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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几个憨包现在很少来孙老头小院找曹小水，江中村的养殖场，是他们常去的地方。
盼望着鸡鸭赶紧长大，等着吃肉吃蛋。
下午放学后，他们都会主动去菜市场，找些别人丢弃的菜叶，带到养殖场。村民也知道这是曹烂眼养的，平常没人打主意。
自从有了这个养殖场，村里再也没有丢过鸡鸭，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刚起床，还没洗漱完，周长风就兴匆匆来到小院拍门。
“小水，起来没？小水……”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曹小水嘴里含着牙刷，满嘴白色的泡沫，含混着吼道：“叫魂啊！”
周长风躲开喷溅过来的泡沫，举着手里的手机，“我有手机了，这次出去，我妈给我买的。”
曹小水拧身回到水池边，稀里哗啦的洗漱停当，这才对周长风说道：“大清早过来，就为了让我看你的手机？”
“不是，是给你看我这次拍的照片。”周长风走到曹小水身边，从手机里调出图库，一张张给曹小水介绍，“你看，这是去云南石林拍的，那里真的很美。呐，还有滇池……，西山……”
巴拉巴拉……
曹小水眼珠子一眨不眨，随着图片翻动。
“真的好看哈！长风，就去了云南？”
“是啊。”周长风意犹未尽，“云南都没转完，还有一些地方没去。小水，等我们高考完了，那个时候有很多时间，我们一起去吧？”
“行啊，呵呵……”
曹小水嘴里答应，却有点敷衍。
自家事自家知，想去外面的世界，手里没有钱是不可能的。唉，还是要挣钱啊……
曹小水正在发愣，院门又被推开，李楚音扭着细腰肢走了进来。
“我就晓得你躲在这里！”
“啥子叫躲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好吧。”
曹小水也是郁闷。再漂亮的女孩子，不是应该在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消失吗？这一大早的，就来查岗？
周长风对李楚音轻车熟路进到小院有些惊讶。
这一个暑假，自己错过了什么？
看到李楚音，其实周长风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出现的地方有些别扭，正常的不该是在上学或者是教室里出现吗？
“班长。”周长风打个招呼。李楚音仿佛是才看到他一样，随意地摆摆手，径直来到曹小水面前问道：“作业写完了？”
“是啊。”
“是抄完了吧？”
曹小水没回应，转身进屋拿出作业本递给李楚音，“呐，你的作业还给你。”
“啥子情况？”周长风感到被忽视，又觉得俩人的交流太……那个……丝滑了。
“没得啥情况。”曹小水对周长风笑笑，“班长的作业我拿来参考了一下，便于提高自己的学习。”
周长风翻个白眼，明显不信。
“周长风，这个假期玩的怎么样？”
李楚音背着手问道。
“嗯，挺好的。”本来兴致勃勃来到这里，李楚音的出现，自己忽然就没了炫耀的感觉，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
“明天就开学了，一起走好吧？”
李楚音又转过头问曹小水，似乎刚才对周长风说的话的确是在敷衍。
周长风很有些失落，拿着的手机也悄悄揣进兜里。
“我们三个一起走。”曹小水指指周长风，“每次他都会等我一起的。”
“好啊，那就说定了。对了，今天没事去……”
李楚音正说着就被曹小水打断，“今天有事，我跟长风约好的。”
“哦，那就算了。”李楚音脸上的笑有些僵，还是勉强保持笑容对两人说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忙哈。”
看着李楚音出了小院，周长风走到曹小水面前，细细打量他。
“干啥子？”曹小水摸摸脸，“哪没洗干净？”
“干净，太干净了！”
周长风围着曹小水转了一圈，“看不出，一个假期过来，你又骚了很多啊！”
“呵呵……”
曹小水跟着周长风转动，“有屁尽管放。”
“咳……，那我问你，你跟……班长，那啥子……”
“我跟班长，没啥子得。”
“我信你个鬼哦！”周长风撇撇嘴。
“爱信不信！”
曹小水关好门说道：“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楚音果然就等在“萌小吃”的门口，等着曹小水。
“你吃快点，小妹儿都等到起呢。”
刘小萌忙里忙外，还不忘呵斥几句。
“不急的，阿姨，今天只是报名，下午才有事。”李楚音笑嘻嘻地看曹小水吃得满头大汗。
“小妹儿，以后你早上就来这里吃早饭吧，也好一起去上学。”刘小萌看着眼里的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越来越喜欢。
“妈，我吃好了。”
曹小水推开碗，又拿起几个包子，斜背着书包出了门。
李楚音对刘小萌挥挥手，一蹦一跳跟上。
唉……
多好的大白菜啊……，刘小萌暗自叹息。
学校里已是人声吵闹，大人学生来往。今天有新生入校，显得就比以往更热闹些。
周长风跟在俩人身后，似乎没睡醒。
“长风，今天啷个没精打采的？”
“昨晚没睡好。”周长风忽然觉得，以后一起上学的，多了个女孩，自己是不是该被嫌弃了？
可是……这个女孩，自己也挺有好感的啊……
脑子里一直在打架，周长风感到有些发蒙。
上午报名的流程就那么几下，搞完了就无所事事。校园里太熟，也没啥可逛的。下午是班级会，无非就是班主任强调一下新学期要有新的打算啊、学习要有进步啊之类的套话。明天才会正式上课。
秦榛子和焦刚他们今天也来报道。见到曹小水，都上来打招呼，你拍一下我的肩、我给你胸口来一拳，好像是很久没见，其实也才几天而已。
“曹小水。”秦榛子走过来，短发扬起，明眸善睐，“报到完了准备去哪？”
“去哪？回家，挺尸！”
“嘁！”
秦榛子翻个白眼，转头看到李楚音和周长风，笑意盈盈地挥挥手，“班长好，长风你也来了。”
周长风咧咧嘴，苦中带笑，“嗯，来报到。”
心里嘀咕，这不废话么，不来报到，难道是来摆酷？
李楚音看着秦榛子对曹小水的亲热，感觉有那么一丝恍惚，好像忽然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老曹，待会一起去吃午饭。”
焦刚大大咧咧，热情邀请曹小水。
“免了。我得回去给家里太后请安，吃饭的事，不说也罢。”曹小水回绝了焦刚。来之前刘小萌就叮嘱了，午饭必须回去吃，而且得带上李楚音。
“要得，下会儿再说。”焦刚几个也不矫情，领着秦榛子他们出了校门。秦榛子还不时回头看着，更让李楚音吃味。
“曹小水，你跟秦……跟焦刚他们很熟了？”
李楚音一边走，一边问曹小水。
“咋不是嘛，饭都吃过几回了。哎，第一回你俩个也去了的哈。”曹小水手里提溜着书包，轻飘飘的，包里除了几本作业，啥也没有。
“原来我俩就只吃了一回儿，你自家偷头去了几回儿了哈。”
周长风心里不爽，故意拿话来挤兑曹小水。
“长风，做人要厚道，假期里头你出去玩个昏天黑地的，我可是在林城坚守阵地的啊。”
“我也在林城没出去，为啥就没叫上我呢？”
李楚音接过话，皱着眉头问曹小水。
“班长大人，我可是陪你去了两次书城，够意思吧，你晓得我时间很宝贵的。”
“哼！”
李楚音好看的桃花眼一翻，也不理曹小水，独自向前走去。
“哎，别急，午饭去我家的店里，我妈已经准备好了。”
李楚音停下脚步，回身说道：“可我还没答应呢。”
“我跟你还需要提前说吗？就是顺嘴的事。”
“是吗？我跟你很熟？”
“熟啊，都快熟透了。”曹小水嬉皮笑脸。
“哼！”
周长风继续凌乱……
这似乎，没自己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