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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区,风暴教堂内。
风暴祈会虽然在哥斯达港的信徒与曙光教团的信徒相差无几,但不如曙光教团财大气粗,历史与地位也比不上曙光教团。
在海湾区的教堂规模更是小了曙光教堂很多。
供信徒跪坐礼拜的中殿、及供奉风暴之主雕像的圣坛之后,是先知费利克斯休息及修行灵性的居住卧室,以及数个告诫屋与会客室。
会客室内,房门虚掩,里面坐着两人。
费利克斯身穿一件海蓝色的长袍,胸口是那件贝壳项链,他点燃木桌上的鲸油蜡烛,然后拨弄着手里的几颗珍珠。
丹斯脸色恭敬,跪坐在他对面:
“先知大人,材料都收集好了,今天之内约什家的家主也能把汲灵珠送到风暴教堂。”
“嗯,目前还算听话。”
鲸油蜡烛随着燃烧飘出一缕缕香气,先知费利克斯低垂着眼,瞧见者香气引来房门外几只嗡嗡作响的蚊虫,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嗡’
丹斯感受到一股灵性波动,转头看去。
肉眼可见的,在那几只蚊虫身上居然包裹上一层闪着湛蓝色光芒的薄薄水膜,在下一刻,一声如火焰烧干湿柴水分的‘滋’声后,那几只蚊虫消融在视野里。
这种巧妙的灵性掌控能力已经超乎丹斯的想象。
同时他将早上看见的讲了出来:
“今早我在观察时,看见在哈尔回城时身边跟了一名小女孩,应该是尼特镇剩余的幸存者。”
“小女孩?嗯…无伤大雅,只要安全回来了便可。”
先知费利克斯思考片刻,不甚在意。
之前用汲灵珠吸取血祭所获灵性时,并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只要男爵那里没有提醒,那便无妨,况且约什家在他眼里只是一颗棋子,在收集完汲灵珠后便已经可以丢弃了。
之后有调查队发现尼特镇的事,追查到哥斯达港也能顺势将约什家推出去。
不过在丢弃之前,倒是可以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等约什家的家主来了把他带过来吧。”
“好的,先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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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带着咸味和远处渔网的哗哗声,为这午时的海湾增添了几分生机。
渔船摇晃着在海湾处停曳,几名渔民从棚屋构成的巷道中穿过,愁眉苦脸。
“老亨利,你昨天有抓到什么吗?”
“没有,已经两三天没什么收获了,近海像是鱼群全部躲着我们了一样,今早我还去了趟城外海滩,可就连那里都什么都没有!”
“风暴在上啊,是不是您的信徒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所以才让您这么惩罚我们?”
“去一趟教堂,问问祭司大人们吧。”
哈尔与两名皮肤盘皱的老渔民擦身而过,听着他们边走边低声交谈,心里有些许奇怪,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踏过数条小路,前路逐渐宽阔,尽头是一座神秘阔大教堂。
顶端虽然与内城区曙光教堂一样,有一座穹顶直指天空,但外部看起来却显得神秘许多,深蓝色屋顶与墙壁似乎如深海般神秘深邃。
教堂大门敞开。
两名渔民比他先数十息走进去。
在哈尔边走近时,边听见内部传来丹斯和那两名渔民的声音。
他依稀能分辨出来,是丹斯对着渔民们解释着什么。
隐约是说过段会有第一祭司莱昂,举办一场对风暴之主的祭祀,让他们稍安勿躁,可以先在教堂领一些救济金云云。
靠近大门,两名渔民正好出来。
他们原本苦闷的表情此时也已消散,转而是一张张放下心来的轻松笑容,仿佛只要举办完祭祀就能解决他们现在的所有问题。
门内,几名风暴祈会的侍者守卫在旁。
丹斯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侧,身前是一张木桌,上面零散放着一些纸张文件,似乎是在做一些听解信徒的事,但这些事一般是助祭来做。
在看见哈尔走进来时,丹斯眼神一亮。
他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招呼身后一名助祭:
“你来,坐下,我现在有事向先知回报。”
“是的,大人。”
“哈尔!这边!你终于来了。”
丹斯快步走到哈尔身旁,同时小声道:“那珠子呢?带来没有?”
哈尔点头,同时从怀里掏出那颗已经完全变成湛蓝色的汲灵珠。
丹斯将汲灵珠接过,放在眼前观察了一下。
汲灵珠仿佛如一层护罩牢牢将所有能量圈禁在其中,其内,湛蓝色灵性点点闪闪如漆黑夜空中明亮星光,摄人心魄。
‘品相真好。’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完整的汲灵珠,上一次风暴大祭时,他还只是一个还未加入风暴祈会的落魄渔民。
丹斯回过神,发现没有问题后将汲灵珠收起来,示意哈尔跟在他身后:
“好,跟我走吧。“
言语之间居然没提今早他带着维拉回哥斯达港的事。
他穿过教堂中殿,向圣坛后两侧的通道走去。
哈尔跟在他身后,望见圣坛上宏伟巨大的风暴雕像,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沉寂着的巨大灵性能量,如呼吸一般轻伏涌动着。
好像...这座雕像是活着的一样...
“这是去哪?”
“先知大人听说了你,让我带你一起过去。”
“为什么?”
哈尔心中的疑惑更甚,先知是个超凡级持秘人,而白娅持秘人的等级只高不低,按理来说不可能知道尼特镇发生的事。
那为什么要连带着见我?
或许是汲灵珠完整被收集了回来,丹斯此时的心情挺好,猜测解释道:
“可能是先知对你有些好奇,或者是要给你一些奖励回报,谁知道呢?”
哈尔默不作声,他并不愿去,但这里是在风暴教堂。
此刻他心中涌起一种我为他人案板上鱼肉的无力感。
忽然,耳边传来白娅一声“放心”,心底悬着的石头居然缓缓放下。
随丹斯走进侧边走廊,他率先闻到一阵香味。
‘奇怪。’
这种香味不像浓郁花香,也不像果木清香,反而有一种褪去咸腥海水味余留的、深邃神秘的深海幽香。
在这香味下,哈尔居然感觉到自己的灵性蠢蠢欲动。
不多时,丹斯走到一间会客室前,轻敲门,打开虚掩的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里面是一位气势凝沉如海渊阴蛇的削瘦中年人。
哈尔想起了得到终焉神选、自己蜷缩在冰冷小巷里的那一夜,还有尼特镇上的满地枯尸、那脸庞上的绝望与不甘心,它们都一一重合在这位先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