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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素赶紧护住自己的脖子,“我记得毒医师叔说过,小师叔你体内的毒素残余,因为您上次不听劝一定要自己动手,操动‘混元神谕’功法,此时,余毒已经随着您体内的灵力流窜至体内各处。”
感受到脖子后面的那丝锐利的凉气随着自己的话变得稍远了些,拓跋素松了口气,“在您体内的余毒完全散去前,可不易动武。”主要是,对我们这些人不太好。
对您到底好不好的……
不论何事,只要和您这位祖宗沾了边,那还能好的了啊。
“至少,”拓跋素见那只纤纤玉手指间缓缓弯了下去,似是其主人的精神从兴奋转为低迷,顿时觉得心尖一软,“小师叔先将毒医师叔给您的解毒丸按时服下。”
反正毒医师叔说的,只要小师叔按时将这些丸药服下,加上小师叔已完全融合了家传神谕秘技,体内的毒素绝对可以清散完全。
虽然毒医师叔的武功不怎么样,教出来的徒弟……额……也就那样,但,不得不说,若是某一样病症,这世间就连毒医师叔都无从下手,那患病的人便只好听从命运了。
“待您体内余毒完全清散,您再出门逍遥也不迟。”
最近怎么不见人来刺杀我们了?好让小师叔有点危机感,少动些出门胡闹的心思。
林间万籁忽而随着拓跋素话落而寂静下来,拓跋素和拓跋乌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也是莫名的有些紧张。
寂静持续了许久,后,那只柔嫩纤巧的手忽然又缓缓地缩了回去,“嗯……”我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你们这般紧张作甚?
搞得好像我是什么只晓得胡闹的纨绔子弟一样。
很坏人家的名声耶!
听到那声似是失落似是妥协的轻应,拓跋素兄弟二人再次相视一眼,松了口气:
还好大部分时间小师叔还是很好哄的。
若是换了个跋扈的,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毕竟,不论怎么说,那可是小师叔啊,只要是身在江湖之中,只要是小师叔一句话,有几个人敢忤逆的?
再者说,他们就是真的敢,也害怕过后老祖宗扒了他们的皮。
就老祖宗宝贝小师叔那个劲头,谁敢招人小师叔?
“小师叔这是?”
突然发现门缝里小心的递出来个什么东西,拓跋素兄弟二人皆是一愣:
有点眼熟……
这不是——
“哎呀呀,公子,奴家带着陶姑娘回来了呢!公子可要验验货?”
待弦月初升,天色渐暗,仙乐终于踩着轻盈的步子领着陶千雪赶了回来。
明显,仙乐的心情不错。
不知是因为手里那只满满当当的食盒,还是跟在其身后已经可以用改头换面来形容的陶千雪。
闻声,方才还在阖眼假寐的双胞胎兄弟几乎是同时抬了抬眼皮,扫了眼仙乐的背后。
哥哥拓跋素略微挑眉:
小师叔的眼光果然不会差,这位姑娘仔细收拾一下,还真的不算差。
只见,陶千雪原本布满污垢油脂的头发和身子,已经完全清洗干净,看上去有些枯黄的发用一支样式简单朴素的木簪挽起,耳畔挂着一对雕刻精致的香木耳环,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略有些蜡黄的脸,并未用任何脂粉修饰,却也能看出她应是个美人。
原本连块布都算不上的破布不知道被丢去了什么地方,换上了一身像是染了淡棕又像是未曾上色漂白的粗布剪裁而成的简单衣裳,脚上踩着一双绣了小小的花的绣鞋,背后还背着个不大的包袱,大约是塞着另几件换洗的衣服。
拓跋乌只瞥了一眼陶千雪,就立即低下头,收回了目光:
丑。
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仙乐丫头带着她出去一趟,怎么就只顾着梳洗裁衣了?
倒是或多或少的教给她些礼数。
这般不懂礼数,要怎么留在小师叔身边?
留下丢人呢?
“唉呀!”
待仙乐走到车前,刚要做些什么,却一眼就被放在车前平台上的那样东西吸引住了目光,“怎么这般眼熟?”
语毕转眼去看双胞胎兄弟,“可不是奴家眼花了吧?”
自然不是。
拓跋素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
见状,仙乐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随着眼神下移,一点点的退却,“公子,您怎么将银笋剑拿出来了?”
“前些时日奴家向你求,您都不肯多给奴家多看一眼呢?”怎么今天却随手就放在门外了?
难不成……
抬手去触剑柄上用银丝线挂着的那个漂亮的弦月形状的玉坠子,仙乐的眸光流转,脸色一变再变。
这柄银笋剑本身并没有很多特别,不过是她家公子三岁生辰时自己到家中库内随手挑来的礼物罢了。
就连铸剑使用的材料,也不过是平常的铸材。
最多不过在其中掺混了些许白银。
剑鞘使用的材料也不算多名贵,寻常用剑的人,可能都不会多看第二眼。
可那个看着就知晓价值不菲的玉剑坠,却是一件拥有防御能力的灵器。
这般稀有的灵器,在整片炎黄大陆上都难得,她家公子却当做平常饰物挂在这把并不算起眼的剑上,实在浪费的很。
虽说,她很久以前确实因为这恼人的坠子在最初见到她家公子时吃过不少亏。
那时,她家公子还和她开玩笑,说是那坠子是弦乐形状的,她又败给了一个小小的坠子,不如,她日后便唤作“仙乐”罢。
最初那段时间,她还颇为嫌弃这个像是污点般的名字,直到后来,她家公子毒发后还不听劝醉酒,在见到她时那句“仙音飘飘憾明月,琼乐醉君越乱云”,她才晓得,她家公子实则不过是同她玩笑,她那时那般气恼公子,公子非但从不解释,也从未怪过她。
竟真的是她错怪了公子,实在不该。
最初有人同她讲起,她还不信人家的。
可后来,她一点点明了,她家公子就是这般的人,对亲近的人,即便是真的遭到了背叛,也不会如何怨恨,只觉许是公子自己有何种过错……
但,若是外人,公子对他们不是过于好便是完全冷漠的。
不过眼下——
仙乐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玉坠,眼神不觉已经移向了已经缓缓凑过来看他们都在感叹些什么的陶千雪的身上。
“这是什么?一把剑?”
陶千雪背着自己新得的几件终于算是衣服的衣服,宝贝的不行。
这一路走回来,她恨不得逢人就要和人家炫耀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和脚上好看的鞋子。
虽说比起自己身上穿着的粗布裁剪的简单衣服,陶千雪更希望自己也能弄一身像仙乐那样的又漂亮又华丽的衣服,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踩到裙子不说,之后做什么都不会方便、会别扭,立即暂时放弃了这个有点艰难的想法。
主要是,置办衣物的时候,仙乐说了,日后她这些衣服都要靠她自己想办法洗。
“哇——那个吊坠不会是羊脂玉的吧?是不是要很多钱……很多两银子?够买下好几个我了?”
陶千雪一双眼瞬间就被银笋剑吸引住了,真是越看越喜欢。
心里忍不住想到:
太可惜了,我对这些冷兵器真的是一窍不通,就算是让我拿着这玩意儿自刎,我都得先研究一下怎么握着它。
不过,有一说一,要是我能带上这把剑,绝对是酷毙了!
到时候,我跟着大车站在那,别人见着了我,不也得称呼我一声“女侠”吗?
“陶姑娘仅用银子来衡量银笋剑的价值,就有些不太妥了。”
仙乐不舍得将手从玉坠上撤下来,目光有些痴的望着那把安静的躺在车前的剑,“银笋剑可是公子与人切磋时常用的武器呢。”
为了不伤人,也恐怕自己控制不住动用了灵力,催动武器,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后果。
“因为这把银笋剑和大多兵器比起来,实在中看不中用,也好让对方手下留情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仙乐赶紧补了句。
“就是说你家公子根本就没什么实力,还又菜又爱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