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执行者(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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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将何去何从?”

“当秋天的风都已止息,当夏河不再流动,秋冬归聚于天烬,吾将降临重塑!”女孩站在山崖,冷风从山渊下席卷而至,背影由近及远慢慢拉长,透露着一股千年般的孤独。

“是吗?”

华发老人左手细捻随风而落的白樱,融进的瑰丽的纯银色冽光,古老的树啊,大片大片地飘零洒落树叶,美丽孤远,像沉默的独白剧,高据于悬崖之巅。

花纹木桌,放置两杯酒,月光优雅献身酒殇,漾起了透明的波纹。

他席地而坐,沐浴盛大的光辉,“你做好了准备吗?”

女孩看着漆黑的远方,摇了摇头,眼睛漾着夜色的孤凉,伸手想要抓住月亮,它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沉默,沉默如晚秋的梧桐道。

“或者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遥远的地域,缓缓亮起升腾的纸灯,沉寂的繁星像无数紫色萤石被瞬间点燃,散发微弱的海洋欧泊色的光芒。

“是的,这是最后一次了,的确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她叹了口气。

“是吗?”

老人看向月亮,语气沉重,拨弄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你拿着吧!”

“这?”女孩愣了一下,“你收好,这对你很重要。”

“对你也是,孩子。”他抬起手抚摸女孩天蓝色的头发,“收下吧!以后还给我,来!”

他递给女孩一杯酒,“就当是我的践行吧!”

“谢谢您!奥古斯都。”女孩接过酒杯,饮下。

“遇到他,替我问好。”他拿起酒瓶迎着月光就此饮下,“老实话,这瓶法式白兰地的纯度并不高,有点涩!”

“少喝点,我走了!”女孩的紫眸冷色,仿佛有光,周围星光灿烂,安静得能听见风流,张开双臂,留下一个潇洒惬意的背影。“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嗯!以后再来陪我喝吧!小丫头!”他摸了摸白掉的胡,“乐观点,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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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北纬35°,北纬14°,撒哈拉沙漠,风沙滔天,肆意切割和撕裂来往人的精神与身体的感触,这儿干燥,几乎无任何生命生存。

“任务完成!”一个男人像电话那头汇报结果,挽起灰浅色衣袖滑落下来,遮挡的是干燥的皮肤,表盘玻璃破损的卡地亚。

“杀掉相关人员。”电话那头给出指令。

女人站在沙漠一处古遗址,看上去和其他的古遗址没什么不同,破败的残恒墙瓦,深陷沙漠,古罗马风格的小型斗兽场,没有如忠诚的卫兵参天浓密古树,没有青石铺就的古罗马大道,只是死亡般的安静,昼夜温差大,这儿正值难能的夜。

“把表丢了。”女人走到男人身边,“组织的规矩需要我提醒你吗?”

“抱歉!”男人迅速丢下手表,炽热的太阳光线降落表盘,光子跃迁,耀眼的白光令地上坐着的老人的眼皮忽地眨动。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男人用双枪抵住被绑住的两个人脑袋。

“‘Skull’办事果然残忍,今天我们落在你手里,也算认栽。”

“残忍吗?”女人冷冷地看着两个人,声音里透着冷厉的威严,“你们私自盗取实验果....................想过后果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就是我们的选择,Q。”

“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老人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片刻之后,只是平淡地,安静地。

“没有了。”他说。显然两个人做好赴死的准备,他们闭上了眼睛,“今天的太阳光,明明那么刺眼,还有点冰冷呢,像月亮一样,对吧,老邓。”

“我倒觉得这是不错的落幕,像莎士比亚笔中死去的骑士。”

沙漠温度突然降低,蜥蜴从沙漠爬出,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吓一跳似地跑了出来,也许是白天炽热地可怕。

“Q,我们现在去哪里?”

“西雅图,组织安排了任务,走吧。”

女人从白色长袍伸出右手,轻轻地摆动角度,老头手里攒着的琥珀色的玻璃穿过干燥的风沙迅速到达她的手中,跟随而来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相纸,一个微笑的小女孩抱着木马转动。

她看向远处继续探索的组织成员,耳畔仿佛吹来了北非的索风,短发下,发丝像飘零的落叶织裙摆动。

“走吧!下一个地点。”

美国.旧金山.

美国时间下午6点,黄昏下的橙色红霞撑满了天空,正在逐渐一层一层地变暗,金门大桥中央车水马龙,红色铁栅将人群与之相互相间隔开。

一名男人,一位少年,站在桥上中央,倚靠铁栏。

少年皮肤白芷,褐蓝色绵质的美式短袖被旧金山的晚风扬起,下绿的短裤也跟着摇动,搭配着蓝色的棒球帽与BEATS头戴式的耳机,却若无其事地拿着一本没有书名的黄色卷皮纸式的书籍,这是他最热衷于的一本书,尽管没有名字。

克因蓝海面,泛起涟漪流光,撩拨起一片金色浪叶,微芒散落在人们的脸庞,贝克海滩上的人们欢声笑语。

男人安静地站在少年的身边用英语交流。

“你怎么看?”他将一颗石子用力地抛向海面上,石头落入海水,却没有一点海水跃起,桥太高啦,看都看不清楚。

少年看着他的丢石头,脸上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他蓝眼森冷,现在话少得可怜死了,好像年少的孩子,在某个漫长的黑夜失了恋似的,在许多年前的夏天,藤蔓爬上学校的围墙,阳光透过绿油油的树叶,树下他一人读着《复活》,他在这被一个人评价:你是不是失恋了,看上去这么悲伤。

少年接过男人的手机,揣摩着他手机里的照片,画面模糊地像90年代的老照片,“这个图太模糊了吧!”

“不如顾我当摄影师好了,布莱恩。”少年越过栏杆,探出脑袋,迎接晚风,“今天的夕阳真不错,我们运气挺不错的,昨天这儿还下雨了呢!。”

旧金山的夕阳确实美,红色的霞光云朵就像是天上的云朵被烫手火焰灼烧似的,烧成了一片片形状不同的颜色,光线也刚刚好,红彤的“为霞尚满光”,涌现在少年少女的脸颊,吹着海风,欣赏海面,时间慢慢推动夕阳往前走,人影被拉得老长老长,发丝在晚风中柔长。

但他们都没注意,晚风刮起波浪变成一系列若隐若现的波纹,随风自如叶般波纹流动,不起眼地一阵一阵地撞击竖起的红色建筑,楼房建筑顶端蓝红色瓦砖处,躺着一个身穿天洗色般衣服的男孩,躺在红瓦上,叼着一根棒棒糖,旁边躺着的是一柄长枪-------蓝色的枪柄,如十字穿透枪膛般子弹锋利的刀锋,仿佛就是长了一只凶狠的眼睛,随时能将人撕裂。

楼顶的风浪让他的头发在风中自由的摇摆流浪,像无数夏天里,被风吹动的稻穗,而眼睛被沉睡在这一片风的稻穗。

他始终没有睁开,百无聊赖地双手抱枕躺在上面,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可能是爬得太高了没有人看见,可能是他躺的角度太过刁钻。

最后打开手机,刚才手机叮咚响了,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未读信息,是一个背着贝斯的女琴手头像,“有空吗?”

他安静地打字回复,随后继续躺在了红色瓦砖上面,收起了手机。

“这个小子,看上去挺正常的,不是吗?你说呢!”他像自寻问题一样,周围又没人,他再次安静了起来,随呼吸起伏的胸膛伴他入睡,旧金山的晚霞和城市微风与城市的繁华堪比,他安稳地进入睡眠,仿佛赴一场既定的约定。

“别走神,臭小子。”

在男人看来,臭小子只是对着大桥下的人群发呆而已,一批人从桥下的廊道走过去,一群人又从对面的廊道走过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别急嘛,我再看看。”

男孩挑挑脚尖,撑着银制的铁栏,看向大桥下的海面,夕晖陷入蓝色的海洋,他的心情在此刻瞬间好极了!“这是蓝调时刻,我知道的!中国的抖音可有名了!”他得意地笑了笑,就像待在古井里许多年后窥见的一轮雪割草色的光儿,那样充满期待和开心。

他小心地将手机放在手心,左手的两个指头向前拉缩放大,手机屏幕的清晰度倒是可以,但屏幕中的文字却是无比陌生,这应该不是世界上还在使用的语言,至少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一个自己能够明白理解的文字。

“这是什么意思?”他用手指了指。

“咳。”男人将手中的啤酒一口喝掉,但没有快速地将啤酒瓶放到不远处的黄色纯木垃圾桶,,而是就此继续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居民在一处岩洞发现的,很奇怪吧,没有人能够分析出写的什么。”

他凑近少年身边,指着屏幕,小声说:“而这字旁的应该是一柄长枪,像古欧洲战争那种用于战争的武器。”

少年“嗯”的面露疑色轻声地回答,留下一段扑面而来的寂静,好像在思考着一些迷惑古今的破烂废话的哲学问题,要不然能想这么久吗?

男人是这样想的,这臭屁小孩老是想一些奇怪的,乱七八糟的问题,但在一方面,他是绝对值得依靠的问题,就像名侦探柯南里的毛利小五郎需要工藤新一或者说是江户川柯南。

什么!!男人的脑子就乱了,他可不是什么“伪侦探”,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历史学专家,在他的圈内,他可是发表了许多重要的文献作品,获得过许多名利,享誉国内外呀,那个动漫里的废材老爹怎么能和他比。

“还有呢?有什么怪事吗?”少年忽地开始说。

男人轻轻地且长长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手臂弯曲,背部反手倚靠着红色外栏,“这么说倒是有一个老者,他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我们问他什么,他就不答什么,但他一直坚持认为这是一种称为“圣枪"的东西”。

说完之后,男人好像突然释放了压力似的呼吸了一口气,就像把一切该做的,或者不该做的,都做完啦,剩下的全部交给少年就好了,他对他依然如此信任信赖,仿佛就是值得依靠的战友,生命与生活就是这样,然后他继续无奈地慵懒平躺着,像极了华生等待夏洛克破解“犹他之花”那样,大桥最边缘的切线处是一个无比长的金属合金的栏杆,双手用再多的力,再大的力也无法使之稍软,这是件无限无聊的事儿。

但少年正此刻紧张,刚才男人给他递过来一杯咖啡,一种苦涩的香味刺激他的嗅觉和神经,怀中的速溶咖啡的热量,已经逐渐释放变冷,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什么,拿起一饮而尽。

然后轻轻扬扬地想着沥青路面往前走,满不在乎,男人只能一路跟随,夕阳西下,江面上都是霓虹的来往的大船小船,拉响汽笛的声音,如同一个贪睡的人被人要求早起一样令人不适。

虽然大都是不是,但少年自然不是喜欢的。

“说话,小屁孩,我找你不是让你扮演哑剧的,想到什么了吗?”布莱恩在后面跟着。

“你听说过凯尔特神话吗?或者说你看过日本有部漫画吗?名为Fate的动漫,里面的枪兵lancer在凯尔特神话里对应的便是迪卢木多.奥迪那,一位伟大的骑士。”

他转过头,晚风吹起少年的发梢,片刻的岑寂也不过是个定格的风景照。

“我知道,有所了解。”

少年点了点头,翻了翻起白眼,“好了,不如我们去看一看吧!实际地去勘探一下更好,不过我更倾向于这是假的遗迹,美国成立时间才多久,哪来那么多遗址。”

男人忽然地慢下来,点头,嘴里淡淡地说,“行吧,这几天我们便去吧,地址是西雅图的福克斯地区。”

“会不会是一场误会!”男人问。

“我可不相信那么多误会,哎呀,就算是误会也得去看看,光在这说,有什么意思?”

男人仰望夜空,“是吗?误会太多了就变成其他的东西了。”

“少来,赶紧做事情吧!专项研究遗址的这么闲吗,你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吗?”男孩古怪地露出疑惑的鱼尾,皱了皱眉头,调侃意味地朝着他笑一笑。

男人摇了摇头。

“哦,对了!你给阿姨说过又要出差了吗?”少年打趣,走向桥的尽头,男人在后面勉为其难地摆摆手,“习惯了,哪有什么办法呢?”

“多陪陪家人。”

周围的城市大厦亮起霓虹的灯光,月亮逐渐被掩入云层,各色的声响交汇,揉成一段宜人的乐奏,好像这片声音的云层一般轻笼在金桥的上方。

少年又缓缓地张开了嘴,“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位老伯。”

远处传来一阵强风,显而易见地夜晚降临,空气里传来一股奇怪的气味,像雨后春笋的熙风混合极地冰洋的寒冷,赫菲下意识地望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群望去,繁华,盛大,辉宏,却是空荡荡。

也许是突然刮起的冷风,或许是该下雨了。

躺在红瓦之上的男孩背过斑离繁华,绚丽的霓虹灯将他的背影印刻成孤独的野兽,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一起被夜的黑暗与梦胧吞噬,伴随着波光粼粼的海洋消失,他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