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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19,20,诺瓦数了一遍手头的铜币,一个没少。
刚才投入的3个铜币,其实是罐头的盖子,都是圆圆的,大小也相仿,他留了3个,刚好用在了对的地方。
为了赶快离开那里,诺瓦还有意装出生气又懊悔的样子。
希望那个中年人不会发现,如果下次碰到,诺瓦一定要躲着点走。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还是希望有个稳定的工作。
诺瓦想着,要是自己作为普通人家的孩子诞生在这个世界就好了。
家族、户籍,他都没有。
“为帝国工作”,这种话诺瓦连说的资格都没有。
只要他被守城卫兵捉到,再盘问几句,就会被当做流民赶到城外。
但有了行商人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公会是有这个权力的。
诺瓦想了一下,觉得最优先的事项还是攒钱买一辆手推车。
绕了一圈又回到钱的话题。
不知不觉,诺瓦已经绕着镇中心转了一圈,脚步停在一栋别致的建筑前。
香草镇民居的建筑风格,与帝国的所有城市的民居大同小异。
用岩石与黏土垒成基底,再用木材与石块向上层搭建出更宽阔的居住空间,用白色的泥浆涂抹墙面,用原木跟木板构筑成又尖又陡的房顶,最后铺上黏土烧制的瓦片,而香草村的村民则会就地取材,用茅草代替瓦片铺顶。
为使其更加稳固,建筑与建筑相连成片,构成整个镇中心的建筑群落,集市就在成片建筑的围绕之中。
而眼前这栋建筑看起来完全由木头构筑,飞檐镂窗,是独门独栋的两层,无依无靠却看起来特别稳固。
诺瓦不懂这些,但招牌上雕刻的两个大字,却让他有种相见恨晚的赶脚。
“薄(bo)荷(he)。”
情不自禁念出声来,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边黑头发的少年。”
非常清亮的声音,诱得诺瓦循声看去。
有着酒红色波浪长发的年轻女子倚靠在门框上,微笑着看向这边。
“可不可以进来帮姐姐一个忙?”
她的身姿窈窕,分明就是邀请的样子。
既然如此,少年我啊,就不得不去了。
踏上木阶,刚进门,芬芳扑面而来,香甜的气息浓郁得肉眼可见,诺瓦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轻纱。
“咔嚓。”
女子轻轻地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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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香草镇有些凉意,名叫“薄荷”的店门扉紧闭,里面却热火朝天。
女子白玉般细腻的肌肤微微泛红,一颗汗珠顺着脖颈滴下,滑过锁骨优美的弧线,埋没在颤巍巍的白雪峰谷之中。
束成马尾的长发跃动着,肩带不自然地滑落,长裙的下摆擅离职守,修长却圆润的双腿风光小现。
诺瓦少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小屋里回荡着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少年、再快一点、跟上我的节奏。”
“黏乎乎的、水太多了。”
“那就再用力、用力搅,对,就这样......看,比刚才硬多了。”
女子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酒红色的发丝被汗水跟蒸汽打湿,紧紧贴在前额。
少年随即跟上,拉锯战一般,两人又拼命坚持了一会儿。
再继续下去,人都要晕了。
“我快没力气了。”
“就到这吧、这样就算可以了。”
“水还是有点多?”
“没关系,以第一次来说,已经很棒了。”
纤手附上少年的肩膀,取来一条手帕,贴心地将少年额头上的汗珠拭去。
后背传来柔软触感,少年脸涨得通红,接着,女子晶莹的双唇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
“我可真是捡到宝藏了,”女子夸赞道,“接下来就该是最后一步。”
说罢,女子取出两柄锋利的切刀,亮晃晃的锋刃闪着寒光。
“既然已经够硬了,就把它放在砧板上。”
诺瓦点了点头。
然后,把刚才努力的成果——那一团乳白色的胶,从热锅里倒在了砧板上。
乳白色的胶凝固好了。
诺瓦有样学样,跟着这位姐姐,用刀侧将胶压扁压实,然后切成刚好入口的小块。
桌子上有一沓用黄油擦过的纸片,他们取来,将小块包裹好,然后折叠。
这就是名为“薄荷”的道具店的拳头产品——薄荷味口香糖。
这是店长姐姐独具匠心的发明。
在店长姐姐的指引下,诺瓦拆开了一颗,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这感觉。
诺瓦就像被硬灌了一口冰河的水,凛冽的激流从咽喉直冲太阳穴。
诺瓦按着额头,这种阵痛是一种快感,欲罢不能。
就是这个味儿!
突然诺瓦头痛欲裂。
痛,好痛,好像有什么要回忆起来了......
对。
“有些黏牙。”
诺瓦回忆起来了,口香糖该是更有韧性才对。
“那就是水加多了,以后多注意一下。”
像猫一样,店长姐姐慵懒地横卧在藤条编织的长椅上,手托香腮,衣衫下、此起彼伏的曲线一览无余。
“制作口香糖的流程都教给你了,明天就可以来工作——在那之前,姐姐还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就在今晚、二楼、奖励丰厚!”
没什么说的,姐姐要我来,我来便是,什么报酬不报酬的,那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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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诺瓦坐在公园的大石头上一直等到现在。
他不想被店长认为是没有边界感的人。
比起好奇心,还是留下好印象更重要。
虽然店长姐姐身上的确有好大一团谜团。
集市附近的民居都点亮了灯火,唯独“薄荷”还是黑的。
诺瓦如约而至,店门一推即开,屋内漆黑一片,芬芳的气味也比白天稀薄。
诺瓦按照白天的记忆,摸黑找到楼梯。
二楼黑得不见五指,外面的火光是一点儿也没照进来。
一、二、三、四。
诺瓦吸入一口凉气。
潜伏在黑暗中的,是四个陌生人,而店长不在其中——直觉这么告诉自己。
“你就是约定要来的人?”
一个沉稳的女声,声调比店长略低,像是年纪要大一些——声音的主人此刻就站在诺瓦的面前。
诺瓦甚至看不到他们的轮廓。
“话不多说,跟我们走,事成之后会有10枚金币的报酬。”
十枚金币!
诺瓦一个激灵,手心渗出了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个金币?
一个金币可以兑换多少银币来着?
一千个?一万个?也没准是十万个。一枚帝国金币的价值远超庶民的想象。
诺瓦还没在集市上见过哪个商人的荷包里会放着一枚金币。
夏虫不可语冰——诺瓦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么句话,讽刺的就是自己。
对面的人似乎开始不耐烦了。
“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快......”
“不了,我还是不去了。”
要是诺瓦有二十条命的话或许还会考虑下。
十个金币,这是在购买劳动力吗,这是在买命,丧葬费、封口费、安置费等等,涵盖以上都绰绰有余。
“抱歉,我要走了,赶不上末班马车了都......”
感到有些不妙,诺瓦只想快点离开。
“留住他。”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诺瓦趴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嘿嘿嘿,只要一滴,泰坦人也得睡个三天三夜。”
“那他呢?”
“嘿嘿嘿,看他骨瘦如柴,怕是要十天才能醒。”
“疯子!你会把计划毁掉的。”
“嘿嘿嘿,玛丽女士,错可不在我,是您开的价太高了,他当然要被吓跑。”
“你的意思是,这个任务不值十个金币?”
“嘿嘿,正相反。”
“还是说他根本担不起这任务?”
“嘿嘿,未必。”
“......”
“嘿嘿,其实对于这种底层人,十个银币就足够让他们卖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