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事化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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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郎西大部分时间,看看书,偶尔跑了跑一些药材店,买了些药方里辅材和灵药,某天,回侯府的路上,路过,突然想起状纸的事情,琢磨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结果如何?未知!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带上张默,两人便进了军衙司大门。

宋泽不在,那就等,可是这一等,整整等了一整天,对方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一大早,郎西又来了,可是,衙司宋泽不在,巧了,刚刚外出,不知什么何时回来,没事,那就等,可是这一等,又等了一天,对方依旧没出现。

又过一天,郎西又来了,也是一大早,但不巧,昨夜宋泽又外出了,不过这次还好,有个师爷拿了一些案宗处理的结果给郎西看,不过都是一些芝麻小事,大致有百来个案宗已经处理完成,其余的正在调查之中。

连续三天,宋泽都不在,问其办案小吏,对方回答支支吾吾,而且,交上去数千多个案宗,只完成了百来个?郎西似乎明白了,对方避而不见,是在拖!

怎么办?郎西冷笑,这事,徐老早已和他分析过,预料之中。

还没想好,皇城人生地不熟,似乎也没什么办法!暂时只能离开,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郎西走后,大堂之后,走出一个人,正是宋泽,看着郎西离去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路过市井,前方有一群人围着,似乎有什么纠纷。

上前观看,原来是个渔夫抓住一名书生,说是对方偷了他一条鱼,书生辩解,鱼是自己掉地上了,无自己无关。

但就是这种小事,两人喋喋不休,引来一群人围观,渔夫非要拉着书生去见官府。

这时候,一名老者走了出来,对着渔夫说道:“小哥,我看这读书人挺老实的,不像是假话,你就算了吧,反正你的鱼不是没丢吗?”

对方依旧不依不饶,非要见官,周围的人一片嘘声。

老者又道:“这么小的事,衙门不会管的,去了也是白去,对吧,还是算了吧!”

渔夫听完,总算是动摇了,最终不甘地离去,众人才开始散去。

郎西却在原地思考了许久,张默莫名其妙站在身旁,不敢打断他的思考。

事太小?官府都不想去管!

突然,郎西咧嘴一笑,懂了,似乎想到什么,笑着拍了一下张默肩膀,吹着口哨离开,张默,一言不发跟在其后,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对方在乐什么。

司衙府

宋泽正饮茶,自上次郎西离开,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那余下的案子,他不能办,大部分收了钱的,还有一部分是针对这太子这一脉的官员,当然不能办了。

太子的娘家是王家人,这事肯定不能办,否则,他还能干下去吗?

有些人他动不了,也不想动,要想往上爬,大腿要抱,这是官场的职业规范。

镇南侯府得罪不起,太子这一脉人也得罪不起,那就比谁的势力更强,谁的未来更有势,双方都不得罪,只能躲,时间久了,对方就没有耐性,自然而然就放弃了。

一个小孩子而已,宋泽禁不住笑了,嫩着呢!玩不过你,以后怎么混,对吧!

突然,门外一阵喧闹,一名衣冠不整的官员仓促跑来,口里不停地喊道“宋大人,不好了,镇南侯造反了!”

造反?

开什么玩笑?在皇城,镇南侯府这么大胆?

正想和对方问个一清二楚,只见郎西直接带人冲了进来,话不多说,指着两人“绑了!”

张默带着几个府兵大步向前,三两下就把两人绑得结结实实,双手拍拍,向郎西请示。

什么情况?宋泽一脸懵圈!

宋泽正想弄清楚,这么明目张胆来司衙闹?正想开口问对方什么意思,无奈对方没给机会,张默掏出碎布,把他嘴巴塞得严严实实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一双眼睛登着对方。

好胆!

绑架朝廷官员!郎青玉也保不住你!虽然宋泽很怒,但心里无惧,对方会上司衙来闹,这个问题想过,但预料之外的是没想到这么玩,搞这么大的动静,绑架官员!

脸上虽然生气,心里乐滋滋,事情搞大了,郎青玉收不了尾,年轻人就是年轻,做事冲动,不动脑子,意气用事,不想想后果,哈哈。

那就大家骑驴看本,走着瞧,到最后,看镇南府怎么收场。

人绑了之后,郎西也不慌,拿出本书,泡茶,坐下,慢慢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一个上午,司衙府围了几千人,这消息开始传开,各种传闻,吃瓜的人越来越多,直接把整条街都堵住了,就连隔壁两条街都围满人,司衙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少官员路过此道,只能下轿行走,围观,打听,最终一脸惊容,匆忙地离开。

镇南侯府的小侯爷郎西,竟然带着府兵,绑了司衙府的宋大人,这个消息够火爆,这几年,皇城没有这么大的趣事了。

宋泽可是司衙,从五品的官员,官职不小,况且还是太子一脉,投靠的是周家,周家何许人,周家与皇城四大家之一的王家,那可是亲家。

至于四大家之一的王家,不用介绍了吧,皇城谁不知道。

话说,这个镇南候府,太胆大妄为了,凭皇上宠爱,为所欲为,竟然在司衙乱来,这下有戏看了。许多人,板凳,瓜子,爆米花都备好,准备看戏。

随着一组三百多人的银甲禁军的到来,喧闹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纷纷让道。

但是到了司衙门口却被一大群贫民装扮的汉子,拦住了去路,怒目相视,丝毫没有退却的样子,手中短刃和木棍相对,似乎要干架的姿态。

和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冲突?这些刁民,好胆!

禁卫军领军的是一名四十几岁的男子,看到这情形二话不说,拔刀,列阵,士兵们口中大喊“退!”,每进一步,就大喊一声,气势夺人!不愧是镇守王国的精英将士,这阵仗非同一般,让人心生怯意。

拦堵在门口的汉子,虽然曾经也是士兵,但毕竟已经离队多年,互相之间也没那么多默契,在这股气势之下,纷纷后退。

已退至门口,再退,对方可就进来了,小侯爷给我们伸张正理,我们理应为之拼命,但是干不过啊!武器,装备,整体相差甚远。

当初镇南候派人通知让大伙围堵司衙府,想过禁卫军会出现,总觉得大伙团结一心,能拦得住,可是一上阵,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名禁卫军的将领看来并不想弄出伤亡,只是驱散人群,毕竟这是皇城,天子脚下,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小小一件事,可能会扯到许多,所以,他谨慎行事。

有人萌生退意,正打算离开,这时,一名白衣少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士兵,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官员,披头散发中,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正是司衙宋泽。

来人正是郎西和张默,张默看到这么禁卫军将领时,微微一惊,悄声在郎西耳边低语。

“张校尉,来的正好,我抓了一个贪张王法的狗官,拿去领功吧!”郎西笑着说道。

张默随手把宋泽,甩到对方跟前,噗通一声,一声闷响,人直接摔晕了。

拿去领功?

对方看了地上的宋泽,示意两名士兵上前解绑,眼睛看向张默。

许久之后,张姓的校尉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武功倒是没有精进,胡闹的本领倒是进长不少。”看来和张默两人之间早就认识,似乎之前还交往不浅。

胡闹?

张默则是不搭话,一脸无所谓,给他嘲讽,也不是一两回的事情了,早已习惯。

但是,郎西不习惯啊!对方这么说张默,也就是在说自己,郎西脸上布满黑线,忍不住开口说道:“张世清,你一个小小校尉说话别过份,张默是我镇南侯府的人!”

对方冷笑,看着郎西说道:“呵呵,小侯爷是在提醒我骂狗也要看主人?都说你郎西聪明,我看也就这样,这里是皇城,不是你的天南城,这事非得要弄得沸沸扬扬?你背后的依仗是什么?镇南候?正三品?你问问他们,正三品之上,在皇城有多少人,问过吗?”

郎西不说话,正三品官职不小,但在皇城,好像真有点不够看!但我不怕,人笑了。

那名姓张的校尉,看着郎西,继续说道:“事是你挑出来的,肯定要有人收场,我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我,随我走一趟京机衙府!”

话很在理,郎西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我不想去呢?”

“那您就是为难在下了!”对方竟然毫不客气,那口气显然要把郎西绑过去。当兵的人,从来就不怕你硬气,看拳头,以其人知道还治起身,你绑一个司衙大人,我就绑你,这很公平,这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这个方式了。

“你敢!”

张默带着几人立即冲在前头,而对方也不示弱,一群盾甲的禁卫军也立即围了上来,两方势同水火,马上就要干起来的局面。

突然,一只宫轿出现在不远处,双方立即停了下来。

身处皇城谁没有点眼力呢?这个宫轿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这是宫里特有的轿子,而能在宫里做轿子出门的,身份自然非凡一般。

大家似乎都忘了彼此,眼睛都看向这顶轿子。

宫里来人了?这个人是谁?是来处理这事情的吗?事情好像闹得很大!连宫里都来人了,人们私下议论纷纷。

宫轿停下来了,出来的人不是皇家之人,是个背着药箱的老头,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在场的人都不认识,但对于禁卫军的校尉张世清来说,他认识,这个老头不简单,正是宫内御医首席李先生,也算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

他怎么来了?

再回头看看郎西脸上的微笑,似乎明白了,这人,是他请过来的,看来今日之事,这少年也是有所准备的,但是,就凭他?好像不够,当他收到出兵的军令时,就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先锋将,探探路而已,交锋,现在才刚开始。

眼前这个老人,他动不了,也不敢动,两者身份不在一个层面上,对方这是降维打击啊,但对方也别高兴太早了,他领导身后的老板,今天来了,他身份可不一般。

郎西初来皇城,认识的人不多,什么高官达贵一概不认识,但是巧了,偏偏认识一个官职不高,但能在皇上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由于病情的原因,这些天李太医常来府上,对郎西的病情颇为认真,配了几个药方,试用了一下,虽无大的好转,但对郎西的身体改善了许多,用了好几株养身护体的灵药。

和李太医说道此事,对方说考虑几天,没想到得到答复,会帮他一把,所以郎西才敢今日上门,把宋泽胖揍了一顿。

这事,杀不了头,顶多就是赔钱或是关几天的事情,郎西心中有数,小孩子胡闹,大人会出面解决的,这个镇南候也不是自封的。

张世清是个明白人,这人他是动不了,看着郎西从跟前走过,他也没阻拦,在等,等某个人的出现,这个人,肯定会出现。

看到李太医的出现,郎西肯定想着先离开,搞事只是第一步,事后肯定会捅到宫廷之上,肯定会问责,那时候,再把事情抖出来,皇朝肯定要派人处理,那事情肯定就能解决,自己也能从这种琐事中脱身出来,完美啊!

还是脑子好使,哈哈,走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对着张世清还挑衅的眨眼,看着对方无奈的表情,哈哈大笑地离开,纨绔,嚣张,一副经典的侯府少爷的款式。

李太医看了只能摇头,年轻人啊,这幅德行,待郎西来到跟前,微怒:“还不走?”

“是是是,马上走,马上走。”郎西陪着笑脸,扶着对方正欲离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镇南侯府好嚣张啊!打了人,就这么离开?”一群将领出现人群之中,为首之人,正是当今柱国大将军王孝义。

虎眉,大眼,国字脸,下颚之处有一道利爪所伤的疤痕,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威严,让人情不自禁地退怯。

“怎么,他是我病人,柱国将军要留下他?我奉旨给他医治,要是误了病情,你承担?”李太医冷笑,眼中尽是不屑,那副表情明显告诉郎西,别怕!我有在!

王孝义皱眉:“李老这是要当他的黑伞?光天化日闯入廷尉府,殴打一名从五品的官员,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若是人人如此,就不怕这世道乱来?”

“王孝义,你也不用给我扣这个帽子,抓人是你的事情,但今天他必须和我离开,待我用完药之后,你再到镇南侯府抓人,我不会拦你。”李太医丝毫不让。

现在不抓人,后面要到镇南侯府抓人,那是更不可能,闯入一个三等侯府,至少要得到那个人的认可,期间有变数的存在,谁都懂,王孝义官场这些年也不是瞎混的。

冷笑一声,“不行!”挥手身边的卫兵,上前拿人。

李太医大怒:“你可知....”但立即给对方打断。

“我知道,皇上那边我自然会给他交代。”宋泽是他的人,廷尉府是王家的势力,如果这事就这么了了,王家在皇城的威望势必会有影响,那些跟随王家的势力会有想法。

事虽小,但关乎王家的未来,而且,他公事公办,即使闹上金銮殿,皇上也不能问责他。

郎西笑着说道:“李老,没事,我随他们走一趟,不怕,算命的说,我福泽恩厚,长命百岁。”哈哈大笑。

无脑少年?

自上次回去之后,躺床好几天,找了徐老分析此事,徐老觉得有蹊跷,这事为什么要他来做,为什么?

对!为什么选择我!这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是新人好欺负?或许吧,后手,不用安排,这事找上门的时候,早就有人为之谋划了,事闹大一点,也好知道是谁把自己当成冲锋的棋子。

李太医看无力阻拦禁卫军拿人,退回到轿子旁,对着轿子恭敬地说道:“有劳殿下?”

轿子里还有人?殿下?哪个殿下呢?突然安静下来。

王孝义立即看向宫轿,眉头皱成一条线,来人是谁,已猜到八九不离十。

“有意思,好玩!哈哈!”一个声音从宫轿里传出,人随之走了出来,很多人慌忙行跪礼,口中说到:“拜见,新殿下。”

慕容新,三皇子殿下,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没有之一。他在皇城之中的势力,仅次于当今的太子殿下,据说当年大皇子夭折,皇上本来是想立三皇子为太子,无奈长幼有序,怕是有悖于天道秩序,坏了皇族运道,才不得已立了二皇子为当今太子。

王孝义也跪在人群中,气势上,他输了,在皇族面前,他横不起来,接下来还怎么谈,对方要把人领走,他能拦吗?敢拦吗?这么小的破事,皇家扯进来,合适吗?

官场一级压一级,就像是降维打击一样,没有抵抗之力啊!

王孝义心情很平静,心里想着,还没输!你身后有人,我也有,已经等候多时了。

“起来吧!”

众人齐声“谢殿下”的呼声中,缓缓起身,郎西也看清了三皇子慕容新的容貌,三十几岁的样子,微胖,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很亲和。

三皇子正看着自己,侧身,身后的手突然翘起大拇指,有点玩世不恭的表情,都是把我郎西当猴耍的人啊!。

慕容新看向王孝义,指着郎西说道:“我想和他换个地方聊聊,没问题吧?”

这说话的技巧,佩服,看来自己还是书读少了,这话说得让别人无法拒绝。

王孝义一脸为难,但又无法拒绝,沉默不语。

看着对方没说话,慕容新笑了一下,对着不远处的酒楼喊道:“二哥,你说呢?”

众人震惊!

二哥?那岂不是当今太子殿下?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