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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漫步在崎岖的山道上,悠悠前行。
此地如同仙境,风景秀丽,可以看到云雾缭绕,山岚飘渺。身在此处,仿佛置身于天地间,可以感受到宁静神秘的气息。
远远望去,又能瞧见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云海波涛起伏,宛如一幅巨大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这里,就是黎山。玄华派的所在地。
江烈一接近山门,看门道童便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
“江师兄,你回来了!”
江烈点点头:“嗯,我回来了。”
“此次下山巡查,可有收获?”道童眨巴着眼睛,颇为好奇。
“在松原村剿灭了一伙冒充我派的散修。”
“哈哈!我就知道!”道童拍了拍胸脯,“像江师兄这般智勇双全之人,哪次下山不是收获满满?江师兄真乃不世之材也!”
你这马屁拍的也太尬了。江烈腹诽道。
他随口和道童寒暄了两句,便走了进去。
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大殿映入他的眼帘,在殿前的广场上,悬挂着一座巨大的铜钟,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鸣响一次,就像他记忆里佛门的梵钟一样。
广场上,玄华派的弟子们穿着统一的白色道袍,走走停停。
江烈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江师兄回来了!”
刹那间,所有广场上的弟子齐齐转过头来。
“恭迎江师兄归派!”
一群人的声音合在一起,震耳欲聋。
紧接着,江烈身边就围满了人。
“江师兄,你道袍弄脏了没?我帮你洗洗。”
“江师兄,这是我刚泡好的茶,请慢用。”
“烈哥,小妹前日送给你的信,你到底看了没有呐?”
“阿烈,你就从了人家嘛!收个道侣有什么不好的?”
面对着纷繁杂乱的恭维与谄媚,江烈早就习以为常。
自从他以天灵根的资质被招收进来后,他就是整个玄华派众星捧月的存在。几乎每个长老和执事都对他和颜悦色,几乎每个弟子都在力尽所能地讨好他,巴结他。
哪怕这些人中大部分修为都比他高。
至于嘲讽和打压?不存在的!
都天灵根了还会被嘲讽,那也太不合理了!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对江烈正眼相待。
在远离江烈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以程日飞为首的四个弟子正用嫉妒和怨恨的眼神盯着他。
“切,天灵根了不起啊?”
“就算是天灵根,本质上也不过是个野路子的村夫罢了!能和世家出身的我们相比吗?”
“就是!出身不好,资质好有屁用!”
“玄华派的傻子还是太多了,连应该巴结谁都不知道……”
此刻的江烈终于摆脱了一群马屁精的纠缠,他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走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里。
很快,他就看见了一个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
这男人看上去年过五十,嘴上留着两撇胡子,束拢的头发黑白交加,气度翩然,虽不似江烈印象中的长生老道,却也有那么几分神韵。
江烈行礼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徒儿,你回来了啊。”男人放下茶盏,微笑道。
这男人正是江烈的师父,也是玄华派的掌门,沈耀。
江烈正要汇报关于“血鹰”的情况,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怪笑。
“沈耀,你这弟子看起来气宇轩昂,仪表堂堂,颇有升仙之姿。敢问他是什么灵根啊?地灵根?亦或者……天灵根?”
江烈这才发现,在这殿堂里,竟然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这是个穿着锦纶衣段,身材宽大的中年男人,面色红润而又饱满。
江烈并不认识此人,只能推测他是沈耀从外面请来的客人。
只见沈耀朝着那人笑了笑,手指轻捋胡须。
“常先生,你又抬举我了。我这弟子,不过是个普通的真灵根而已。”
江烈心里清楚,他的师父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在保护他。
沈耀转向了江烈,说:“徒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皇都极云宗的常瑞丰,目前受修真联盟委派,在石越州的州府担任派驻官。因为殷水郡就在石越州境内,所以,他也时不时地会来这边看看。”
“修真联盟?”
江烈平时只在殷水郡内活动,很多事情还是缺乏了解。
他只知道,在这个世界,实力最顶尖的一批修真者以不同的国家为单位,建立起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秩序,并且基本实现了对修真者和凡人的双重统治。
比如他所在的云水国。
为了从根源上维持统治,这些修真者们制定了诸多律法,并且指定各地的正道仙门根据他们的律法来管理当地秩序。
不过,也存在着一些不遵守秩序的魔道修仙势力,出于未知的原因,统治者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而沈耀口中的极云宗,就是云水国第一大修仙门派,也是云水国的开国宗门。
面对江烈的疑惑,沈耀给出了回答:“我且和你简单说一说。云水国共有十四州,为了便于管理国内修士的各项事务,国师以极云宗为主导,联合各州第一宗派组成了修真联盟。而修真联盟会往十四个州派中分别派遣一到五位不等的派驻官,方便皇都与各派互通来往。”
“弟子明白。”江烈又向常瑞丰行了一礼,“见过常前辈。”
常瑞丰只是应了一声,不再看他。
“好了,常先生。”沈耀面朝常瑞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该汇报的,我都已经汇报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你是在委婉地给我下逐客令。”常瑞丰板着脸,站了起来,“行吧,那今天就到这了。”
他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等到常瑞丰彻底走远了以后,沈耀动了一下手指,随后,一排屏风自行移动过来,将此处隔绝开来。
沈耀收起了客套的笑容,他抿了口茶,说:“江烈,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汇报?”
江烈将血鹰一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沈耀。
“血鹰啊……”沈耀沉吟道,“我知道这个组织,主要活跃在石越州西南方向的几个郡,包括殷水郡在内。它们为了赚取灵石,什么脏活黑活都接,可谓是声名狼藉。不过对于我派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
“是吗?”江烈提出了自己的疑虑,“那么敢问师父,现在的玄华派,是不是连筑基丹都炼不出来了?”
沈耀眼神一凝,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江烈心里一咯噔。
过了许久,沈耀才叹息着开口。
“江烈啊,本来我是想否认的。但是一想到你迟早会筑基,我就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你。是的,玄华派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可以炼制筑基丹的上乘炼丹师了。上一位,早在二十年前就寿元断绝而亡了。”
江烈心里一阵酸楚:“所以只能自己外出找机缘了?”
“没错。目前我派的五个筑基期弟子,全都是靠自己得到筑基丹的。”
沈耀抓起茶盏,一口气把茶喝完。
喝完后,他将茶盏随手一丢,完全没了应有的风度。
“江烈,你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选择拒绝了他们?”
“弟子不做背信弃义的事。”江烈斩钉截铁地说。
虽然能进入玄华派修仙,全凭自己是天灵根,但再怎么说,玄华派对他也有知遇之恩。
退一万步说,就算在玄华派的成长上限低,那也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他凭什么要相信两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挖坑等自己跳?
“我希望如此。”沈耀凝视着江烈,忽而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此刻的沈耀,眼神格外的深邃,深邃到仿佛有刺。
这眼神,竟让江烈下意识地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