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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药喝了吧。”顾天成望着暮鼓手中的药水,接过来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暮鼓一直在涂在顾天成伤口草药里加入迷药千草,顾天成的伤早就好了,而现在只好了五成,。
顾天成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也不知如今的形势怎么样了,空金和羲和的办事能力他当然信得过,只是京城里的那只猛虎不知是否已经在蠢蠢欲动。
“床已经铺好了。”暮鼓对他说道。
“你是为了通城才抓朕的?”顾天成听见她的声音立马从思绪中抽□□,缓声问道。
“是。”顾天成很意外,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的坦诚。
“这么说实话陛下倒是不信了。”暮鼓看着顾天成眼中一闪而过的审视淡笑的问道。
“我没想到李毅将军手下竟有你这号人物。”顾天成试探的问道。
“李毅将军?”暮鼓笑了一下,自是知道顾天成此刻的心思,“听说不久前陛下挑起大战,元国凌贵妃当即密会吴国使者,并修书一封,陛下可知李毅将军手下吴国将士有多少?”
“你说什么?”顾天成顿时青筋暴跳,吴国?怎么可能,在未发兵之前,他早已与吴国达成协议,以通城一年的税收为码,换其中立,他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顾天成瞪着暮鼓,似乎想要知道更多。
“你是吴国人?”顾天成当即问道。
“陛下,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的人,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在我手中,仅此而已。”
顾天成咬牙,无论他做什么,这个女人总是一副淡然而笑的神情,每次当他想要试图激怒她的时候,她总有办法噎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天成拂袖走至床边,合衣躺下,知道与她多纠缠无益,这个女人不吃软不吃硬。
暮鼓则拿出被子铺在一张简陋的睡塌上。
二人同处一室,却犹如相隔万里,各怀心思,各自与周公下着自己的棋局。
“汪汪,汪汪。”屋外传来狗吠声。
是元宝,暮鼓立马起身,打开门,元宝一下子扑到暮鼓的身上,险些将她扑倒,暮鼓欣喜的抚摸着着元宝的毛,从元宝嘴里拿下叼着的一封信,将信握在手里,眼睛发出幽冥的光,她知道时机已经快要成熟了。
顾天成冷冷的微咪双眼,仿佛想要看透眼前的一人一狗。
暮鼓看完信立即修书一封,将它绑在元宝身上,对着元宝说道:“元宝真乖,下次回去赏你吃好吃的。”
“汪汪。”元宝高兴的叫了两声,转身而去之前又跑到林至诚的跟前,跳上床,用一只大肥前爪,踩在林至诚的胸口,歪着头看着他。
林至诚狠狠地瞪着它,元宝似乎有些害怕,“嗯”了一声,一转头跑开了。
那日之后,胖丫头成了暮鼓家的常客,羞中带涩的围着顾天成,任凭顾天成怎么横眉冷对,怒目相视,胖丫头总能从中发现属于她的春心,顾天成不止一次的警告暮鼓,最好让那个胖丫头离他远点,暮鼓的无视让顾天成冰硬的眸子几乎冻结。
暮鼓暗自好笑,英俊倜傥,金致玉相,哪个女子见到顾天成会不动心?而且如此摸样竟还能招惹桃花,还是村长家的桃花,顾天成的俊容怕是天下没几个男人可以比的上了。
“莲花嫂子。”今日胖丫头又来到暮鼓的家,从她刚进来的那一刻起,暮鼓立即头就开始如蚂蚁爬一半的疼起来。
是甘露香的味道,这是她的死穴。
“胖丫头,你”暮鼓手指微微捂面,面容依旧优雅。
胖丫头轻咬下唇,含羞的说道:“阿爹之前去了镇上,一个人卖了我爹一袋香囊,好闻不。”
暮鼓轻轻点头,假装离开去倒水。
甘露花产自西域,自发芽之日便有奇香,隽永宜人,还有安气凝神的功效,让很多官人女眷趋之若鹜,但是偏偏由于生长区域的特殊性,产量极少,只有及其富贵的人才买得起,看来通城一役,有些达官贵人也是捉襟见肘,这都拿出来卖。儿时,西域国王带着贡品前来朝拜元国皇帝,皇帝将一瓶甘露香料赠与当时的皇后,皇后甚是喜欢,日日焚香,偏偏暮鼓闻后,不禁头疼还满身的起红疹子,吓得皇帝从此下令整个元国皇宫内不得出现这种甘露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暮鼓对这种味道还是如此的敏感。
胖丫头面带羞涩的跑到顾天成的面前伸出玉臂说道:“四郎哥你闻闻香不?”
顾天成皱着眉,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眼前肥胖的女人在他眼前搔首弄姿,索性闭了眼睛,图个清净。
“莲花嫂子,四郎哥怎么闭眼睛了啊?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胖丫头低下头有些难过。
“不是,别多想,他可能是困了。”暮鼓说道。
顾天成气结。
“来,喝点茶吧。”暮鼓说道。
胖丫头哦了一声,不甘心的走了过去。
暮鼓离胖丫头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正在缝制一件衣服。
胖丫头喝了一口茶,脸色憋得通红:“莲花嫂子,恩”欲言又止。
暮鼓微笑说道:“怎么了?”
看胖丫头的样子十分紧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莲花嫂子,一个人照顾四郎哥是不是很辛苦啊?”胖丫头说道。
暮鼓停下手中的针,立即明白了胖丫头隐含的一层涵义,天下男人三妻四妾的多得是,但在这紫藤村甚是少见,毕竟家境贫穷的人家是娶不起两个老婆的,但看胖丫头的意思,难不成是要白白下嫁?
暮鼓看了一眼顾天成,好一张风流债的脸,胖丫头这是被顾天成迷惑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要了。
而顾天成此刻满脸愤怒的看着暮鼓,这个女人挟持了自己还不够,难道真要在这里给自己娶一个妃子吗,还是个丑如无盐的女人,他不要。
暮鼓自是知道顾天成的意思,况且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顾天成脚上的玄铁,故有些迟疑的说道:“我们夫妻......”余光扫过顾天成,加重了夫妻的语气,又道:“彼此情深意重,怎么会说辛苦。”
胖丫头不甘心的说道:“莲花嫂子就没有想过多一个人照顾四郎哥?”
暮鼓道:“家徒四壁,多一个人岂不是多一张嘴。”
“我不怕。”胖丫头立即站了起来,像宣誓一般。
“那...挺好。”暮鼓眨眨眼睛,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急的顾天成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莲花嫂子,我来了。”恰巧阿牛走了进来。
阿牛是暮鼓特意叫来的,阿牛也是一个苦命之人,自幼丧父,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个老母,生性憨厚,性格木讷,独自耕着一亩薄田,本就是饥寒不保,又逢上这乱世,已经到了及冠之年,却仍旧说不上老婆。依暮鼓看,这阿牛怕是看上胖丫头了,要不然那日在紫藤花树下,当胖丫头娇羞的望着顾天成的时候,阿牛只有愤恨。
“阿牛快来,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暮鼓问道。
阿牛说道:“今日去镇上已经按照你说的都买完了。”
“恩。”微浸的汗珠已经布满额头,微风吹过,甘露香的气味冲鼻而来,暮鼓手指狠狠的刺向掌心。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胖丫头一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立即好奇的围过来。
阿牛低下头不敢直视。
暮鼓笑道:“想知道,就去阿牛家看看吧。”
“我不去。”胖丫头轻咬下唇,“莲花嫂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暮鼓一愣,阿牛也看着暮鼓,暮鼓顿时头疼的厉害,说道:“我会和相公商量的,你先回去吧。”话语不再温柔,含着丝丝的不悦。
“哦。”胖丫头说完那话羞的不敢再看暮鼓,听得此话只得跟着阿牛埋首向外走去。
顾天成听到话语,也有些惊奇,第一次听到暮鼓如此的口气。而暮鼓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猛跳,异常疼痛。面色渐渐泛白,卷起衣袖,红色的疹子已经遍布白皙的肌肤。
顾天成看着苍白的暮鼓,目光冰冷,虽不能言语,但也是满目的嘲讽。
暮鼓没有理会他的眼光,顾自关上门,转身躺在床上,不再出声,好像熟睡了过去,□□在外的手腕上,红疹密布,顾天成看得可是真切。
正午的太阳,慢慢划过天际,带来绚丽的彩霞,彩霞低羞,拉过黑夜的眼睛,不知道过来多久,顾天成独自坐在那里动弹不得,仿佛除了意识,身体已经透明了一般,脑袋微微发晕,肚子已经叫了千万遍。
黑眸一闪,如墨玉生辉,虽然身不能动,但仍旧尊贵耀目。
这时敲门的声音响起,由轻缓到紧急。
外面的人似乎不耐烦,直接推门而去,原来是那日带他来的黑衣人。
子为看了顾天成,立即发现缩在床上的暮鼓。
“主上,主上。”子为急忙奔过去。
以手抚额,滚烫的火:“主上,你怎么了?”子为握住暮鼓的手,发现手腕上的红疹。
“这怎么了。”子为扶起暮鼓。
暮鼓摆摆手,不留痕迹的推开子为,笑着说道:“没事。”
迎上顾天成一副冷漠的神情,暮鼓神态自若,丝毫没有了刚才苍白的病态。
“主上,你这样太危险了,要不我在这里看着这个皇帝。”子为担忧的说道。
“那样太节外生枝了。”暮鼓说道。
子为还要说话,却被暮鼓阻断,走了出去。
子为跟着出去,只留下顾天成一人呆在屋子里,顾天成望着他们出去的背影,眸光尖利,像极了深夜的野狼。
顾天成试图冲破穴道,奈何身上没有任何的力气,豆大的汗水流下刚毅的侧颊,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暮鼓的功力高深,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的。
一刻钟的时间,暮鼓从屋外走了进来,又是莲子粥的味道,暮鼓将饭菜放在顾天成身边的桌子上,一言不发的解开顾天成的穴道,顾天成也未看暮鼓一眼,端起饭便开始吃了起来,粗茶淡饭,今天的莲子粥加了很多绿色的菜,顾天成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顾天成第一次吃的那么香,吃的那么难看。
暮鼓的神情自若,让顾天成真怀疑暮鼓一定是装病,故意将他晾在一边,真卑鄙,顾天成心中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