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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捕头，是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狗眼看人低。您，您饶命啊！”身上被多处砍伤的老刘彻底丧失斗志，磕头求饶。
“少废话，快说！是不是你串通张老三谋害我爹？”
“是赵毅强指使的，我只是负责买药偷偷带给张老三，他拿来干什么用我真不知道啊。”
果然是他……陈凡继续逼问：“除了赵毅强和张老三，还有什么人参与过？”
“别人我真不知道了，我就和他俩联系过。”老刘磕头磕得脑门出血。
“你们给了张老三什么好处才让他背叛我爹？”
“我不知道赵毅强给没给过他什么东西，但张老三私下跟我说过他很嫉妒你。”
“嫉妒？”
“对，他说明明和你都是一块从小玩到大的，他觉得自己天赋也不比你差，可为什么你是少爷，他长大后却只能当伺候你的仆人。”
黑化版闰土的故事么……陈凡心中微微感叹，看了眼跪地求饶的老刘：“所以你也是嫉妒从前和你一起巡街的我爹成了县尉，这才暗中加害？”
“没有没有，我是被赵毅强骗了，我真不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用的。求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在下吧。”
你不知道才怪……陈凡懒得揭穿他，又问：“张老三是怎么死的？”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被赵毅强灭口了，这两天自己还害怕着呢。”
陈凡眼珠一转：“那刘寡妇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刘寡妇？”老刘一脸茫然。
“两月前，我和我爹不在时那桩案子，别跟我装糊涂。”
“哦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和赵毅强是最先赶到现场的，就看到刘寡妇在家抱着孩子尸体哭，问她只说是出门买趟菜回到家儿子就这样了。”
“当时赵毅强冲上去看了眼尸体后脸色大变，吩咐我赶紧去叫其他兄弟。等我赶回来时却有不少周家人围在房子周围，赵毅强出来跟我说已经查清了，是人贩子干的。”
“周家人？”
“没错，事情发生在他们家附近，当时陈县尉不在，赵捕头发话了我们也不敢再管，就草草结案了，人贩子最后也没抓到。”
陈凡皱眉道：“你说赵毅强看到尸体脸色大变，尸体有什么异常？”
“我刚想上去看就被赵毅强支走了，只隐隐看到一只干枯的手臂……我之前也不太确信，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张老三死后才发现那孩子死状和他一模一样。”
陈凡托起下巴细细思索，这孩子如果和张老三一样是被抽干血液而死，事情又发生在周家附近，那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显而易见。
只是赵毅强既然已经和周家狼狈为奸，周家为什么不在杀死孩子后提前通知赵毅强善后，或者干脆做的干净点毁尸灭迹？
“老刘啊，事到如今你还想和我耍滑头，我看你这条老命是不想要了。”陈凡抬手用刀侧面拍了拍老刘脸蛋，冰冷的刀身带着点点血珠，在对方脸上抹下几道鲜红。
老刘吓得肝胆俱裂，当场赌咒发誓所说绝无半分虚言。
陈凡又掏出从衙门顺来的几把刑具吓唬他几下，见其样子确实不像说谎，这才伸手封住其气脉，打晕绑了起来。
待唐济到来时，他已经将人藏在地窖，并清理完打斗痕迹。
“唐济，我刚踏入炼气期，有些修行上的问题想请教一下。”
……
屋顶上监视陈宅的黑衣人见唐济和陈凡走进房间，良久未有什么可疑动静，本打算就此撤退，却突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接近。
黑衣人转头看去，却发现左侧方向一名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人从屋顶跳跃着向陈凡家接近，最后落在了院中央。
陈凡和唐济听到声音出屋查看，那人也掀开黑色面罩，露出少女的俏皮面孔。
在看清少女面孔的瞬间，屋顶的黑衣人惊讶地瞪大双眼，一时间竟是忘了收敛气息。
“谁？”陈凡转头看向黑衣人方向，夜幕中却没发现任何身影，刚才感应到的气息也瞬间消失不见。
少女陈凡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喂，你干啥一惊一乍的？”
“没事，可能是错觉。”陈凡转头对少女一笑，“小保镖，怎么才过来？”
“不许叫我保镖！”苏静荷伸手锤向陈凡，却被其闪身躲开，只能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大晚上偷偷溜出来容易啊，等府上人基本都睡了我才敢行动的。”
“先进屋吧。”陈凡带着二人走进正厅。
刚一落座，苏静荷就冲他伸出手掌：“我玉佩呢？”
“不说好了一个月还你，着什么急？”
“喂喂喂，你说今晚我帮你守夜就两清的！”
“是啊，我说的是我救你的人情就两清了，但当日没收你玉佩是因为你妨碍公务啊。”
“你……”
陈凡伸手拦住想要反驳的少女，继续道：“而且你这还没给我守完夜呢，两清什么？”
“不跟你玩了！”苏静荷气得小脸通红，拔腿就要走人，陈凡赶忙拦在门口。
“别走啊，来都来了……这样，我把时间缩短一半，半个月后还你怎么样。”陈凡赔笑劝道，“你看，我还特地准备了好玩的，就怕你长夜无聊。”
看到陈凡端出来的围棋棋盘，少女小嘴一撅：“围棋太复杂了，我姐姐教我好几次都没学会。”
“没事，我教你一种新下法，简单的很，不管横纵还是斜向，谁先连成五子就算赢。”
苏静荷摇摇头：“这么简单，更没意思了。”
“你既说简单，可敢和我下一盘么。”陈凡使用激将法。
“下就下。”对方果然中计，捻起一枚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中央。
陈凡紧跟落子，十几手就布成了“三三”绝杀。
“再来再来！”少女不甘心地叫喊。
两人又连杀了四五局，唐济也好奇地凑近观看。
苏静荷虽然一直在输，但神情却越来越专注，抵抗的步数也越来越多，终于在陈凡故意卖个破绽之下，凑成了五星连珠。
“赢了！”她开心地欢呼。
“哈欠——我困了，唐济你陪她下一会儿吧。”陈凡伸个懒腰向卧房走去。
这世界的武修间不怎么讲究男女大防，苏静荷也是情窦未开，玩心起来便顾不得什么孤男寡女，拉着唐济杀了一盘又一盘。