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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乘化名成朱,原以为自己到来,武馆众人必将严阵以待。
可当他被看门人老邓接入门内,来到练武大院中时,却有些意外。
院落中,周青云仍然坐在那把太师椅上,表情平静。
一个穿着绸缎长衫、头戴银冠、衣襟绣有金丝的中年人坐在对面,愁眉不展,正开口说着什么。
两人身后各有随从护卫。
周青云身后的,是与自己交手的二血青年。
中年人身后,则是两个一脸严肃,身着劲衣的青年。
可以看出,这是一场比较重要的谈话。
院落中,寻常弟子只留下了牛平、陆丰以及之前对他有所试探的寸头少年三人。
察觉到祝乘到来,中年男子身后的两个青年立刻神色变化,向前一步,将气血散开,彰显着他们一血巅峰的修为。
丁明楷则面色一变,俯身在周青云耳边说了什么。
这位青云武馆的馆主轻咳一声,道:“这也是我武馆弟子,莫要惊慌。”
中年人轻轻点头,身后二人这才收敛了气息,只是目光仍在祝乘身上转悠。
台阶下,牛平等人看到祝乘,神色各异,尤其是陆丰,显得有些紧张。
对于这等场面,祝乘见了不知多少,泰然自若地向前几步,对周青云见礼:“弟子成朱,见过师父。”
周青云微微颔首:“退下吧。”
祝乘应了一声,主动与牛平等人站到一处,对着这位未老先衰的“师兄”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牛平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将武馆“机密”说出。
反倒是那寸头少年,一脸的不屑:“还不是金威镖局的破事。
自从我青云武馆衰败后,这胡金威便转投狂风武馆,如今他主子没精力理他,自然又回来找我们,哼,墙头草!”
祝乘了然。
云叶城武馆并非只有青云、狂风和开山三家,只是这三家势力名声最大,都有二血武者坐镇。
平日里,武馆与镖局、酒楼等都有往来,以保卫和安全换得资源,算是一种互利互惠。
这金威镖局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狂风武馆没有选择帮助,这才上门。
祝乘如今已将二血蜕变完成大半,感知极为敏锐,耳朵一动,周青云与胡金威的谈话便听得一清二楚。
“周前辈,实不相瞒,这趟镖是我老胡拼了家底才抢到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胡金威恐怕......唉!”
周青云淡淡道:“此事邹峰为何不出手?”
胡金威叹道:“还不是那玄山盗!这帮贼子原本已经销声匿迹,可最近不知为何又重出江湖,据说有城里两三家镖局都被他们劫了,连一血的两个镖师也先后殒命。”
周青云惊讶:“竟是他们?这帮盗贼不是被祝乘剿灭了么?”
胡金威也道:“是啊,可那毕竟是四十年前的旧事了,或许有贼子从祝前辈手下侥幸逃命,这才东山再起。”
听到往事,祝乘也是陷入了回忆。
三十岁那年,自己本源受损,受创归来,心中郁气难以发泄。
正巧听闻有盗贼在玄山附近劫道,便独身前去,将其杀了个干净。
这玄山盗,怎么又出现了?
自己在玄山闭关这些年,可从未察觉丝毫的。
祝乘感到此事怪异,并不像胡金威说的那么简单。
周青云看了看台阶下的弟子,道:“连一血武者都是丧命,狂风武馆不愿参与,我青云武馆也是如此。”
解决此事,须要精锐弟子齐出,可丁明楷如今大伤初愈,还要弱于一般的一血巅峰。
万一出了些许差池,全军覆没,这武馆传承也就彻底断了。
周青云老成持重,不想冒险。
胡金威一脸苦色,简直要挤出两滴泪来:“老馆主!我胡金威是对不住你,可这趟镖关乎我老胡的身家性命,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连忙道:“这趟镖从云叶到杜水,只途径玄山一处险地,利润却异常丰厚。只要镖车安全抵达杜水城,我胡金威承诺,其中所得与武馆平分!
胡某知道,这些年为了两位爱徒,老馆主散尽千金,也令武馆衰颓,那三山城都来寻衅。此镖若成,不仅武馆可重振雄风,我胡金威私人,也忍痛拿一瓶地灵液出来!”
地灵液!
这可是疗伤宝药,一小瓶便价值千金。
陆青望和丁明楷之伤,若有地灵液,辅以诸多丹药,旬月便可痊愈。
这胡金威手中竟有此物。
祝乘讶然。
果然,听到地灵液三字,周青云也沉默了。
丁明楷大伤初愈,只需勤勉修行,便有望重回巅峰。
但陆青望,这被他当做亲生儿子的爱徒,却还凭借诸多灵丹妙药吊着,勉强气血不散。
若有这地灵液相助,他的伤势便真有痊愈的希望了。
就在他犹豫之时,丁明楷却道:“师父,这镖我们接下吧,大师兄他......”
他与陆青望关系极好,视其为兄,眼看陆青望有康复之机,岂能坐视不管。
胡金威也趁热打铁:“丁小友说的不错,老馆主不知,这地灵液便是此镖的报酬之一,若非如此,我老胡岂能看着陆小友困于旧伤?
况且这趟镖,我身后这二位也会一同前往。那玄山盗再凶厉,这么多一血武者,也足以将其镇压。武馆弟子,只是做最后一道防线而已,见势不妙,至少可以逃得性命。”
他的姿态可谓是低到了极点。
这般劝说之下,周青云终于是叹了口气:“明楷,此事便交给你了,务必保证师弟们的安全。”
丁明楷激动道:“是,师父!”
交代一番后,丁明楷与胡金威便商量起此事,而周青云则是对台阶下的祝乘道:“你随我来。”
他自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朝大堂走去。
将一切都收入耳中的祝乘点了点头,对牛平等人示意后,跟了上去。
看着老友不再挺拔的后背,祝乘暗暗叹息,知晓接下来,才是重点。
自己能否在隐瞒身份的前提下,打消老友的疑虑,是问题的关键。
好在对于此事,他心中已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