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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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抱头蹲下…”

警察们如同神兵降临包围了整个赌场。历史重演,赌博佬们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瞎窜,现场乱成一锅粥。

毕云天手里紧紧抓着麻布袋子,默默酝酿情绪,准备登场。

前世六十年的阅历加上平日里电视、短视频得来的经验,毕云天自认为演技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一定会让警察感动的泪流满面。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没拆封的红塔山从口袋里搜出来时,再精彩绝伦的表演也救不了他。

双手铐背后,眼泪鼻涕糊一脸,毕云天生无可恋。该死的得意过头了,兜里揣着从大头四那里昧下的好烟,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诚不欺他。

呜呼哀哉!!!

不过毕云天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地下赌场所处陵园,平日里除了上坟,根本无人问津。所以前世抓赌过后好几天,那一袋赌资才被前来扫墓的村民捡了便宜。

一切还来得及,毕云天虔诚祈祷:“天灵灵地灵灵,菩萨祖宗齐显灵,保佑……”

汪汪

汪汪汪

警犬的吠声打断了毕云天碎碎念。

几只勇猛无比的警犬看着地上的鸡骨头死命叫唤。

毕云天很是嫌弃,果然是狗,见了骨头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要兴奋。

很快毕云天就笑不出来了,狗虽说是狗,但并不是普通的狗,而是威风凛凛的警犬,执行任务时根本不会偷吃东西。

有只聪明机敏的警犬顺着鸡骨头一路嗅过去,很快就有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报告队长,这儿有新发现。”

毕云天彻底蔫巴,坑里的赌资被发现了,还是自己沿途吐的鸡骨头做的指引。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毕云天不得不接受残酷的命运。想着钱财虽可贵,自由价更高,先出局子再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的时候何止是喝凉水塞牙,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

毕云天得知参与赌博的人不仅赌资全部没收,还要面临巨额罚款时,彻底瘫了。

媳妇这个时候正在家坐月子,工钱又被他输了个精光,哪来的钱赎他回去。

天亮后陆陆续续有家属拿钱来交罚款领人,赌博佬一个个垂头丧气被接走。

最后诺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毕云天,大头四和另外两人。

毕云天悔不当初。人家穿越是享福,为啥到了他这里就成了“霉是怎么练成的。”

肚子饿的咕咕叫,毕云天格外想念自己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穿回来都没来得及回家看看就蹲了局子,也算是古往今来穿越第一人。

越想越憋屈,毕云天脑袋框框撞墙,眼泪都疼出来也不停下。

大头四很是无语:“兄弟你演个鸡毛掸子啊,杀人不过头点地,腿一蹬,眼一闭。再说了,咱就是赌个博,罚点钱就过去的事,你搞自杀是整哪一出?”

“老子在担心老婆孩子,你个万年老光棍懂个屁。”毕云天恨恨瞪了大头四一眼。

大头四哂笑一声:“天儿,哥跟你说,到了警局,自残和装疯卖傻这套没用。人家警察的眼睛就跟孙猴子那俩火眼金睛似的,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再说你哪来的……”

说到兴奋处,大头四手脚并用比划起来。

“安静点。”一警察探头进来厉声呵斥。

毕云天心想,跟狗日的大头四讲话简直是对牛弹琴。遂一人蹲在墙角自闭,任凭大头四说什么都当他放屁。

直到警察来传毕云天,说家属来接他,才回过神来。

浑浑噩噩走到大厅,抬眼就看到交完罚款正签字的同胞哥哥,天生的血脉压制让毕云天不敢抬头。

跟在人身后战战兢兢出了公安局大门。刚出门一招佛山无影脚就狠狠落在毕云天屁股上。

上一世被墓碑绊了个狗啃泥,重来一回以为躲过了,哪曾想前世的回旋镖兜兜转转还是踹在了他身上,虽迟但到。

哥哥恨铁不成钢踹完人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好在哥哥还算是心疼自己,留了辆自行车下来。

毕云天叹口气,踩着二八大杠朝墓地骑去。从树下挖出自己的工资,先返回警局赎大头四,等不及大头四出来,就骑车闪人。

追出来的大头四看着毕云天远去的背影刚刚的感动瞬间全无。破口大骂:“天杀的地蘑菇,等等你爷爷会死啊,这么远的路,你让爷爷走回去啊!!!”

大头四骂的再脏,毕云天也听不见,现在毕云天一门心思只想回家。

一路猛骑转眼就到了熟悉的路口,毕云天停下脚步,近乡情怯。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将车子停在门洞里,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喊:“媳妇,我回来了。”像前世无数次那样。

一遍无人回应,毕云天不以为意,知道自家媳妇是在生气,壮了壮胆子,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毕云天是个混不吝的,干脆清了清嗓子拖长了音调喊起来,“媳妇儿,我………”

话没说完,一盆水就劈头盖脸浇在毕云天身上,透心凉心飞扬。

毕云天老娘端着盆出现在门口,怒目而视。

毕云天嬉皮笑脸迎上去:“妈,谁惹您啦这么大的气?是不是我闺女又拉了?没关系,您老人家坐着休息,儿子这就去伺候我家大胖闺女。”

说着就越过自家老娘往屋里走。刚准备揭门帘,耳朵就被老娘狠狠揪住连转两圈。

“哎吆我的个亲娘咧,您老人家松松手,不然儿子就要被您给搞死了。妈,手下留情,我知道错了,我改,我再也不去打牌了……”

毕云天疼得龇牙咧嘴,母亲这才悻悻松了手。毕云天一溜烟跑向自己屋子,想着即将见到老婆孩子,毕云天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步子都走顺拐了。

刚进门就愣住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老婆孩子影子。

笑容疆在嘴角,毕云天不敢置信问后面端菜进来的自家老娘:“妈,我媳妇和孩子呢?怎么不在家?坐月子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哪去了?”

闻言,毕云天老娘手里的碗摔在了地上,饭菜和碗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顾不上捡,毕云天老娘惨白着脸呢喃:“儿啊,你个光棍,哪来的老婆孩子?你莫不是中邪了?你可别吓唬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