的向前跑去,从身后脚步的声音判断,来的定是十人以上。
糟糕,暮鼓与顾天成同时一惊,他们走进的这个地方竟然是死胡同,终点的那堵墙几乎十尺来高,想要轻易的跳过去,按照顾天成与暮鼓此时的境况似乎有点艰难。
“怎么办?”暮鼓望着顾天成问道。
顾天成看着暮鼓,没有说话,看样子也没有想到什么对策。
“快,他们就在里面。”一人大喊道。
“秦尚书有令,抓到人者,赏五十金。”
护院的声音此起彼伏,看来秦尚书已经察觉刚才他的谈话被人听到了。
顾天成环视四周,似乎要找到突破口。
十几个护院瞬间到达了死胡同。
“你们跑不了了。”护院说道。
漆黑的夜,僻静的死胡同,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看不见对方人的摸样,但是声音却已经有足够的威胁性。
顾天成将暮鼓护在身后,右手紧紧拽着暮鼓,生怕她消失一般。
顾天成和暮鼓刚才已经经过一场恶战,而这个,对手却又加了一倍,而且脚步沉稳,气息轻如鹅毛,定不是等闲之辈。
看来这次他们不束手就擒,就要死于非命。
为首的护院带着众高手手拿长剑,一步步的向顾天成二人逼近杀气弥漫四周,顾天成鹰眸紧紧看着靠过来的黑影,额头沁出的汗珠,渐渐浮上更大的范围,手指蓦地握紧。
而暮鼓冷冷的看着眼前,被顾天成握住的手被缓缓收紧,暮鼓自然明白顾天成此刻的意思。
那就是背水一战。
“呀。”一把长剑闪着刀光直向着顾天成挥来。
顾天成还未有闪躲,那人已经瘫倒在地,背后插着一支□□。
众护院急忙回头,发现一帮官兵向他们袭去,顿时狭小的胡同,乱成一片。
空金杀出一条路,走到了顾天成的身前,说道:“属下来迟,请皇上恕罪。”
“恩。”顾天成未有对话,而是拽着暮鼓直接从空金杀出的路向外走去,空金护在身后。
温暖从手心传来,暮鼓望着顾天成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感抱住暮鼓的周身。
“你不用跟着朕。”顾天成对空金说道,“那几个,朕都不想再见到了,全部不留活口。”
漠视的口气,将他此刻的愤怒展现无遗。
“是。”空金立即领命。
顾天成引着暮鼓走出胡同,转身看着暮鼓说道:“还有力气吗?”
暮鼓点头说道:“没问题。”
如今快到卯时了,皇上该上早朝了,若是不是不在,后果真的是谁都不敢想。
而最近的一条路,当然就是。
暮鼓抬起头,从屋顶上走是最近的捷径。
漆黑的夜,二人犹如黑夜幽灵,在夜色的屋顶中飞奔。直到离开百花苑的地盘。
顾天成从小受到的就是君王般得教育,他有一个君王该有的任何特质,无论是他的行事作风,还是他的行为态度,但是只要碰见暮鼓,他似乎总是失去一个君王该有的俊朗刚毅,无论是在罗门镇还是百花苑,狼狈,落魄是他此刻最合适的写照。
到达苦役房的屋顶时,顾天成有些微喘,衣襟微开,俊逸的脸上第一次让暮鼓看出了狼狈。
暮鼓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天成板起脸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暮鼓转过头道:“没什么。只是不曾见过这样的皇上。”
顾天成问道:“什么样的?”自我环视一周并未发现不妥。
暮鼓但笑不语,顾天成皱眉,不知怎么的嘴角也勾勒起来。
“皇上又在笑什么?”暮鼓不解。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顾天成说道。他又何曾见过这样的暮鼓,一副释然而笑的样子,没有了掩饰,没有了阴谋,笑的如此的纯真,一时竟痴了眼。
“皇上可是天子,那是什么百姓。”暮鼓说道。
顾天成没有再说话,二人之间的气氛在暮鼓看来是如此的微妙,没有的明争暗夺,没有的诡计肆意,只有一份月夜,一份寂静,一份凝望。
突然二人意识到他们还握着彼此的手时,二人尴尬一笑,急忙松开。
暮鼓温暖的手心立即灌入了凉意。
暮鼓捂住住心口,二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坐在屋顶,看着眼前一望无边的四里城,数不清的琼楼玉宇,在雪得荧光下发出玉般得光辉,天上月照西桥,天自摇,月与雪遥遥相望,寒来袖间,风也不减,怕是要吹袭一夜。
“暮鼓。”顾天成突然出声,轻的不像是他的声音。
“在,皇上。”暮鼓也轻声应着。
顾天成再次凝视暮鼓的眼睛说道:“你为了元国江上可以放弃一切吗?”此时的顾天成没有的帝王的霸气,仿佛是一个朋友关心着而另一个朋友,暮鼓心中一暖,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与顾天成成为朋友,只要不是敌人就好,因为她的敌人已经太多了,她倒是真希望可以与顾天成把酒畅谈,其实他们很像,都在为了江山,放弃所有。
“是。”暮鼓抬起眼眸说道,为了元国江上,为了复仇。
顾天成转过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