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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个了,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遇到风逆,又这么轻易地获得了他的帮助,着实奇怪,难道这风逆真是大善人,见人就帮?
“我就捡了条路一直走,然后看见有灯火,就寻着灯火来到了这里,见到了前辈之后向他说明了原由,他拿出解毒的药材以后,就匆匆出去找你们了。”
“哦?他与你交谈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木宛儿歪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初见的样子,然后迟疑道:“应该没有吧,若是非说有的话,那就是他看我的时候眼神不太对。”
就像是故人久别重逢,没有一丝生分的感觉,开口便问她是否姓木,她答了之后他的神情又变了几变,极力隐藏的欢喜中又带着几许惊慌,然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神色,如今细想之下,确实有些奇怪。
木宛儿恍然道:“他不会是认识我娘亲吧,可又为什么没说呢?”
风逆认识春木堂主?谜团好像越来越大了。
木宛儿的目光落在压在几本书下的一方画纸上,那画纸像是情急之中随意塞在下面,露出了小半边的画,画上应该是一位女子的肖像画,只能看出她身穿一袭青色纱衣。
她走过去,刚欲把画像取出来一看究竟,就被何以清出言拦住了,“还是不要私自动人家的东西了,毕竟我们是客,这样未免有些不礼貌。”
若何以清没料错的话,那画像上的女子就是木堂主——木青衣。
传闻她年少时,性格率真又泼辣,一袭青衣窗遍大江南北,无数侠少倾心与她,但却被她一一拒之。但是自从她接手了春木堂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换上过那身青衣,而木青衣这个名字也渐渐被木堂主所取代,被人所遗忘。
显然风逆与木青衣有些渊源,而这份渊源他十分不愿意被他们知晓,既然风逆如此遮掩此事,那么此事还是不宜挑开在众人面前。
木宛儿悻悻地收回手,又坐回了千存的身旁,随后眼睛看过一直在一旁默然不语的卫殊,喃喃道:“他和千存很像,话很少。”说完她的目光又落回千存身上,眉眼之间覆上担忧。
话少吗?何以清差点失笑,卫殊这个样子应该是心中在想着事情,她决定还是不打扰他了,然后将话题带到了千存的身上,“木堂主知道吗你和他的事吗?”
木宛儿叹了一口气,答道:“没有我和他,大抵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何以见得?”
“从小到大,我好像一直在欺负他。”
木宛儿初见千存是在六岁之时,那时她跟着娘亲去一个小镇办些事情,经过一处田野时,看见他正在跟几个孩子打架,他一人打几人,被围攻的鼻青脸肿,体力渐渐不支,但是脸上却透着那股不服输的掘强。
那些占了上风的孩子一边将拳头重重招呼在他身上,一边嘲笑道:“没爹没娘的孩子,竟然还想读书识字。”
不知为何,平日里见惯了此事的她,破天荒地停下脚步央求娘亲收留他。
木青衣让手下把千存领在了身前,问他:“为何念书?”
“做官,为父母报仇。”
“做官?”木青衣语调上扬,嘴角浮出一丝嘲讽,“你以为做官就能报仇?还有,你确定做官之前不会被他先杀了?”
“在这乱世中,能为自己报仇的只有自己的双手。只有拥有了让人畏惧的能力,才能把那些应该去死的败类一个个踩在脚下。”她的目冷冷扫过不远处的角落,那几个躲在角落偷看的孩子顿时吓得朝着家飞奔而去。
千存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些许摇摆。
“杀你父母的是谁?”
想起那个人,千存的心间就一阵愤恨发堵,那个人看中娘亲的相貌,逼她改价于自己,见娘亲不从,便提刀把他全家上下都杀了,唯有他自己因去镇上的书堂偷听先生讲课才免于一难。
更可恶的人,那个人杀了这么多人,却无人敢制裁他,甚至连上报都不敢,只因他会一身蛮力,只因他是那恶名远扬的吞日寨的山匪。
家人死后,他原本想拿着砍刀与那人拼个你死我活,却被旁人劝了下来,那人跟他说只有做了大官才可向朝廷请命剿灭那波山匪。
可是静下心来一想,做官谈何容易,朝廷也未必有伸手的能力。
他几经踌躇,开口道:“李浑……吞日寨的。”
“吞日寨?”木青衣嗤笑,转头问旁边的手下:“什么野匪?本事没有,起名的口气倒不小。”
旁边的手下低下头,恭敬地禀告道:“回堂主,手下打听消息时,略听过一二。那个山寨势力约十几个镇子,寨中有大概一二百人。”
木青衣低下头,目光直视千存,开口道:“若你能受的了我一掌而不死,我便替你灭了那吞日寨,然后收你入我春木堂,教你武功而不被欺凌,这次交易,你愿不愿做?”
千存毫不迟疑的答道:“愿意!”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木青衣一掌拍在了胸口,昏了过去。
待他躺了三天三夜醒来时,便看到了那两颗放的平稳的人头。
一颗李浑,一颗吞日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